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搖頭,“沒用的,這鎖你是解不開的,鑰匙在七王爺那裡,他關我三天,三天之後自會放我出去,倒是你在這裡,怕會害了彼此。”
她不知道這身子原本主人的身份,也不清楚燕瑾能不能相信。
但是此時看來,燕瑾對於他的主子倒是忠誠得很,或許暫時可以相信吧。
燕瑾看着眼前的蘇流年,傾身向前將她連同被子一塊抱在了懷裡,這是他第一次抱她。
“主子,你安心,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不論有多艱難!鬮”
蘇流年被一個陌生的男子這麼抱着,顯得很是不自然。
雖然他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少年,然而,花容墨笙不也是這樣年紀的少年,所做的一切,哪兒像是一個少年該有的舉動!
“那個燕瑾,我相信你,可是這麼一來,危險重重,不如你在外頭接應我,我對外邊的世界陌生得很,你給我找好可以逃生的路線,我們理應結合,或許安全一些。哦”
這麼一來,她也不怕一離開這裡,外頭於她就是一張無形的網了。
“這離開的路線我會想法子,但是燕瑾不能放主子一人呆在這裡,聽聞花容王朝對待奴隸很少可以存活得好好的。”
想到她此時淪落的身份,燕瑾心裡一緊,更加緊緊地將她擁住。
蘇流年本就肌餓難忍,此時他的靠近,讓她嗅到了他身上一股幽香,還有一股屬於食物的味道,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
看來她確實餓過了頭,竟然可以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嗅到一股食物的味道。
“咕嚕咕嚕”
肚子裡傳來了肌餓的聲音,在這空曠寂靜的屋子裡,更顯得清晰,蘇流年老臉那叫一個紅了又紅。
燕瑾明顯得聽到了聲音,笑了笑,而後想起自己帶了幾個包子藏在袖子裡。
他鬆開蘇流年的身子,從袖子裡拿出一隻油紙包裹着的東西,拿到蘇流年的面前。
“主子,這是我從廚房裡拿來的包子,趁熱吃吧!”
空出一手,他又解開了腰上的水袋。
當晚她被關押在這裡,燕瑾就已知道消息,也清楚花容墨笙下了令不許他人送食物,而他這幾天被盯得緊,只好等今日才帶了食物與水找到這裡來。
包子
看來她並非餓慌,連男人的身上都能嗅出包子味道,而是真有包子可吃。
蘇流年看着燕瑾遞來的那一包食物,眼裡閃着猶如狼看到獵物一般的目光。
她從被子裡伸出了右手,雪白玉臂就這麼露在了空氣中,接過了那一包食物,又伸出了另一手迫不及待地將油紙打開,三個胖乎乎還帶着有些熱氣的包子就可以展露在她的面前。
這一刻,這三隻包子對於一個已經有兩天不曾吃過東西的蘇流年來說,除了珍貴,還有可愛。
燕瑾就這麼看着伸出來的雙臂,雪白得無半點瑕疵,勻稱而修長。
漂亮的鎖骨露在了被子外,甚至隱約可以見着她胸前那道漂亮誘人的溝壑。
這一刻,燕瑾的臉紅了起來,如火燒一般,原來她被子底下什麼都沒有穿。
目光不自覺地想要移開,卻又捨不得。
只能緊緊地盯着她的雙手,盯着她漂亮的鎖骨,盯着那隱約可見的溝壑,盯着她迫不及待地抓了一隻包子咬了一口,把雙頰塞得鼓鼓的,一切卻是那麼地賞心悅目。
原來狼吞虎嚥可以有這般的風情。
咬了幾口包子,蘇流年這才意識到朝她看來的怪異的目光,見燕瑾紅着臉看她,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口還位來得及吞嚥下的包子差點就讓她給噎着了。
只見她的雙臂伸出了被窩,而被子落到了腋下,胸前
“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聲音響起,燕瑾這纔回了神,忙朝她靠近,輕拍她的背部,雙眼卻是再也不敢朝她的身上看,只能看着屋頂,看着四周的一切。
“主子,你吃慢一些,別嗆着了!”
“咳咳咳、咳咳!”
蘇流年又咳嗽了一陣子這才覺得把包子給嚥了下去,臉上不知是因爲包子嗆到的原因或是此時尷尬的局面,一陣通紅。
“那個那個”
她這手藏起來也不是露出來也不是,幸好此時的燕瑾目光不在她的身上。
“我我並不清楚主子沒穿”
燕瑾朝後退了退,偷偷地瞥了她一眼,又趕緊朝旁邊挪去。
她已經不穿衣服兩日了。
蘇流年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只要胸前不露出來,兩條胳膊她倒是無所謂,畢竟夏日的時候穿短袖無袖露着胳膊的已經習慣了。
蘇流年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我要是有穿不裹着被子,怕三日還真不好捱過。”
花容墨笙能夠讓她裹着被子過來,而不是一絲不掛地走來,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燕瑾也清楚她的處境,心裡一酸,向來養尊處優的她是怎麼忍受得了這樣的遭遇。
“主子,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蘇流年點了點頭,朝她一笑,也不顧自己的雙手露在外邊,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握着水袋,此時先把肚子填飽了纔是重要之事。
燕瑾見她這麼吃,直覺告訴他,她真的變了。
以前的她每一個動作都是優雅溫婉的,哪兒會像現在這樣大口大口地吃,還是她真是餓壞了?
三個包子下了肚子,又喝了一袋水,雖然不怎麼飽,可至少飢餓的感覺已經去了大半,力氣也漸漸恢復,憑現在想要熬到明天傍晚,應該不會太難。
把水袋還給燕瑾,想到被她扔在地上的油紙,蘇流年又把油紙撿起,遞給了他。
燕瑾自然清楚蘇流年的顧慮,把油紙往袖子裡一放,他道,“主子,我先離開了,會想法子來與你會合的。”
蘇流年點頭,“我在這裡目前還算安全,你自己小心些,可別在花容墨笙這裡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