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瑾這神秘身份的人物卻不似他江心暖,或者該說在感情上也有相似之處,只不過花容寧瀾遇得晚了!
若是心中還沒有住上那一個人,或許花容寧瀾便不會這麼辛苦!
可是真的辛苦嗎?
江心暖看着花容寧瀾更是覺得他樂在其中。
他一路馳騁着跟在燕瑾等人的身後,安穩了些時日,許久沒有這麼馳騁於天地之間,此時只覺得萬物空曠,整個人都渺小了許多。
什麼時候段如雅若有空閒時候,便帶他出來騎馬,成天坐在轎子之中,難道不覺得憋氣嗎?
燕瑾鐵青着臉,不時地加快速度,恨不得趕緊到了段府好擺脫這個死.變.態,一路上馳騁着,目光卻大部分不離那一雙緊緊抱在他腰間的手。
兩個大男人這麼抱在一起,單是想想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沒看到他燕瑾並非斷袖嗎?
還是哪個地方他表現出來像個斷袖的!
一路上忍着想將身後之人扔下馬的衝動,卻更覺得身後一具暖意的胸膛緊緊地貼着他的背,燕瑾幾乎忍無可忍。
“死.變.態,你再靠那麼近,信不信大爺將你扔下馬去?”
“可若不抓緊你,一會兒我要是墜馬,不得耽擱更長的時間,再者承受皮肉之痛的人可是我!我可不想再墜馬第三次!”
身後傳來了花容寧瀾帶着笑意的嗓音,被風吹散了不少音量,燕瑾卻是字句聽得清楚。
他將自己更靠近了一些,第一次覺得騎馬原來這麼有趣,那幽香的氣息很濃,如墨香一般獨特,但清雅幽香,是他花容寧瀾所喜歡的氣息。
這麼雙手抱着他的腰,感受風從耳邊吹過的聲音,花容寧瀾見燕瑾遲遲沒有將他扔下去,更是大膽地將臉靠在他的背上。
如果可以,天地靜止,只此一生一世,那邊足矣!
江心暖看着眼前的一切,輕笑了聲,道,“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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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馳騁了近兩個時辰,燕瑾本想先停下休息,卻感覺到前方一股濃郁的殺氣,他勒住了馬兒,狠狠地停了下來。
身後的花容寧瀾沒注意到突然的變故,整個人朝着燕瑾一撞,將他抱得更緊。
他剛纔一直沉浸於幸福之中,此時清醒了不少,感覺到那一股殺氣,第一個想法並非要打上一架,而是怨恨對方出現的不是時候,完全破壞了他與燕瑾的氣氛,當即就想拔劍殺人!
身後跟上的江心暖也感覺到了異樣,勒馬停下,與燕瑾肩並着肩,一反以往溫和淺笑的表情,此時帶着戒備與冷漠。
終於是要出手了吧!
燕瑾淡淡地瞥了眼前多出來的數十名黑衣人,一個個手持弓弩,拉滿了弓冷厲的箭頭直直朝着他們三人指來。
這些人的衣着,倒是陌生得緊,若是衝他而來倒能猜測出一二,可是也有可能是衝着花容寧瀾而來。
江心暖道,“燕公子,這些人怕是來者不善,一會兒,你帶着九王爺先走一步......”
未等江心暖說完,燕瑾已經開了口,“九王爺身子不適,勞煩江公子先將他帶走!”
身後的花容寧瀾立即搖頭,“我怎會先行離開呢?有危險一起闖,有福一起享!阿瑾,你曉得我花容寧瀾並非貪生怕死之人!再說了,想置我於死地的人一般都會比我早死!”
他鬆開了燕瑾的腰肢,從袖子裡摸出一把精美鋒利的匕首,已經隨時做出了要備戰的準備!
他是還病着沒錯,卻也還沒病到需要任人宰割的份上!
雙方僵持的時間很是短暫,對方突然一聲令下,“不留活口!”
他們三人已經有了準備,當對方一聲令下,數十支長箭朝着他們射來的時候啊,三人齊齊飛離了馬。
此番三人皆未受傷,座下的馬匹卻逃離不急,已經有兩匹身上被射中了無數支的長箭深深扎入,同時倒地,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剩餘一匹乃是花容寧瀾的坐騎,因在最後,卻也因此逃過此劫,感覺到前方有危機,它斯鳴一聲,調頭就跑。
長箭無情地射來,每每皆是對準他們要害的部位,花容寧瀾大病未愈,且受了不少皮外傷,此時怎禁得起這般的折騰。
眼看他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燕瑾躲避開朝他射來的長箭,一手抽出腰間形如流水的銀色軟劍,捲去了射來的長箭,快速移到花容寧瀾的身邊,將他護在了身後。
危險至極時分,燕瑾這般將他護着,直讓花容寧瀾感動,燕瑾的銀色軟劍舞得密不透風,直將那些長劍捲了回去,頓時聽得幾名黑衣人發出悶哼聲。
那邊江心暖武功也不弱,早已抽出了長劍擋開了射來的箭雨,一邊分了些心思看着燕瑾那邊。
但見他武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頓時鬆了些心,專心地對付着眼前的箭雨。
一輪接着一輪的發射,最後他們手中的長箭已經用完,可眼前的三人毫髮未傷,此時三人並肩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領頭的黑衣男子,但見他們三人還未消滅,他道,“使用劍法!今日不論如何也要將這三人除去,若得其中人頭,重重有賞!”
