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丹傾派人通知他們蘇流年已經尋着,並且會將她平安護送回七王府,那時候他就稍微打聽了些,雖然得知的消息不多,但也差不多了。
蘇流年道:“天樞是個極聰明的人,此時的他不會自投羅網的,先別說七王府戒備深嚴,就說此時除了你,還有修緣,更有十一王爺與燕瑾在,他一個人的力量必定敵不過,所以我猜他不會來!”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還是有些瞭解天樞。
或許因爲天樞的手下留情,讓她知道天樞不會殺她,所以纔敢一路上如此囂張。
“他就是來了,也沒這麼快就到吧!芑”
蘇流年緩緩一笑,見他們疲憊的樣子,只想讓他們好好去休息。
最後蘇流年還是敵不過青鳳與問琴兩人,只得帶了他們朝着清心苑的方向走去蝟。
清心苑種植了不少上好的蘭‘花’品種,吐‘露’出一股獨特的清香。
未走到清心苑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已經嗅到了那一股蘭‘花’的芬芳,沁人心脾,讓人忍不住深呼吸了幾下,滿心滿肺的一陣獨特的氣味。
而清心苑前的一座亭子內,兩名出‘色’的男子面對面下棋,那姿態,帶着脫俗與優雅。
青鳳見着燕瑾也在,眉頭輕蹙,只因這男子來此的目的,絕對不單純,與他的主子搶‘女’人!
當即就道:“王妃不如改日再來,或是容屬下去詢問。”
蘇流年能不曉得他的心思嗎?
“燕瑾是我的好朋友,你們無須如此防備!”
淡淡一笑,蘇流年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聽到腳步聲,亭子內的兩人借轉頭朝她望來,燕瑾見來人是她,漾起一彎漂亮的笑意,起身就朝她跑了過去。
“流年——”
在青鳳阻擋之前,已經將她往懷裡一帶,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你醒啦,睡得可好?用過早膳了嗎?可有夢到我?”
蘇流年翻了翻白眼,而後笑了起來,想將他輕推開來。
“還不放開我,想把我抱死啊!”
燕瑾這纔不情願地將她鬆開,見她一身嶄新的打扮,只覺得眼前一亮,輕颳了下她的鼻子。
“你可捨得來看我了,跟我回去可好?”
.......蘇流年斂起了笑容,輕嘆一聲,“我以爲你回去了!”
“哼哼,沒帶你回去,我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把她扔在這裡他不放心!
更何況回去之後,那裡沒有蘇流年。
蘇流年低下了頭,再擡頭的時候,眸子裡一片明亮。
“你知道的!其實,我都說得很清楚了!不過你來這裡,是客人,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燕瑾苦澀了一顆心,淺淺一笑,幾分可憐的模樣,只當他是朋友,來這地方,只當他是客人。
青鳳在一旁冷冷地道,“請燕瑾公子移步,七王妃有事找修緣大師!”
“你——”
燕瑾看了他一眼,“真以爲大爺是好惹的?”
而後他朝着蘇流年一笑,“晚些,我找你。”
得到蘇流年的同意,燕瑾這才轉身離去。
“阿彌陀佛!”修緣雙手合十。
兩人入了座,蘇流年坐在燕瑾之前坐的地方,看着棋盤上的局勢。
燕瑾爲黑子,修緣爲白子,兩人廝殺一片,白子不見殺氣,一片祥和,黑子蠢蠢‘欲’動,隱忍不發。
此局只下一半,但看不出輸贏。
燕瑾名爲臨瑾,臨雲國的帝王,從小接受各種訓練與學習,棋技自然也並非一般。
不過與燕瑾下棋,有個好處,燕瑾會讓步,讓她贏個過癮,每回輸得很有技巧,一般不是輸個一子就是兩子。
蘇流年從棋盤上移開了目光,看着眼前淡雅如蓮的男子。
“修緣,你說七王爺在皇城,可曉得他在皇城的哪兒?”
修緣道:“小僧受七王爺所託,務必將七王妃平安尋回,帶回七王府,七王爺那邊若閒了下來,定然會回來尋找七王妃的。”
蘇流年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爲回來就可以看到他的,卻沒想到睡了這麼漫長的一覺之後,她還是沒能如願看到‘花’容墨笙。
回來之後,還得等!
皇城不小,尋找起來萬分麻煩,況且憑她之力,很難。
再說了,此時她回王府,只怕德妃那邊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到時候.......
她能安穩在這裡過日子也難了。
之前派了天樞,天樞欺騙了德妃,只怕德妃那邊也不會輕易放過天樞,接下來會派誰來殺她呢?
天樞之後,還有六人。
天樞的武功如此,青谷派的其它人定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我曉得你知道七王爺的下落,你帶我去找他可好?你也知道的,我回到七王府的消息,只怕很快就會傳到德妃那裡,德妃見我沒死,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坐與待斃,不如此時去找墨笙。”
飲了一口清茶,修緣道:“王妃放心,小僧會在這裡守護王妃的安全,直到七王爺回王府。”
見修緣不願意,蘇流年心裡一沉,“如果.......我求你呢?”
“王妃何必執着呢,興許在王府裡的日子會更是安全。”
蘇流年淺淺一笑,而後搖頭,目光帶着堅定。
“可我願意跟他同甘共苦,而非在這裡擔驚受怕,興許他要做的事情,他的責任,我幫不上忙,但起碼我可以陪在他的身邊。修緣,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我也不會給你惹上麻煩的。”
“小僧已經答應過七王爺了,還望王妃諒解!”
事已說到這樣的地步,蘇流年知道她再堅持,修緣也不會同意,無可奈何之下,只得算了。
明月照亮天涯。
王府裡的夜晚是寧靜的。
蘇流年睡覺時習慣了敞開窗子,讓空氣流通。
而此時,一道黑影迅速朝着窗子的方向接近,而後那道人影利落地入了窗子,在地上無聲地滾了一圈,而後站起,沉靜的眸子望着‘牀’.上沉睡的人兒。
月光照‘射’進來,落在了‘牀’上,正好讓他瞧清楚了‘牀’上人兒的姿態,許久不見,更爲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