我怕他吃虧

穿越 下堂王妃難再娶(完本)

蕭從容一行人趕到了荊州,進城就感覺到治安好多了,走在大街上都能感覺到安寧的氣氛,百姓來來往往,商鋪也正常地買賣着。

清波邊看邊點頭讚賞:“蓉蓉你可以放心了吧!短短時間楚公子就把荊州治理得這麼好,真是文武雙全啊!”

蕭從容頷首,卻有點心不在焉,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對昌東說:“先趕到縣衙吧!回頭再出來細看,我想先看到輕狂!”

清波笑道:“蓉蓉是擔心楚公子嗎?明天才是十五,毒發還早呢,你擔心什麼?”

蕭從容苦笑,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說:“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怕我做錯了一件事……不知道我把水佩和向蘭弄來荊州會不會給輕狂增加麻煩!”

“不會吧!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還怕兩個小女人!”清波不以爲然。

“就因爲他是男人,所以才怕女人!”蕭從容搖頭說:“那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水佩仗了輕狂對她的寵愛,無所顧忌。向蘭則執着得令人覺得可怕!她們一個就夠輕狂頭痛,這兩個加起來,我怕他吃虧!”

清波失笑:“不會啦!你別亂想,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吃虧!要吃虧也是別人啦!”

雖然有這樣的安慰,蕭從容還是無法安心,催着昌東趕到縣衙。車才停在縣衙門口,蕭從容這種不祥的預感就更濃了,因爲門口連守門的人都沒有。

她下了馬車,匆匆就往縣衙裡走。昌東也覺得有點不正常,和清波對視了一眼,兩人就一起跟了上來。

蕭從容才走進廳裡,就見衛濤迎面過來,衛濤一臉愁容,唉聲嘆氣的。

“衛大哥……”蕭從容出聲衛濤才發現她,一臉驚喜地迎上來:“三小姐,你怎麼來了?”

“輕狂呢?”蕭從容不見他,蹙眉問道。

“不知道,一大早就說有事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衛濤叫苦:“丟下一堆雜事給我,都快把我弄瘋了!”

他性子直,知道蕭從容在楚輕狂心中的地位,有話也不瞞蕭從容,拉長了臉鬱悶地說:“別的事還好說,就那個水佩我都想叫她奶奶了,只要她安分點的話!”

“水佩怎麼啦?”蕭從容聽他話中的意思,猜疑起來,難道水佩住進了縣衙?

“先進來坐下,我慢慢給你說吧!”衛濤將他們讓了進去,才把水佩、向蘭的糾葛告訴了蕭從容。

蕭從容聽得呆住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等聽到水佩受了刺激又不會走時,蕭從容蹙起了眉,很小人地想,她不會走輕狂不是又要照顧她嗎?真的還是假的啊?不會是爲了接近楚輕狂才故意裝的吧?

轉念一想,這個問題很好證實,就沒放在心上,先由她去鬧吧!對向蘭的事她就多問了幾句,聽說向蘭已經沒事了,她也替楚輕狂舒了口氣,畢竟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要是死在自己手上,想着楚公子的內疚她也不願意向蘭死。

要想記住一個活着的人可能很難,可是一個女人這樣死在男人手上,那就會讓這男人記一輩子了,蕭從容當然不願意楚輕狂記住向蘭一輩子。

衛濤講完,看看他們奇怪地問道:“三小姐,錦城不忙嗎?怎麼你們有時間來荊州?”

蕭從容苦笑:“明天不是十五嗎?我怕輕狂的毒吳大哥的藥控制不住,所以就過來看看!”

衛濤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笑道:“看我這記性,重要的不說,盡撿芝麻大的事說。三小姐,輕狂的毒你別擔心,已經解了!”

“啊……怎麼回事?”蕭從容驚喜地問道。

衛濤又把向蘭送來解藥,楚輕狂用了五萬兩黃金買的事告訴了蕭從容,最後說:“本來輕狂的意思是給三善道接生意償還這筆錢,藉此把三善道的人掌握在手中,別讓他們搗亂。誰知道向蘭做了這樣的事,輕狂一怒之下就把他們的銀子還了,讓向蘭帶人離開蜀地。”

那麼多黃金拿來買藥,蕭從容倒不在乎,性命最重要,銀子沒了可以再賺,她憂慮的是向蘭這樣的行爲。她把解藥都送給了楚輕狂,費盡心思地想討好楚輕狂,怎麼可能拿了銀子了事呢?再受了這一劍,以她的性格會就此罷休嗎?