語落,衆人紛紛丟下了手中的弓弩,從後背抽出了長劍,一個個舉着長劍朝着他們三人衝來。
燕瑾瞥了一眼身邊的花容寧瀾,但見他面色不好,剛纔躲避箭雨已經叫他消耗了不少的力氣,此時這麼下去,怕要對他不利。
江心暖也看出了這一點,他道,“燕公子先帶九王爺離開吧!這些人明顯是針對你們而來,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我燕瑾也非貪生怕死之人!區區這麼些黑衣人還不放在眼中!”
這些人的武功雖然高強,卻遠遠比不上當年德妃派來殺蘇流年的黑衣人武功高強,就是連人數也差上了一大截。
是太看不起他燕瑾了嗎?
花容寧瀾此時也恨自己一身的病與傷,若是平時這麼些黑衣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可是此時力氣已經消耗了太多,就連站着都有些吃力,更是覺得一陣眩暈,剛纔若不是燕瑾護着他,怕是得被人射成了刺蝟!
可知,向來只有他花容寧瀾將人射成刺蝟的命!
他冷冷地看着那數十名朝着他們衝來的黑衣人,儘管剛纔被燕瑾捲回去射傷的黑衣人倒下了十幾人,此時這麼黑壓壓的一片衝過來,那氣勢帶着幾分壯烈。
“阿瑾,我撐得住!你別讓自己受傷了!”
燕瑾卻沒有回答他的話,朝着江心暖道,“江公子小心一些!”
說罷,他已經抓住了花容寧瀾的手,率先朝着黑衣人衝了過去,很快與對方斯殺一起。
長劍無眼,燕瑾一邊要殺敵,一邊要保護着花容寧瀾不受傷害,他的劍舞得極快,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拖泥帶水,往往直接刺中對方要害。
很快便有六人在他的劍下喪命,且都是一劍穿心,每一次的長劍拔出,皆都噴出一地的鮮血,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濃郁得化不開。
花容寧瀾雖然讓燕瑾給護着,卻也並非毫無可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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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匕首極爲鋒利,往往殺得讓那些試圖想要從他這邊下手的人措手不及,替燕瑾化去了幾分危險。
他本心狠手辣,那匕首過處,自也不會留情,迅速地劃斷對方的脖子,鮮血噴灑了出來,甚至於噴濺於他的手上,一片詭異的殷紅。
江心暖武功不錯,此時殺人如麻,一反以往的溫潤的姿態,身上染血,衣袂翻飛的模樣猶如地獄的鬼魅,劍劍乾淨利落。
然而,他也清楚這些黑衣人想要對付的是花容寧瀾與燕瑾,此時大部分人都朝着燕瑾攻擊而去,而他一人反倒輕鬆許多。
很快解決了三個新糾纏上來的人,他縱身一躍踢飛了兩名黑衣人,長劍一橫,擋去了數人朝着燕瑾刺來的長劍,與他們斯殺一起。
一時間情況激烈,鮮血噴濺,混着地上飛揚的塵土,帶着一股令人作惡的氣息。
甚至有人頭落地,被狠狠地踐踏過去,一張臉可怖至極。
幸運的是黑衣人只有這麼一撥,數十人的隊伍,近一個時辰之後,也不過剩餘十來個,且一個個都受了傷。
雙方僵持着再沒有動作,他們雖只有三人,除去病着的花容寧瀾,燕瑾與江心暖的武功卻是不容小覷,此番殺敵無數,合作無間,早已有了極好的默契。
對方只剩餘十來人,卻也沒有人再上前一步,雙方如此僵持着。
地上躺了數十名的黑衣人,屍首斷手隨處可見,地上的塵土被染上了鮮血,一灘一灘的極爲凌亂而殘忍。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是濃郁得化不開一樣。
燕瑾擡手拭去臉上被噴濺到的鮮血,冷冷地勾起一抹笑意,“臨子素派你們來取大爺性命?”
從他們的狠厲,與目標來看,燕瑾已經證實了之前心中所猜測。
這些人並非衝着花容寧瀾而來,而是衝着他燕瑾而來。
殺了他燕瑾,臨子素以爲自己就能登基帝王之位嗎?
笑話!
攝政王等其他忠心於他燕瑾的人,並非白白放在朝廷之上當擺設的!
臨子素,安睿世子,花容寧瀾並不陌生,當初臨子素與永寧王勾.結德妃只此三人爲頭,帶着一批人馬就想顛覆一個朝廷!
永寧王自縊於天牢,臨子素逃脫,此時他必定是捲土重來!
暗殺,老掉牙的東西!
皇室之中的爭奪就沒有新穎一些的?
出出都是派人暗殺,有本事單槍匹馬地出來與他們決鬥啊!
花容寧瀾心中一陣鄙夷,面對那十數名黑衣人,若不是他現在手腳發軟,他必定親手手刃!
“廢話少說!納命來吧!”
爲首的黑衣人明顯地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此時出口,聲音依舊洪亮而堅定,並不會因爲同伴大部分的死亡而有所退縮。
燕瑾心中已經有了底,本想留一兩個活口供問的,此時卻已經沒了必要,他把花容寧瀾推到江心暖的身邊,冷冷地命令,帶着帝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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