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在連雲島,若是興致來時也會與他學一些曲子,她本就聰穎,學得也快,如今這彈奏倒也能夠上得了檯面。
花容墨笙沒有出聲,就這麼抱着花容暖暖,目光溫柔繾綣地望着亭子內出塵的人兒。
而蘇流年彈奏得入神,也沒發現亭子外的花容墨笙與花容暖暖。
直到一曲終了,蘇流年的雙手放在琴絃上,目光朝着前方望去,但見一身玄色長袍的花容墨笙抱着花容暖暖站在亭子外,也不曉得站了多長的時間了。
“暖暖不是正在書房與你們一起讀書識字嗎?怎麼此時睡着了?”
她放輕了聲音,起身走出了亭子,見着花容暖暖一臉未乾的淚水,睫毛上還沾染着一顆晶瑩的淚珠,眉頭微微一挑望向花容墨笙。
“誰欺負暖暖了?”
花容墨笙給她一記安慰的眼神,才道:“沒多大的事兒,只是畫珧說起了要離開連雲島,纔開了個頭小丫頭便受不了,鬧騰了些時候好不容易把她哄乖了,她自己也鬧騰累了。”
蘇流年也知道花容暖暖對畫珧感情深厚,若是畫珧要離開連雲島,這小丫頭定然是第一個不允許。
一想到畫珧離開連雲島,這小丫頭就不知道該如何鬧騰,她也有些頭疼。
從懷裡拿出一方乾淨的絲帕,輕柔地擦拭着花容暖暖臉上未乾的淚水,她道,“帶暖暖回房睡着吧!暖暖這麼一鬧,畫珧向來疼她,應該不會離開纔是!”
畫珧對花容暖暖的疼愛,大家有目共睹。
也許花容暖暖本就是個招人疼的孩子,也許她是花容墨笙的女兒!
也因此,畫珧對她更是疼*了許多。
有人疼愛花容暖暖,蘇流年倒也不排斥,這麼年來畫珧雖然不怎麼待見她,但起碼也算是認可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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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珧回房之後,看着整理好的包袱,嘆了口氣,又將裡的東西一一歸回了原處。
他若再講離開,怕是花容暖暖又要哭鬧,若是不辭而別,花容暖暖畢竟已經開始懂事,怕往後耍起脾氣來,當真不肯認他這個言而無信的師伯了!
也所以,暫時不走,大不了等花容墨笙他們要離開連雲島的時候與他們一併離開就是。
如今他要做的事情那便是對付他老爹了。
一日沒離開連雲島,他肯定又該把那些畫像取來糟蹋他的雙眼了。
前些日子送來的那第三批畫像,已經撕了個破爛,有一、有二、有三,必定還會有四!
公西子瑚不會這麼輕易死心的。
不過此時除他之外,還有一個天樞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他爹也會花一半的心思在天樞身上,如此一來他這邊便能鬆上一些。
頂多就是再等個半年,半年之內花容墨笙必定會攜家帶口離開這裡,到時候他跟上就是。
如此一來,花容暖暖也不會再鬧什麼脾氣,這丫頭平時瞧着倒是嬌憨可愛得很,既懂事又聰明,不過鬧起脾氣來,那真正就是個難伺.候的小祖宗!
可他畫珧就是把她疼到了心坎裡。
一方面因爲她確實是個可愛的孩子,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她是花容墨笙的女兒!
是花容墨笙的,所以他畫珧也想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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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流年來連雲島第一次以二少島主夫人的名義邀請連雲島一些名門女眷。
名爲賞花!
