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子瑚見他那一副姿態忍俊不禁,“隨你吧,只是傷好了就加緊練習,你的劍法與輕功雖然不錯,但不可就此自負,你可明白?必要時候,還能幫上笙兒的忙!”
畫珧神色一斂,幾分肅穆,一張淤青的臉實在磣人。
“爹這幾日總會提到孩兒在必要的時候會幫上笙兒的忙,卻不知道爹所指的是.......”
他爹的心事,非同小可!
且這些時日總是會提起到一些皮毛,卻不完全透.露,可把他急死了!
與花容墨笙有關的事情,一來他不想讓花容墨笙知道,二來他不想讓他爹獨自揹負着一個難以啓齒的秘密。
“沒什麼!”
公西子瑚輕一搖頭,想到那些多年的心事,心中一片沉重,就連臉色也是如此!
“笙兒曾說過你若是不想開口,誰都撬不開你的嘴,孩兒不過是想替爹分憂解勞罷了,既然爹不願意,那孩兒不逼迫於你就是,只是.......爹還是要照顧自己的身子,酗酒並不好!”
平時他爹也會喝上幾杯酒,但這些時日,每日喝的酒可謂是幾壇幾壇的灌,恨不得將愁意澆滅,無奈愁意未曾消去。
“無妨,爲父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不會這麼早死的!”
公西子瑚輕嘆了聲,見畫珧無礙又道,“你這一張臉上的傷雖是上了上好的藥,但淤血完全去除也需要時日,這兩日便好好休息,等好了若有偷懶,爲父便打斷了你的雙.腿!”
“.......爹,從小到大你就想着打斷我與笙兒的雙.腿,這麼多年過去了,不也還處於威脅的狀態嗎?”
公西子瑚被他氣得無語,“爲父去喝酒!”
畫珧立即追了上去,“爹,少喝點啊,你那麼灌酒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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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珧臉上的傷是在三日之後才恢復得差不多,雖然還有幾縷淤青卻已經比剛受傷的時候好了許多,少了慘不忍睹的味道,多了幾分風華。
逐漸恢復中處處都有驚喜,看着自己那一張不堪的臉慢慢地透露出風華,畫珧的心如潮水澎湃。
花容墨笙見他如此也不忘每日給他上藥,那些藥都是公西子瑚研製出來的居多,化血去淤,功效極好。
關於公西子瑚他早先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但幾次想去探口風卻也沒去,只因公西子瑚若是不願意說,憑他與畫珧之力那是撬不開他的嘴。
雖然一直覺得他師父的心事與他有關!
能讓他師父愁成如此的,唯有一人......
他的母妃,處於深宮無奈的趙盈!
他設想許多,只是設想再多都不是實情,實情唯有他師父知曉,甚至他曾想過偷偷派人去花容王朝查看到底是什麼回事,只是這事,一直只是想想罷了!
這些時日公西子瑚酗酒厲害,也因此一座紫東閣瀰漫酒香不散。
畫珧蹙起眉頭,只覺得這一座閣樓如被酒泡了數日一般,他的竹笙閣與紫動閣樓靠得更近些,也因此只需把窗子一開,就能嗅得裡頭的酒香。
怕是愁得不成,這才澆了這麼多的酒。
若是平時這個時候公西子瑚必定是在千藥堂研製草藥,他雖擅長不少,且樣樣精益求精至爐火純青,但公西子瑚這一生最爲喜歡的還是醫術,且已是妙手回春的地步。
只要他不放手,那閻王都得禮讓三分。
這話並不誇張,公西子瑚的醫術乃是連雲島上一絕。
連雲島上的居民原本並不多,但至從公西子瑚來此人數倒是不曾減少,且有擴漲的趨勢。
他站在東紫閣內,朝着二樓的地方走去,並沒有尋着人,又上了三樓,還是沒有見着人,倒是聽到細微的聲音從房頂上傳來,似乎是酒罈子置放的聲響。
這回可是直接上了屋頂喝酒了?
花容墨笙施展輕功身形一掠,飛身出了窗子,翩然落於屋頂上,回身一望,果然是公西子瑚正坐在那裡旁邊挨着好幾只酒罈子。
花容墨笙朝他走去,站了一會最後在公西子瑚的身邊坐下。
將那幾只空罈子放在一旁,一隻一隻朝着屋檐處滾去。
只聽得“砰——砰——砰——”數聲清脆的聲響。
“真好聽!”
這是花容墨笙聽完之後的結論。
公西子瑚忍不住脣角微微勾起,心中一片掙扎,該不該說?
是現在說,還是再過幾年?
可終歸會說出來的!
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但.......
若能讓他開心一日,那便是一日,難道不是嗎?
“師父,如此喝酒必然傷身!”
見着還有幾壇未開封的,他從中拿起一罈,去掉塞子,酒香四溢。
猛罐了一口,連雲島上物產豐富,果子酒、花酒或是以米釀造的酒皆算不錯,此時這酒便是米釀造的酒,帶着辛辣,卻也算是香醇。
“唉——”
公西子瑚重重一嘆,恨不得將心中的掙扎與擔憂全數嘆盡。
花容墨笙又灌了一口,幾滴清酒順着脣角流下,他輕喘了下,朝着公西子瑚望去。
“師父,說吧,我知道你有心事,且那心事與我與我孃親有關,既是如此你更應該將它告知於我,而非師父一人獨自承擔!”
不論事實是什麼,他都能坦然接受!
公西子瑚一愣,他知道花容墨笙可洞悉一切,卻不想這麼多年來他隱瞞得如此好,還是隱瞞不住他的雙眼。
見公西子瑚不語,花容墨笙又飲了口酒。
他道:“師父,一直以來,您不止是我的師父,我也把你當成我爹,有什麼事情難道還不能說出來嗎?何苦替我撐着?我年紀雖小,可也不至於扛不住!”
他看着公西子瑚下巴處長出來的青須,整個人也因此顯得幾分落魄,他眼中的師父一直以來有如謫仙之姿,看着雖然一派淡然,實則對他與畫珧用盡了一切的心血來培養的。
“我四歲的時候,師父離開連雲島,八個月之後回來,師父便是如此,那時候酗酒數月,之後的幾年,師父雖然不曾再如此酗酒,但這些年來,徒兒知道師父的心裡有事,此時酗酒......師父還不願意說出來嗎?”
當年他四歲,畫珧八歲,兩個小小的孩子,不曾涉世,無法替他分憂解勞,可如今,他與畫珧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能力承擔。
“難道在師父的眼裡,我與畫珧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嗎?”花容墨笙又問。
公西子瑚笑了,看着眼前那一張幾分稚嫩卻已是溫潤若玉的少年,目光帶着欣慰。
“在爲師的眼中,你與珧兒,不曾長大過,一直都是需要爲師呵護的孩子!”
只要他有一日還在這世上,花容墨笙與畫珧便都是孩子。
花容墨笙就這麼笑了開來,放下手中的酒,傾身上去,將公西子瑚一抱,如同小時候的舉動。
只不過此時的身子已經長開了不少,實在沒有辦法像那時候一樣小小的人兒縮在他的懷裡,一雙小手抱在他的頸子處,他是他的師父,更像是他的父親一般將他*愛着。
公西子瑚自也是將那很久沒這麼撒嬌過的花容墨笙往懷裡一帶,緊緊地抱住。
他一陣感嘆,“爲師偶爾會懷念你與珧兒小時候的樣子,你與笙兒最喜歡讓爲師抱着了,怎就那麼快,眨眼的時間,你與珧兒都長得這般大,師父都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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