“向蘭受了這一劍,三善道的人沒什麼表示嗎?”蕭從容邊想心事,邊隨口問道。

衛濤抓了抓頭說:“沒有,向蘭的事讓輕狂很內疚,沒再提將他們剛走的事,只是讓我把我們的生意讓了很多給三善道的人,說是補償……哎,這樣一來,我們影子樓今年就沒什麼生意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

“別擔心,輕狂既然敢這樣做,一定有辦法彌補你們的損失的。”蕭從容寬慰他又問道:“向蘭沒說什麼嗎?”

“沒有……說也奇怪啊!三小姐,你覺得她的性格會是一夜之間大徹大悟的人嗎?”衛濤有些疑惑地蹙眉問道。

“怎麼啦?有什麼奇怪的事嗎?”蕭從容那種不祥的預感更濃了,盯着衛濤問道:“可是她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不知道算不算奇怪,就是我覺得奇怪而已。按理她這麼固執地喜歡輕狂,受了這一劍只會藉着輕狂的內疚拉近和他的距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蕭從容莫名其妙。

“就是離開蜀地……”衛濤笑道:“她好像一夜之間大徹大悟了,把輕狂找去說她想開了,不會再纏着他。她這次倒很利索啊,當晚就收拾東西離開荊州了。”

“什麼時候的事?”蕭從容也疑惑了,這根本不像向蘭的做事風格,如果是她,那麼喜歡楚輕狂,得不到怎麼可能罷手,綁也要把楚輕狂綁走……

“前晚的事,輕狂回來只說向蘭走了就回房休息去了,連水佩吵着要見他,他也沒去。”

衛濤嘆息說:“輕狂估計對向蘭還是內疚的,這兩天連軍務也懶得理了,每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晚上回來喝得醉醺醺的,一大早又出去,人都找不到,弄得鄭嵎他們都怨聲載道,一大堆公務要他處理也找不到人。”

蕭從容蹙眉,喝得醉醺醺的?這是楚輕狂嗎?認識他這麼長時間幾乎就沒見他喝醉過,爲了向蘭的走竟然那麼受打擊嗎?這樣看,向蘭在他心裡也不是沒有地位的……

這樣一想,蕭從容心頭有些不舒服,冷了臉說:“讓鄭嵎他們把公務送過來,我先看看吧!我倒要看看楚輕狂是怎麼治理荊州的……”

衛濤看她的臉色,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女人都是善妒的,他在人家面前說她相公爲另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她會高興纔怪。

訕訕陪笑,也不知道怎麼補救,只好先去把鄭嵎他們叫來和蕭從容談公務,自己悄悄趕緊找影子樓的人來,讓他們分頭去找楚輕狂。

鄭嵎見過蕭從容,現在又算楚輕狂的心腹,知道蕭從容在楚輕狂心中的地位,一見到她也不生分,趕緊把要緊的事稟報了,又拿了一堆要楚輕狂拿主意的事來煩蕭從容。

蕭從容做事的風格一向利索,當下就和他們討論起來,合理的當場拍板,不合理的就否決了。一堆事處理到用晚膳時間,基本了結。

衛濤進來請他們去用晚膳,蕭從容出來一看,楚輕狂還沒回來,她的心情又差了。

正吃着,一個影子樓的屬下來找衛濤,衛濤出去了一會進來抱怨道:“樓主不在就算了,連彭偉都跟着不見,這麼多事都推給我,還讓不讓人省心啊!”

“彭偉怎麼啦?”蕭從容記得楚輕狂這個屬下,辦事能力比較強,很受楚輕狂賞識。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前晚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追向蘭了……哦,忘記和你說,他喜歡向蘭,輕狂還想撮合他們呢!那幾天向蘭受傷都是他忙前忙後地照顧,弄得輕狂都對他感到內疚,說要不是遇到自己,彭偉纔是最適合向蘭的人!”

衛濤嘆息:“你說這樣平時做事很認真的小夥子,怎麼遇到情就什麼都不顧了啊,就算要跟向蘭走,他也說一聲啊,我們又不是不放他……”

不知道衛濤的哪句話觸動了蕭從容,她夾菜的筷子就停在了空中,蹙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弄得一桌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蕭從容突然放下筷,站起來:“向蘭走前住在哪?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