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一個帝王,追女人追到如此份上,真是蒼涼而悽楚。
自古以來,他臨雲國應該沒有一個帝王如他一般,追女人追到這個份上。
當過侍衛,做過刺客,扮過女人,還朝着情敵行禮,做到這個份上,卻也心甘情願。
畢竟那女人是他所愛之人,想讓她當他的皇后。
但此時他越來越看不到希望,只要花容墨笙這妖孽一蹦出來,蘇流年就叫他給迷得暈頭轉向的,哪兒還記得有個燕瑾的存在?
真是叫他氣得心肝兒疼!
本以爲花容墨笙摔落懸崖不死也得殘,起碼不會出現得這麼快,沒想到這該死的妖孽,蹦得比什麼都快!
一下子就出來了,置他燕瑾於何地?
最讓他忍無可忍的是一直呆在映風閣樓,哪兒也不去,他不是想要造反嗎?
成天處在溫柔鄉,他造孽還差不多!
越想越氣,越氣就走得越快,一下子就走到了映風閣樓,最先遇到的便是那細作!
問畫見燕瑾走來,立即上前行禮。
“奴婢拜見燕公子!七王爺與七王妃出門了,可能還得等兩個時辰才能回來吧,燕公子要不就留下來等等吧!”
“上哪兒去了?”
又出門,燕瑾覺得自己有些怒火攻心,前些時日他好話說盡想帶她出去走走,她一聲不吭,最後只有他把她強硬抱出去的份。
此時花容墨笙來了,想帶她出去,她倒好,二話不說跟着人跑了。
這差別待遇,也差別得太大了些吧!
問畫搖頭,“主子的事情,奴婢怎會曉得了呢!不過奴才猜想,七王妃近來特別喜歡吃栗子,糖葫蘆之類的,而且還說,王府裡的栗子做得沒有外頭的香,應該是出去吃栗子了吧!不過也不一定,七王爺向來喜好美食,也許帶七王妃出去品嚐些獨特的美食也說不定!”
“晚些本大爺再來吧!”
燕瑾輕哼了聲,轉身就要走。
突然聽得那隻鸚鵡遠遠地喊道:“流年千歲千歲千千歲,燕瑾最喜歡流年了!”
聽到這聲音,燕瑾雙眸一亮,問道,“那鸚鵡在哪兒呢?去把它提來讓大爺瞧瞧!”
“是!”
問畫點頭,去了一會,提着一隻籠子,裡頭色彩斑斕的鸚鵡叫得正歡,問畫把籠子往前一遞。
她道,“燕公子送來的這隻鸚鵡特喜歡乾淨,王妃吩咐奴婢每日記得給鸚鵡洗洗身子,梳理好羽毛。”
燕瑾接過籠子,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是!”
問畫點頭,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燕瑾提着籠子,打開了那個小小的籠子門,將鸚鵡抓了出來,放在手心裡,鸚鵡站在他的掌心走了幾步,梳理了下華美的羽毛,帶着光彩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燕瑾笑着問道,“小東西,大爺教你的話,可有早中晚,一日說三次?”
鸚鵡又走了幾步,輕巧地跳到他的手臂上,活動範圍大了許多,高興地來回走了好幾趟。
突然張了張嘴,高喊,“墨笙,要我!墨笙,要我!墨笙,要我.......”
鸚鵡連續亢.奮地喊了好幾聲。
燕瑾一愣,神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這四個字.......
他還能不曉得代表什麼嗎?
他燕瑾雖然未真正碰過女人,但起碼春.宮.圖還是看過不少的,特別是當年司徒珏對他說過待她年滿十六就要讓他服.侍,爲此他研究了多少年的春.宮.圖,只是後來沒用上而已!
是有人心思不正特別教的,還是真做了那麼一回事,被這隻鸚鵡給聽了去?
一想到蘇流年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他一顆心就揪疼了起來。
花容墨笙斷袖不舉,他早有懷疑了。
那隻鸚鵡還不知死活地繼續叫道:“墨笙,要我!墨笙,要我!”
燕瑾的臉色又是一變。
鸚鵡似乎想到之前這麼叫着主人就給它東西吃,當即討好地又大叫起來,“墨笙,別這樣,我求你了,啊啊.......墨笙,別這樣,我求你了,啊啊........”
