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是動手,他必定佔不了多少便宜,而且還必定要吃大虧。
天樞雖然不甘心,但也沒有再堅持下去,淡淡一瞥,施展輕功已經翩然離去,白色的身影猶如驚鴻一般,迅速地遠去。
修緣一看,沒有去追也不阻止,一身白袍宛如水中蓮,恬靜清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脫俗之姿。
他露出一種淡然安靜卻又讓人覺得溫潤慈悲的笑意,一步步朝着那大批人馬走去。
幾人下了馬,蘇流年朝着修緣小跑了過去。
“你看,我遇上了他們,區區一個天樞必定打不過我們這麼多人!”
剛纔天樞掠走一事,她在馬匹上瞧得清楚。
燕瑾是見過修緣的,對於這個和尚算不上有好感,但至少對方也救過蘇流年好幾次,想到此,也便把他當了朋友,走了上來一拍他的肩膀。
“這些日子謝了!”
“阿彌陀佛!”
修緣一笑,“倒不是小僧照顧了七王妃,天樞施主雖然無情冷漠,這一路上倒是沒對七王妃動了殺意!”
燕瑾輕哼一聲,“叫那人最好別落在大爺手裡,否則,定扒了他皮,砍了他的腦袋!”
花容丹傾眼裡一陣陰翳,天樞這人,他自是不會留。
不論他後來如何,確實差點就讓他失去了流年。
更何況,天樞聽令於他母妃,若是他母妃知曉蘇流年完好無損地還活着,只怕不會輕易放過!
此時連他都阻止不了他母妃瘋.狂的舉動了。
蘇流年看着此時人員都到得差不多了,便問花容丹傾,“青鳳他們呢?可回去了?”
花容丹傾道:“我已經讓人去找青鳳他們了,我們先回皇城!”
蘇流年雙眼一亮,迫不及待地想要回皇城,那裡有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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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皇城已經是八日之後了。
這些日子以來,別說蘇流年被劫走受了不少的苦,他們一路上尋找蘇流年吃的苦有過之而無不及,每個人都疲憊萬分。
只是當他們踏入皇城的時候,只覺得皇城之中,有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帶着肅殺。
一羣人之中就屬燕瑾最無所謂了,反正不是他的國家,這個國家怎麼了,只怕得益的還是他們臨雲國。
皇城着一段時日,確實不曾平靜過。
皇上遇刺,連朝裡大臣也不曉得他的傷勢如何,而內亂嚴重。
各個妃子眼看這朝裡的氣氛,已經暗地裡開始投靠有繼承權的皇子,此時就屬太子。
幾位皇子之中,七王爺失蹤,十一王爺也離開了皇城,許多時候不理朝政。
九王爺更是多年來難得上一回朝,偶爾去了倒是能把朝裡大臣嚇上一跳,以爲要變天了。
朝政之事有去參與的皇子便是沉穩神秘的八王爺,還有衆人眼中最無資質的太子。
此時皇后也開始巴結官員,太子雖然並非她的親生兒子,卻從小爲她所養,她自然是靠着太子了,一切以太子爲主。
若太子將來能順利登基,她便能坐上太后的寶座。
此時自然不少也有妃子爲了那位置巴結些皇子,但是沒有一個能有她穩當。
就連受*多年的德妃也不見得好過,她將來的靠山已經在這特殊的時日離開多日,不曾回王府更是不曾再進皇宮。
但是德妃畢竟是有手段的女人,見自己的兒子沒有回來,便日夜衣帶不解地伺候着皇上。
八王爺花容玄羿孃家勢力一般,他的生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此時更是入了冷宮。
現在,太子花容錦顏變成了朝裡大臣最爲看好的帝王繼承人選。
那時候的花容錦顏在他們眼中最爲資質平凡,但是看形勢而言,若將來花容錦顏登基,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必定他從小就是皇上親自選出的太子,倒也能服衆。
蘇流年就在這樣詭異嚴肅的氣氛中回了七王府,再回到七王爺她突然覺得景色那麼熟悉。
一切看着也不知是因爲此時心境已變,突然覺得溫暖,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很久以前,她做夢都想要離開這裡,可是此時,她對於這裡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景色依舊,一草一木都沒有什麼變化,倒是那些紫驚天被下人照顧得很好,比之前的還多出了許多,開得極爲絢爛,還有許多未綻放的花苞,顯得格外地生機勃勃。
心裡突然覺得溫暖,因爲這熟悉的景色。
經過一番詢問才發現原來花容墨笙並沒有回來王府,對於花容墨笙的行蹤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蘇流年見此也不再多問,想來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除此之外,青鳳與問琴也還未回來,就連畫珧也不見他回王府,蘇流年見大家都是疲勞狀態,便讓人去安排身後幾人的住宿。
花容丹傾與燕瑾一併入住了華容閣,修緣之前住的清心苑自從他離開之後就一直空了下來。
但一直也有人去打掃,便直接讓修緣住入了環境清雅的清心苑,與一院子的蘭花爲伍。
回到了竹笙閣樓,在下人的伺.候下,舒服地洗了個澡,立即橫在了*.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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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昏昏沉沉地睡着,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日早上了。
因爲是竹笙閣樓,而蘇流年在這裡的身份也是明擺着的,更何況是睡于于花容墨笙一起的臥房。
因爲蘇流年沉睡,幾人無趣,燕瑾乾脆親自搬了棋盤找了花容丹傾。
“下棋!”
找他下棋那是給他面子!
花容丹傾淡淡地瞥了一眼棋盤,“你找修緣去吧!本王今日提不起這興致!”
“呦——”
燕瑾沒想到竟然被拒絕了,立即大叫:“大爺找你棋那是給你面子,還給你臉不要臉了!”
