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些,七王爺已經回王府了,怕是晚些會來找你問這事情,不論如何都不能說與你有關,若是迫不得已,我就殺出去,帶你離開這裡!”.
蘇流年沒有動,淡淡一笑,見燕瑾這麼在乎她,甚至連豁出去性命都可以。
心中一暖,然而更多的是羨慕之前這個身子的主人,能有燕瑾這麼的愛護,她還真是不枉一生。
也不掙扎,任燕瑾抱着,擡手玩弄他漂亮的頭髮,丫鬟的頭髮梳得簡單些,不過燕瑾這麼一梳,卻是那麼與衆不同,風華盡現。
她淺淺一笑,說道:“燕瑾,我不會有事情的,因爲我沒有在食物裡下毒,若說我下毒了,那麼十一王爺豈會好好的,再說現在的我對於花容墨笙還有用處,不會出事。你一切都不要衝動,這個月十六那日,七王爺大婚,那時候王府裡一定熱鬧非凡,我們就趁着熱鬧離開,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瞳”
“當真?”
燕瑾目光一亮,離開了些她的身子,帶着笑意。
“十六那日,我們行動?餒”
蘇流年點頭,“這麼重要的事情,豈能兒戲!那一日,我做好準備,而你見機行事,我不懂得武功,要離開這裡就得靠你了!”
“嗯嗯!我們趕緊遠離這個破地方!”
燕瑾立即點頭,“主子,我當女人都要當成神經病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這段時間以來,他裝女人真要瘋了。
女人的所有行爲舉止,都要掌握分寸,甚至連走路都要一小步一小步的,真能摔死他了。
甚至說話都要拿捏好,幸好他這個年紀嗓子不算啞,稍微控制倒也像女聲了。
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花容墨笙那死斷袖,偶爾突然握下他的手,偶爾湊近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甚至有一次那雙手差點就要襲上了他的胸(XIONGA),幸好他巧妙一躲,否則精明如他,那手感必定穿幫。
不是說他喜愛男人嗎?
做什麼表現出來對他那麼感興趣!
還有那個畫珧更是變態了,只要他一出現在畫珧的視線裡,那一雙眼睛就不曾離開過,他走到哪兒,目光跟到哪兒。
讓他受不了的是畫珧總拿那特惋惜的眼神看他。
“噗——”
蘇流年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音,擔心外邊的問書聽到,立即捂了嘴,兩人靜等了一會見外頭沒有任何的聲音,這才都微微鬆了口氣。
“這倒是,叫個男人當女人,而且一當還是這麼長一段時日,燕瑾,辛苦你了,我們再忍忍,等到十六日那天我們就找機會逃走!部署好一切,如果有疑惑,我們可以一起商談。”
確實難爲他了。
見燕瑾如此,她自然清楚燕瑾有多麼地努力。
“那”
燕瑾明眸帶笑,指了指臉,突然提了個要求。
“主子,我扮女人都要成神經病了,主子親下就好了!”
“呃”
別突然這麼正太神色地跟她提這個要求成麼?
蘇流年尷尬一笑,輕拍了下他的臉。
“快走吧,等下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燕瑾見他如此,失落地撇了撇漂亮的脣瓣,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可先走了,你這邊自己注意些,大意不得!”
蘇流年點頭,看着燕瑾輕如飛燕地掠出了窗子,甚至還替她帶上了窗子。
而她臉上的笑容逐漸退散。
燕瑾他
確實爲了她付出了許多,而蘇流年心中一陣發虛,畢竟這一份情.意並非是她該有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真的很感激燕瑾所做的一切。
他的心,日月可鑑,蘇流年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絲毫都不去懷疑了。
能付出這麼許多,若不去相信燕瑾,她不知道該去相信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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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瑾離開沒一會的時候,果然花容墨笙入了她的房間。
不過經過燕瑾那麼一說,也清楚他此時過來的來意,反正是來者不善!
花容墨笙進了屋並沒有直接質問,而是站在桌子旁於坐在牀上的蘇流年兩兩對視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蘇流年在他含笑的視線裡,先帶着幾分彆扭地開了口。
“那個早上那碗藥,謝謝你了,現在好似沒那麼疼了。”
花容墨笙微微笑着點頭,“臉色還是不好。晚些問書會給你再端來一碗,這東西要根除得需要時間,好好調理幾個月就好了,不過記得保暖。”
蘇流年笑着點頭,卻在點頭的時候微微覺得有些頭暈。
見花容墨笙站在那裡,似是有話要說,卻一直沒有問出口。
蘇流年便道,“王爺好似有話要說,那就直接說吧!”
花容墨笙直直朝她走去,輕擁於懷中,撫着她一頭披散而下的長髮,眉頭微微一皺。
他道:“宋丞相邀請你過兩日去他的相府小住幾日。”
花容墨笙暗忖,她身上有阿瑾的味道,而阿瑾身.上的味道
宋丞相!