這麼這麼.......
這麼赤.裸.裸的話他若還聽不懂,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於是,燕瑾怒了!
“你這臭東西,再胡說八道,看本大爺不拔光了你的毛!”
爲了以示他的決心,燕瑾抓住了鸚鵡,見它頭頂上一撮紅色的羽毛,兩三下狠狠地拔了下來。
鸚鵡吃疼,淒厲地喊出了聲,在他的手中掙扎着,最後叫燕瑾給重新關入了籠子之內。
“死東西,教你的不說,去哪兒聽來這些話的?再胡說八道,下回可不是拔你這麼一撮毛了事,直接拔光了開膛剝肚把你給烤了!”
他已經可以肯定,花容墨笙真的朝蘇流年下手了!
因這想法,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可以努力不去在乎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但此時知道,心裡還是那麼疼。
那是他最爲想要珍藏的女子!
被拔了不少毛的鸚鵡吃疼,在籠子內瑟瑟發抖起來,倒是一聲也不敢再吭了。
瑟縮着身子,腦袋低低地垂了下去,頭頂上光禿禿的更爲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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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隻鸚鵡頭頂上那一撮惹眼明豔的紅色羽毛,被拔了個精光。
此時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瑟縮着身子猶如受到了打擊一般。
朝問畫問清楚了來龍去脈,他噙着慣有的笑容,將新買的一包瓜子倒了許多在籠子內裝着食物的小盒子內。
蘇流年也看到了鸚鵡頭上少了一撮彩色的毛,當即就火大了,若不是花容墨笙拉住了她,估計蘇流年就提着鸚鵡去找燕瑾理論了。
竟然在把鸚鵡送給她之後,又把鸚鵡的毛給拔了。
雖然沒有拔光,但是少了那麼重要的一撮毛,她看着就覺得不順眼。
“倒是委屈你了!好好逗王妃開心,本王定好好待你!不如.......”
他笑着望向一旁的蘇流年,“不如,我們給這鸚鵡取個名字如何?”
雖然是燕瑾派來的細作,但此時看情況這鸚鵡已經是棄暗從明,投靠他這邊了!
蘇流年一聽,雙眸一亮,立即點頭。
“好啊!雖然現在醜了點,不過還是原來的鸚鵡,你就給它取個名吧!”
每回不是小東西地叫,就是死東西地喊,是該取個順口的名兒了。
花容墨笙也不推辭,見鸚鵡身上的羽毛色彩明豔,雖然頭頂上少了那一撮最爲美麗的羽毛,此時又是一副萎靡的狀態,但畢竟也算是立了功勞。
想了想,他道,“不如就叫它小明彩好了!”
小明彩是隻鳥名,而非人名,雖然像極了人名。
“小明彩、小明彩!”
蘇流年輕唸了幾聲,而後點頭。
“那就喊它小明彩吧,別總是喊它小東西了!”
“喂,小明彩,以後就喊你小明彩可好?”蘇流年衝着籠子裡萎靡的鸚鵡詢問。
顯然,那小明彩剛纔深受人類的欺負,此時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耷拉着小腦袋,那凸毛的地方更是明顯。
蘇流年見它一副可憐的模樣,打開了籠子,正想將小明彩抓出來好好安撫它一下。
誰料到小明彩突然就發威了,兇狠地想要啄人,花容墨笙見此迅速地將蘇流年的手拉了出來。
緊張地問:“沒被啄到吧?”
蘇流年也被小明彩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輕輕地搖了下頭。
“沒事!”
花容墨笙還是不放心地將她的手執起,細緻地看了一遍,見沒有被啄到這才鬆了口氣。
“這小.畜.生還膽敢傷主人,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將窩在裡面的小明彩給抓了出來,見它掙扎個不停,甚至是淒厲而沙啞地叫喊出聲。
蘇流年一個不忍心,便道,“你別傷了它,它看起來好可憐!”
之前不都挺乖的,若沒有被拔了這麼一撮毛,它也不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抗。
“我來!”
