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一舉,她的孃家勢力能爲他所動,多一個太妃於他來說,並無多大關係。
且當年陷害他母后的人,倒是沒有廢后參與,他自也不用去傷一些無辜之人。
雖然之前已經傷及了不少無辜,然兒那也是蘇流年的一塊心病,既然她不喜歡他傷及無辜,他便不去做就是。
“那便多謝老七了,只是你如何處置十六皇子?”
廢后又問,這纔是她真正關心的問題。
花容錦顏鬆了口氣,起碼母后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封爲太妃,在皇宮之中依舊錦衣玉食,這日子倒也不會太難過。
未等花容墨笙開口,畫珧便已經下了決論,“至於花容錦顏,念在他並無過錯,且是皇上的十六皇弟,但始終曾是太子身份,身份尷尬,便賜封錦王,明日起前往北幽城,掌管北幽一帶,爲我皇分憂解勞,賜王府一座!”
情勢如何,畫珧可不管,但是花容錦顏曾是太子,且他所瞭解的與外界所謠傳的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擔心花容墨笙心軟將他留在皇城,必定是個禍端。
花容墨笙本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但此時的他已經改變了,這樣的改變卻只是爲了那個女人。
聞言,廢后神色一凜,厲聲質問,“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可以下這樣的定論?”
北幽一帶,她還能不明白那是個什麼地方嗎?
靠於北,除去六七月氣溫還算正常,幾乎可謂是常年嚴寒,一到冬日那寒風更是刺骨,壓根就沒辦法出門。
也因此,北幽一帶比一般的地方貧窮許多。
花容錦顏從小在皇宮之中養尊處優,嬌生慣養,讓他去北幽,他的身子可承受得住?
“他是畫珧,朕師父的兒子,從小與朕一起長大,朕視他爲真正的兄長!”
花容墨笙一笑,目光落在畫珧的身上,從小到大,一直以來,他都視他爲兄長,可同甘共苦,事事爲他着想,可爲他付出所有的兄長!
所以,他一直珍惜着畫珧,雖然很小的時候便已經知道畫珧對他的情愫。
師父......
雖然對於花容墨笙的身份還有幾分疑惑,但廢后也知此時並不適合詢問,不過對於花容錦顏被這麼安排,她不能答應。
“老七,你知十六從小嬌生慣養,你忍心讓他去北幽之地嗎?那北幽之地,常年下雪,寒風刺骨,可謂是民不聊生,他身子骨可是要承受不住的!老七,十六並無野.心,不與你爭,你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花容墨笙不爲所動,而是將目光落在依舊坐在那裡的花容錦顏身上,輕笑詢問,“你覺得如何?十六!”
花容錦顏道:“七皇兄能如此安排,臣弟感激不盡,明日臣弟起程前往北幽,我母后雖不是我親生之母,卻一直將我視爲己出,且從她被封爲皇后之後,溫婉賢淑,寬容大度,可謂賢惠,更沒分毫過錯,還望七皇兄看在我母后如此,往後在宮中多多關照!畢竟北幽距離皇城甚遠......”
若沒有皇上召見,跑了回來便可能被冠上造反之名。
此回不是幽禁,也不是賜死,但也差不多是發配邊疆了。
卻足可見着花容墨笙的仁慈,此招當真高明!這是他花容錦顏所學不來的。
縱然他裝天真了這麼多年。
北幽便北幽吧!
縱然他不甘心!
只是此回一去,是否就再也見不到他的流年姐姐了?
“皇兒.......”
廢后動容,她搖頭,“北幽之地,你能承受得了嗎?那裡天寒地凍啊!”
廢后起身,一臉擔憂,她跪了下來,“老七,能換個地方嗎?偏遠之地那麼多,一定要北幽嗎?”
這簡單就是讓他去送死啊!
花容錦顏見此眉頭輕蹙,但此時在他眼前的人已經不是當年的七皇兄,而是當今的帝王,所做一切已經極爲仁慈了。
他父皇當年登基,可是殺了不少的兄弟,如今花容墨笙到現在一個未殺,已經實屬仁慈了。
花容錦顏道:“母后,你且起身,不就是一個北幽之地嗎?聽聞那裡最多的便是雪,兒臣到了那裡,便能天天見雪花了,倒也不錯!”
花容墨笙道:“此事就此定了,青鳳,派人帶他們二人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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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走到閣樓前,遠遠地便聽到了從裡頭傳來的咳嗽聲,一聲連着一聲,極爲劇烈,聽這聲音,已經咳了不短的時日。
一抹冷意在他的眼裡綻放,會有今日下場,全是他應得的!
畫珧也在他的身邊停下,帶着笑意他道,“這廢帝咳得還真厲害,想來也病了不短的時日,風光了大半輩子,好風水都給轉走了!”
“他當年可真是狠心,除此之外,我母后一生落得那下場,他也得負一定的責任!”