蘇流年搖頭,“能不能不去,我不認得他們啊!”
“不想去也得去,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再說宋丞相現在是你的義父!”
他突然笑得一臉地溫柔,緩緩地問:“阿瑾來過?”
蘇流年立即搖頭,“沒!阿瑾不是伺候你那國色天香的丫鬟嗎?不過午膳時倒是見過了她,與她聊了幾句,怎麼了?”
他是從哪兒瞧進燕瑾來過的?
這個男人難不成還是神仙不成,事事都蠻不過他,不過午膳的時候確實與阿瑾碰過了面,這事情問書當時也在的。
午膳時,倒是與他得到的消息如出一轍。
狐疑地轉頭掃視着房間裡的一切,他搖頭。
“沒什麼,本王只是以爲你又不乖了。”
蘇流年立即擺出一張無辜的表情,從他的懷裡掙扎了出來。
“哪兒會,一下午我都在這裡睡着呢,不信,可以問問問書,她是知道的。”
心中突突的,要她住進相府裡,不知道前頭有沒有什麼危險或是陰謀在等着她,陰謀自然不會針對於她,怕的就是自己是那陰謀中的棋子之一。而且需要她住進去多久,她和燕瑾的計劃啊
可不要就此泡了湯。
燕瑾當男人都要當瘋了,而她當這個奴隸也都要崩潰了。
還有花容丹傾說了要她帶離開這裡,離開所有不利於她的陰謀,讓她考慮考慮,而她答應還是不答應?
她不想讓花容丹傾淌了這樣的渾水。
“問書那裡,本王自是會去過問。還有老九指明你下毒殺害他,本王已經將你端過去的茶點與茶水叫人拿去驗證,如果真的查出了下毒”
蘇流年立即臉色一變,伸手對天立誓。
“王爺,我沒下毒,我對天發誓,九王爺怎麼了?”
下毒,她真的沒下毒啊!這個誓言,她還是有膽子發誓的。
“輕微中毒,沒什麼大礙,可老九從小是讓人捧在手掌心裡長大的,那些輕微的毒倒將他折騰得不輕。”
蘇流年朝花容墨笙望去,見他眼裡的疑惑少了許多。
便道:“那我去看看他吧,我去解釋,我真的沒有下毒,他是不是還吃了其他的東西,或是午膳與早膳吃了什麼不乾淨的食物了?”
她就知道花容寧瀾向來養尊處優,吃過的東西都是經過細心挑選的,這樣的人腸胃哪兒承受得起那些相剋的食物。
爲了自己的清白,蘇流年又說:“午後九王爺與十一王爺在涼亭裡下棋,九王爺讓我去泡茶,我便聽話地去了,還讓問書去廚房裡端了茶點一併帶了上去,再說,同樣的食物爲何十一王爺吃了就沒事?莫非九王爺想要除掉我?所以才如此陷害我,想要所有的罪都讓我承擔?”
“他有心除你,卻不會嫁禍,老九驕縱,他要殺人,光明正大,不需要栽贓嫁禍,收起你這樣的想法吧!不過老九說的沒錯,你想報復。”
蘇流年悻悻地瞥着他,這個男人怎麼就事事瞧得那麼透澈?
她確實想要報復,此時算是成功了!
不過蘇流年也不急着反駁,而是直接坦白。
“你說的沒錯,九王爺的猜測也沒錯,我是想要報復,九王爺待我如何,誰都清楚,我自是想要報復他,但是我不會用那麼笨的方法去報復,我若在自己端給他的食物裡下了毒,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我做什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再說我能力有限,而九王爺身份尊貴,我靠近她能不能活命還是個問題,你覺得我會愚蠢地直接在他的食物裡下毒嗎?”
“食物裡有沒有毒,待檢查出來了,本王自是會還你一個清.白,本王也相信你,還不至於如此愚蠢,與自己過不去!這事情暫且罷了!”
說着眉眼一笑,推.倒了沒反應過來的蘇流年,傾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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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還虛弱得很的花容寧瀾看着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八王爺花容玄羿,粉嫩的薄脣微微一癟。
“八皇兄,你說七皇兄會怎麼處置那奴隸呢?”
一旁坐着的花容玄羿搖了搖頭,“難說!”
花容寧瀾氣得一拳砸在了被子上,白皙的漂亮的面容上滿是怒意。
“可惡!等本王病好了,定去拆了那女人的骨頭!敢下毒毒害本王,真是膽大包天了!”
花容玄羿見花容寧瀾這副模樣笑了笑,“老九,這事情還是別傳到宮內,給父皇知道了就不好。”
“我知道,也不想給七皇兄惹什麼麻煩,之前與七皇兄說的那些話也不算數!只是我非要廢了那個女人!”