花容墨笙並沒有想要小明彩的小命,見它委實可憐地緊,輕鬆開些,一隻手輕柔地撫着它的羽毛,將一些它掙扎後有些雜亂的羽毛梳理了整齊,這才放開了手。
小明彩並沒有飛走,一副委屈的樣子,依舊是耷拉着小腦袋,蘇流年剝了顆瓜子放到它的面前。
小明彩並沒有吃,顯然對於人類,它已經不再相信。
知道一時半會得不知道它的信任,花容墨笙重新將小明彩放回了籠子裡。
“走吧,別理它,過幾日就好了!”說着將蘇流年拉回了房。
想着一會要說的話,不曉得她是否會跟小明彩一樣,反應這麼劇烈。
他沉思着,現在的蘇流年不比以前,特別粘人,若帶在身邊,他沒辦法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着她。
最爲安全的還是這一處九王府。
花容寧瀾的性子並非好惹,一般人不到最後一步都不會主動來惹他,這皇宮內的小霸王可不是白來的。
想他從小到大,因爲母妃早逝,養成了這樣的性子也是皇上默許的,如此一來,倒是少吃了許多虧,反而是別人在他這邊吃了不少的虧。
而這裡還有燕瑾,還有花容丹傾,他雖然不放心將蘇流年安放在這兩人的身邊,但他們兩人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或是委屈。
這些年來,德妃培養了不少自己人,若是尋到這裡,他們還應付得來。
見花容墨笙來回走了幾圈,似乎有話要說,蘇流年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眉頭輕蹙,她問,“你怎麼了?”
花容墨笙停下了腳步,燭火中看着那帶着忐忑不安立在桌旁的女子,兩人相距了幾步距離,陪了她小半個月,度過了最爲安穩美好的時光。
可是那邊還有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這麼陪伴着她走下去。
“年年,明日我就要走了,那邊還有些事情,等處理好了,我就回來看你!”
心裡一顫,蘇流年微張着嘴,帶着幾分驚愕與恐慌,他要走了.......
而且就在明天!
“墨笙.......”
花容墨笙一步步朝她走近,掛着溫潤的淺笑,眉目間一片風華的平和,他握上她的手。
“不會離開你很長時間的,年年,你一個人先在這裡待着,一切小心,問畫是我派來的人,可以信任,有什麼需要,或是其它都可以跟她說。”
蘇流年搖頭,眼裡濃濃地不捨得,就連聲音都帶着乞求。
“你別走好不好?墨笙,你別走.......”
花容墨笙看着她難過不捨的樣子,心裡越發的沉重他也不想離開她的。
“一定要走,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你在這裡好好等我,九王府會比其他的地方安全一些。老九雖然不理朝事,但是鬧起來誰都怕,還沒人膽敢直接找他要人,在這裡,他可保你安全。明白嗎?”
“不明白!我不要你走,如果你要走.......就把我一併帶走吧!墨笙,你留我一人在這裡,我怕.......”
花容墨笙搖頭,之前,他就是將她給帶走了,所以纔會讓天樞有機可趁,萬千酒樓的小院落,那麼隱秘的地方,都能讓天樞給混進去。
此回地點依舊是萬千酒樓,他沒有把握德妃的人不會直接闖去。
與其如此,不如將她放在這裡。
“年年,別鬧了,我這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你現在失去記憶不明白此時的狀況,好好聽話,等我回來!”
蘇流年低下了頭,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裡的手,緩緩地抽了出來,顫着聲問,“墨笙,我留不住你嗎?”
.......他本想搖頭,但想讓她死心,好好待在這裡,最後還是鐵了心的點頭。
“是.......”
一滴淚水落了下來,蘇流年並不鬧,帶着淚水朝他勉強一笑。
“那我明白了,天色很晚了,我們睡吧!”
最後*,她也不想跟他吵,這十多天的幸福,猶如一場美夢,美得很不真實。
就連今天他帶着她出去玩了一天,吃遍了這附近街道所有的美食,原來是爲了明日的分別而給她的補償。
伸手擦拭去臉上的淚水,她脫.下了身上的外裳,先.上.了.*往裡面躺好。
所有的反應出呼花容墨笙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爲她的性子必定如那隻受到驚嚇的小明彩一般,卻沒想到如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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