公西府里名花自然不少,如今正值荷花盛放的季節,公西府內的長生池種植的一池荷花早已盛放,一朵連着一朵,映襯着田田碧綠的荷葉更顯得嬌豔無比。
長生池並非一般的池子,相反佔地面積不小,數萬朵綻放的荷花成爲公西府裡最爲亮麗清雅的風光。
這一池荷花,花容墨笙小時候便畫過不少,每一幅景色皆是不同,畫珧自然也將這一處長生池拿來練他的丹青。
陽光並不炎熱,甚至有清風送來,空氣中帶着那荷花的清香,更顯得這個午後的悠閒。
果盤糕點一盤盤一碟碟地端上了桌,而那些名門女眷爲了赴今日的宴會,一個個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特別是那些還未出閣的少女,只想着今日在這裡露面,讓這公西府裡的公子能看得上眼。
公西府除去二少島主已經娶妻生子並且夫妻恩愛,她們誰也插不進去一根手指頭。
不過大少島主還有公西子瑚新認的徒弟蘇憶公子可都是還未有婚配的男子,近日更是聽聞公西子瑚有意爲他的兒子與徒弟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
除此之外,公西子瑚至從來到連雲島之後就不曾見過他近女色,如今這公西府裡還沒有真正的女主人!
爲此,今日被邀約而來的女眷一個個自是在打扮上真正地下了功夫!
蘇流年帶着花容暖暖過來的時候,正瞧見那些女眷一個個打扮得十分得體。
已經嫁爲人婦的,端莊美麗,還未出閣的少女自也嬌媚可人,甚至可見得幾張曾在畫像上見過的熟悉面孔。
今日這一場賞花宴,本不是蘇流年的意思,而是公西子瑚讓她操辦的,其目的他不說她也清楚。
難以推卻,便只有遵從了!
看到蘇流年走來,那些女眷一個個都朝她行了禮,島主的身份在這連雲島自是最高的,而她是二少島主夫人,身份自也並非一般。
蘇流年帶着花容暖暖朝她們微露一笑,“各位夫人小姐也不必拘謹,來此是過來賞花,我公西府裡這一池名爲長生池,裡頭有萬棵荷花,所綻放的花朵自是萬朵以上,不勝其數,一到這夏日便成爲我公西府里美麗的一景!所以便邀請各位夫人小姐前來觀賞,也順帶嚐嚐我的手藝!”
說着她看着一直緊拉着她手的花容暖暖,又道,“這孩子是名爲暖暖,乃是這公西府裡的小姐,暖暖,跟這些漂亮的夫人小姐說聲好!”
花容暖暖看到這麼多人也不覺得怯場,甜甜一笑。
“各位好看的夫人、漂亮的姐姐,歡迎來暖暖家看荷花,這些糕點都是孃親親自做出來的,可好吃了!”
一名穿着端莊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婦女聞言先是笑出了聲,“二少島主夫人真是心靈手巧,這暖暖小姐也真是冰雪聰明可愛至極,我兒雲燁倒是幾次提起二少島主夫人親手做的糕點可比廚子做的還要好吃!還說起這暖暖小姐年紀雖小,卻也懂事,待人很是和善!”
蘇流年一看立即反應過來,此人便是雲燁的母親,不過聽得有人這麼誇讚她的孩子,心裡自也是高興的。
“雲夫人好!”
一聽到是雲燁的母親,花容暖暖立即乖巧地問了聲好。
“這孩子可真是可人得緊,叫人一見就歡喜得很!燁兒平日裡沉默寡言不喜說話,但至從當了暖暖小姐的玩伴回去時這話倒也比平時多了幾句。”
看到她乖巧懂事的模樣,雲夫人打從心底感到喜歡,也難怪他那悶葫蘆一般的兒子這一趟回去話倒是比之前多了些,不過三句必定有兩句不離這個丫頭的。
蘇流年聞言一笑,“雲夫人誇讚了!倒是雲燁這孩子,年紀小但極爲懂事,功課也好,那一手字可是連二少島主都誇讚過的!小小年紀就能如此,倒極爲難得!”
一聽到自己的孩子被二少島主誇讚,雲夫人笑容滿面,帶着驚喜。
這連雲島上誰不曉得二少島主橫溢的才華,能夠讓他指點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如今還叫他給誇讚上了,那必定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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