想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叫一個奴隸給下了毒。
誅殺九族,只有皇帝有這個權利,聽聞蘇流年身份成謎團,怕怎麼誅殺也就她一條賤命罷了!
而他不過是說說而已,若真要驚動了皇上,這事情必然徹查一番,有心人將會將此嫁獲給花容墨笙,想要他們兄弟不合,相互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花容玄羿搖了搖頭,“老九,或許真不是蘇流年乾的呢?”
“怎麼可能,本王來這王府三年了,怎麼就一直不出事,待她一來這王府本王就出了事,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激動之餘,花容寧瀾也顧不上疼,坐起了身子,白皙漂亮的臉上滿是怒意。
“你想想,蘇流年也不是個愚蠢的人,伶牙利齒得很,怎麼可能直接在你的食物裡下毒,這樣一來被懷疑的就是她,有些腦子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做。”
花容玄羿還是覺得事有蹊蹺,或許是她,又或許不是她,若不是她,確實尋不出還有什麼人了。
“這”
花容寧瀾還是覺得不服氣,怎麼一個個都站在她那一邊去了。
“萬一她腦子沒你想象的那麼聰明,就是如此愚蠢呢?本王不屑於栽贓,但是這個女人必須要除,每每見他一次,本王就覺得熱.血.沸.騰,特想叫她好看!”
熱.血.沸.騰
花容玄羿看着花容寧瀾咬牙切齒的樣子,只是一笑。
“我說老九,你性子雖然浮躁,但也少見如此,對待蘇流年這麼費盡心思,莫非你喜歡她?”
“你”
被花容玄羿這麼一說,花容寧瀾白皙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
“你你才喜歡她!八皇兄,你可別亂說!我恨不得把她折磨死,怎麼可能喜歡,我就是喜歡只狗也不可能去喜歡那個奴隸的!”
這麼費盡心思地想要一個人死,這是哪門子的喜歡?
他怎麼就不曾聽聞過還有這樣的喜歡。
見他漲紅了臉,花容玄羿更是露齒一笑,整齊潔白的牙齒更是一道明媚的風光。
“你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再來看你。”“八皇兄,你去哪兒?”.
見他要走,花容寧瀾立即擺出一張戀戀不捨的表情。
“四處走走,說不定能找出兇手!”
其實只是在這裡看着他對一個女人這麼費盡心思地憎惡,還不如去外頭走走呢!
見花容玄羿離開,花容寧瀾輕哼了一聲,重新躺回了牀.上,他喜歡那個奴.隸?
難道是他憎惡得不夠明顯?
“哼!”
那麼看好了,等他身子恢復了,定要叫她哭着求饒。
膽敢對他下毒,將他折磨,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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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來!”
那麼重,想壓.死她啊!
剛剛還在質問她是不是下毒了,轉眼又這麼一副舉止。
“不想起!反正壓.不.死你的!”
他笑着抱着她的臉,在她的脣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氣得蘇流年也不管他在,直接伸手擦去了他在她脣上留下的味道,然而那桃花芬芳的味道卻是霸道地竄入了她的肺腑,佔得滿滿的,而臉上沒出息地一片妖媚的桃紅。
“我花容墨笙,你知道你現在是我什麼人嗎?你怎麼還可以這樣!”
怒視着離她的臉近得鼻端幾乎碰到一起的男人,蘇流年更是覺得惱怒。
都什麼關係了,他還如此。
“哦?本王現在是你什麼人?”
花容墨笙反問,卻又輕佻一笑,“你的主人?你的夫君?還是你心裡愛的人?”
“神經病呀你!”
怒罵了一聲,蘇流年突然揚眉一笑,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夫——”
立即瞧見花容墨笙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可蘇流年一時興起,又道,“姐姐知道你這麼做,定要傷心欲絕,義父知道他未來的女婿這麼對待他家的宋三千金,定不知要惱怒成什麼樣了。”
宋紫風即將是他的妻子,而她是宋丞相剛認的義女,名義上得喊宋紫風一聲姐姐,那麼
不就是得喊花容墨笙一聲姐夫嗎?
剩餘的話他沒有去理睬,但是這“姐夫”二字也忒耀眼了。
花容墨笙看着那張燦爛的笑顏,突然之間也笑了開來。
並非之前那似笑非笑,或是溫和笑容,而是一種蘇流年未曾見過的笑容,似是歡樂得緊,整張本就漂亮的臉,此時更是添染了許多的風華。
而她只能愣愣地看着,近乎癡迷地看着。
“本王清楚自己的姿色,不過女人,你這麼瞧着,確實讓本王又自信了許多!”
花容墨笙又是一笑,低頭輕咬了下她潔白挺俏的鼻尖。
在她不滿的神色裡說道,“姐夫怕你沒那福氣成爲本王的小姨子。”
“什麼意思?”
蘇流年問道,莫非他的什麼計劃有變?
不讓她成爲宋丞相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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