當年趙盈不見,他全聽了旁人的說辭,相信了趙盈與人私奔,卻不想趙盈一個柔弱的女人已經遭遇了殘忍的殺害。
這冤情等了十數年才洗清,一想到她所受的苦,當年的無助與絕望,雖然沒有相處過,但畢竟是母子,他心裡還是感到了疼意。
且因爲趙盈一事,還牽連到了他的兄長,讓他的兄長從小未曾得到一個父親的*愛。
畫珧什麼話也沒有說,握上了花容墨笙的手,又道,“但倘若沒有當年的事情,倘若你不是雙生子,我畫珧從小到大,便只怕不會與你度過那麼多快樂的時光!”
以往的時日還是他所懷念的,沒有仇恨,沒有負擔,成日習武,除此之外,還得學習不少其他方面的。
他父親將他們兩人全面培養,不論哪一方面,都不落下,那些都是他畢生所會的,甚至對他們要求極爲嚴厲,一定要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回想當初,花容墨笙有所動容,那時候畫珧對他的維護,他自是清楚,就算是他偶爾生病之類的,也都是畫珧日夜守在旁邊。
花容墨笙反握上他的手,“我一直記着,只等這事情結束了,我便去找年年,你會回去嗎?”
畫珧倒是沒有過多考慮,他點了點頭。
“回去看看父親,你若有時間也回去看看,父親一直都很想你的,他不止把你當徒兒,還把你當兒子,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親!”
花容墨笙的決定之前沒說,但是他還是在登基那日見着花容墨笙丟下登基大典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他的決定。
閣樓內的咳嗽聲依舊不斷,一聲一聲劇烈着,恨不得將五臟六腑咳了個出來。
風光了大半輩子,此時淪落到這樣一個地步,也是他罪有應得。
花容墨笙心中沒有任何的愧疚之感,也少了之前的厭惡,有的只是平靜。
這個父親在他一出生就不顧他的死活將他丟棄,且皇室之中的丟棄之意其實意思很明白。
丟棄之後,一般是沒有活路的,所幸當年他師父事有準備將他救走。
而後他成爲真正花容墨笙的替身之後,也清楚了花容韻禮對他是如何地冷漠,比起對於其他皇子來說,確實天壤之別。
想來他兄長那些年頭也不好過。
“你若不忍心,我替你進去解決了!”
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他畫珧都能解決。
因爲他知道到現在花容墨笙對於如何處置花容韻禮的結果還未出來,或許已經出來了,藏於心中沒有說出來罷。
花容墨笙搖頭,“你在這裡,朕去去就來!”
說罷,花容墨笙擡步朝着閣樓走去。
畫珧也知自己該該他自己的空間,便停留在原地,看着花容墨笙邁着沉穩的步子一步步朝着裡頭走去。
閣樓內的人除了花容韻禮,便是還有幾名守在房門外的公公,當時跟着他們一併出來伺候的。
此時幾名太監看着花容墨笙朝他們走來,也知現在情勢已變,一個個紛紛跪了下來。
“拜見七王爺!”
於他們來說,最爲忠心的還是躺在裡頭的廢帝。
花容墨笙看着那一羣太監沒說什麼,而後朝着帶着幾聲咳嗽聲的房間走去,映入眼簾的是躺在*上看起來憔悴不堪一臉病容的廢帝花容韻禮。
花容韻禮也看到了花容墨笙的到來,神色平靜,他又咳了一聲,喘息了口氣兒,纔開口,“你終於還是找來了!”
花容墨笙輕哼一聲,“朕若想找人,就不會有找不着的人,花容韻禮,你落得今日場面就沒有一絲絲的毀意?”
“雙生子只能留其一,否則,必定成爲禍害,朕只恨咳咳、咳咳.......只恨當年沒有讓人處理乾淨了,才落得今日如此地步!咳咳咳.......不過.......老七,你手段實在高明,可惜了你的心不夠狠,想當年咳咳咳、咳咳.......當年朕爲了這一皇位可是殺了不少絆腳石,與朕比起來,你過於仁慈的,若朕是你,誰都不會留下!”
花容韻禮邊咳邊說,聲音帶着濃濃的悔意。
經過這些時日的思索,與晨風不時帶回來的消息,加上前幾日花容墨笙登基之後所做的一切,他還是可以從各種渠道瞭解。
所有的事情連接起來,也知道了花容墨笙的身份,竟然是當年被他丟棄的雙生子之一。
“自朕登基以來,便下了聖旨,若皇室血脈得雙生子,一律視爲上蒼所賜,乃我王朝之福!”
花容墨笙看着躺在*上無力起身蒼老許多的花容韻禮,加深了臉上的笑容。
“花容韻禮,你拋棄朕,且聽信小人誤會我母后多年,我兄長花容墨笙從小受你冷落,你還護不住他,任你的妃子爲所欲爲傷我母后,殺我兄長!花容韻禮,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你?”
他自認做不到如他那般的殘忍,也覺得沒有必要。
登上帝王之位,也不會長久,他的兄弟幾人,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只是見花容韻禮所說只恨當年沒有清除乾淨,心裡還是覺得發冷。
這個男人果然好狠,連剛出生的孩子也不放過,甚至還是他自己的孩子,身上流有他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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