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樞的傲慢,德妃更是氣憤,但是天樞的力量她是明白的。
只要他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此回,她相信蘇流年插翅難逃!
天樞沒離開多久,外頭傳來了太監獨有的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鬮”
皇上來了!
她極快地斂起自己的怒意,換上盈盈的溫婉笑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陶瓷碎片,輕蹙了下眉頭,還是款款地迎了出去。
那男人一身明黃色龍袍,雖然已經上了些年紀,可依舊看得出來當年的風采哦。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帶着寵溺的笑意上前一把將她扶了起來,“愛妃怎麼還行這麼大的禮?不是說了,又非正式場合,哪兒需要這麼行禮?”
她勉強一笑,朝後退了一步,“臣妾有罪!沒想到十一十一竟然”
說着兩行清淚落了下去,一副楚楚動人的姿態。
皇上揪心一般,甚至以繡着龍紋的袖子替她擦去兩行清淚。
“愛妃莫哭!十一那孩子的性子就是如此,朕也沒想到他竟然打傷了人逃了出去,看來那門親事,他當真不喜歡!”
“皇上!您就饒了十一吧!那樁婚事,都是臣妾一門心思想爲十一好,纔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一開始也是爲了他好,沒想到秦家那小姐竟然不中意於我們十一,還給逃婚了,這事情,臣妾是怎麼也忍不下去!皇上”
她哭得一陣梨花帶雨,卻讓身旁的男人一陣好生不捨。
“行行行!你要怎麼都成,但是秦家”
皇上有些爲難,但見德妃哭得肝腸寸斷,又道:“秦家此時可不能動,秦大司馬的忠心你我都是知曉的,雖然他們的女兒確實錯得離譜,找到人後,朕非好好懲罰她纔可!”
“皇上怎麼懲罰呢?您都把十一給關了,可曉得那地方陰森冰冷,簡陋還透着一股黴氣,十一從小身子骨就弱,哪兒禁得起這樣的折騰?十一他哪兒吃過這樣的苦頭?他就是抗旨不尊了,那也是臣妾縱容下的結果,皇上要罰就罰臣妾吧!”
她一把推開皇上,雙膝跪了下去,淚水紛紛溢出,落在了地上。
“怎麼又哭了?”
皇上輕嘆,蹲在她的面前,試圖想要將她扶起,德妃卻是搖頭。
“皇上,你就饒恕了十一吧,您懲罰臣妾就好,十一他會這樣,也是臣妾一手造成的!”
“罷了罷了,朕讓十一入了牢房,那也是因爲老七挑唆,如若沒有嚴懲,朕還能讓他們信服嗎?朕本就沒有打算要懲罰十一的,你起來罷,就是了!”
她輕擦去淚水,更多的淚水又涌了出來,搭溼了長長的睫毛。
“此話當真?皇上真的不追究十一了?”
皇上道:“你都哭成這樣了,朕如何再追究十一?十一也是朕的心頭肉,懲罰他,這不是懲罰朕自己嗎?”
聞言,德妃這才破涕爲笑,身子一傾朝着對方的身子偎依而去。
“還是皇上待臣妾最好,見不得臣妾受一分半點的委屈,十一的事情可否懇請皇上不再追究,包括他逃獄一事?等找着了十一,臣妾好好與他說說就是了!十一是懂事的孩子,這一回,也是叫臣妾給逼急了!”
“行了行了,就由愛妃說說就好!這事情朕也有不當之處,朕也有兩日因爲事務繁忙沒來幾這裡了,此時就好好伺候朕吧!”
“嗯!臣妾一定好好伺候皇上的!”
她含淚帶笑,雙手攀上了皇上的脖子,一記吻輕柔地親在對方的脣角處,下一刻整個人被抱起了身,朝着裡屋走去。
典雅美麗的大牀上,德妃被扔在了上面,一襲明黃色的皇帝隨即壓了下去。
寢宮內,一時間萬分旖旎
當時入住紫氣東來客棧的時候,花容丹傾一次*了半年的費用,此時回了客棧,找不着人,便只好去找掌櫃的。
“回公子的話,除了公子您多日不曾回來住,其餘的三位公子已經走了有幾日了。”
“幾日?”花容丹傾蹙眉問道。
“大概掌櫃的數了數日子,大概有五日吧!先是一早那位跟公子您一塊兒住入客棧的小公子先走,再後來到了正午的時候,那位很漂亮的公子離開了,沒過多久,那位最後入住進來的很霸道的漂亮公子也氣沖沖地走了,公子,最後那位公子可是沒有結帳呢!您說”
掌櫃的討好一笑,之前那公子兇得想要殺人,他哪兒敢不要命地去跟他要錢呢,又不是嫌棄活得太久了。
花容丹傾也明白這掌櫃的意思,從懷裡掏出一綻金子,拋到他的面前,問道:“這可夠了?”
那綻閃閃發光的金子幾乎就要閃花了他的雙眼,掌櫃的亮着眼睛點頭。
“夠夠夠!公子出手真是大方啊!”
花容丹傾並沒有再多做停留,之前他與蘇流年居住的小屋子,他並沒有回去看,因爲那裡,蘇流年一般不會回去,轉身就朝着念奴嬌的方向走去。
念奴嬌日夜笙歌,雖然不再是青樓,但是附庸風雅的人倒是不少,進去裡面的人大部分是聽聽曲子,作作詩詞,偶爾在一樓的場面上有人跳舞。
花容丹傾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即就找到了正在算帳的杜紅菱。
“流年人呢?”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問。
杜紅菱聽到詢問擡頭一看,只見是一身緋色長袍的男子,目光一亮。
“原來是花公子啊!什麼風把花公子您給吹來了?聽曲兒嗎?可不是奴家自誇,我們這裡的姑娘或是公子那彈唱的曲子可是一絕!放眼整個皇城可是找不着比我們這裡彈唱得好的!”
見答非所問,花容丹傾乾脆從懷裡掏出了張百兩銀票,往桌子上一擱。
“本王問你話呢,流年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