花容丹傾倒是習慣了燕瑾的無禮,輕笑了聲,又道,“不過本王對你的身份倒是有些興致,不如說說你在臨雲國到底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出身臨雲國,名爲燕瑾,燕姓在臨雲國也算是個大姓,可燕瑾這人他曾派人去調查,卻差不多什麼蛛絲馬跡。
“大富人家的孩子罷了!比與十一王爺的身份,不值一提!”
燕瑾一笑,伸手輕抓了抓盤子裡的棋子,冰涼而溫潤,七王府的棋子果然是無比精緻,與上好的白玉與黑玉雕琢而成。
“只怕.......並非如此吧!”
花容丹傾微微眯眼一笑,雙眸裡滿是風情。
“哦?那你說該是如何?”燕瑾反問。
花容丹傾淡笑不語,這個人的底細,並不簡單,只憑感覺他已經如此強烈覺得。
不論是武功,還是他的易容術,或是那與天具來的貴氣,那是一點都不會輸給他們兄弟的。
此人的身份怕是在臨雲國無比尊貴!
“雖然是在我花容王朝,但面對我們衆兄弟,你向來是如此傲然,不論是誰在你面前,你都如此,只怕.......你的身份或者與我們一樣,更甚者,更爲尊貴吧!”
“有眼光!大爺的身份那自然是尊貴!否則怎麼稱得上是大富人家的孩子呢!”
燕瑾笑着,雙頰上的酒窩幾分明顯,甚至帶着一絲甜意,一個男人長成這副模樣,卻讓人覺得如玉雕琢般,甚至可見其萬千的風情。
見燕瑾如此,花容丹傾覺得自己已經猜測透幾分,也就不再多問。
兩人靜默了一會,見燕瑾已經去拿桌子上那盆水果,將那小小的墨紫色葡萄一個個拿起往嘴裡吃,此時看來,不過就是個漂亮的少年,並且可以說是無害的。
然而,在這簡單漂亮的掩蓋下,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不平凡。
“聽聞老九喜歡你!”
花容丹傾開了口,想到花容寧瀾的執着,誓不罷休的姿態。
正要拿葡萄的手微微一頓,燕瑾目光不善地朝着對面風情滿身的男子望去。
脣角一扯,冷冷地道,“你大爺的!老九才喜歡你!管好你的哥哥,大爺不是斷.袖,還有你,離流年遠一些,她是我燕瑾的!”
這棋下不了了!
求他,他也不屑與他下棋了!
“恐怕很難!”
花容丹傾笑了起來,“九皇兄要的向來不懂得什麼叫放棄,再說他從認識你之後,幾乎一切都圍繞着你轉,燕瑾怕你是自身難保了!還有關於流年,我喜歡她並不會比你少,如果讓你離開她,你會願意嗎?你若願意,也不會將這麼多年的時光花在她的身上了,不論她是司徒珏,還是蘇流年,但是本王正好比你幸運些,本王喜歡上的只是單純的是因爲她蘇流年!”
燕瑾愕然,想到司徒珏,想到他曾與司徒珏有過的婚姻,可一切都白白便宜了花容墨笙,這些他可珍藏,可塵封。
抿起冷笑,燕瑾抱起棋盤起身。
“大爺此時喜歡的是誰,本大爺心裡清楚得很!壓根就不需要你在一旁指指點點,好好想着你的處境吧!還有讓你母妃別過於囂張,否則.......大爺,定要了她的小命!”
說着他已經轉身離開,下棋還是找修緣吧!
找花容丹傾還不是因爲他也住在華容閣樓,就因爲近而已!
敢欺負他看上的女人,真是不要臉!
別以爲是皇帝的四妃之一他就不敢動,大不了,兩國征戰,他臨雲國的兵馬可不比他們弱。
花容丹傾看着他憤然離去的身影,修長白玉般的手指輕叩着桌面,花容寧瀾喜歡上個身份神秘的男人,雖然辛苦。
但是,他知道花容寧瀾不可能輕易放棄。
只怕,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
終歸是兄弟一場,他並不想花容寧瀾陷入這樣的局面。
但是他母妃那邊.......
如果知道蘇流年還活着,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些時日,不論如何,他都必須陪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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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琴與青鳳回來的時候,聽聞蘇流年已經回來了,心裡一喜,朝着竹笙閣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時蘇流年已經醒來,睡過漫長的一覺之後倒是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她梳着一頭烏黑的長髮。
可惜了,原本是一頭長到臀.部的長髮,此時左邊有一小塊的地方只到鎖骨,那斷下的一截便是被天樞所砍去的。
但比起生命,那一截斷髮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聽着外邊有乒乓作響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只見問琴衝了進來,看到她一臉的欣喜,但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恭敬地行了禮。
“奴婢拜見王妃,見着王妃平安回來奴婢可就安心了,奴婢沒有伺候好王妃還讓王妃被人劫走,陷於危險之中,請王妃責罰奴婢!”
一回來就想着讓她責罰的啊!
蘇流年起身好玩地看着恭敬跪在地上問琴,噙着一抹笑意。
“那本姑娘就懲罰你.......往後可不許再聽七王爺的話,只能聽本姑娘的話,如何?”
“這.......”
問琴輕蹙眉頭,仰起一張秀麗的臉,“奴婢自然會聽王妃的話,可是......七王爺的話不得不聽!王妃可否再想想其它懲罰奴婢的方法,比如說.......杖責幾十大板,或是賞奴婢幾十鞭子,再或是......”
“行了行了,你就那麼喜歡血.淋.淋的啊!還不起來,死丫頭!”
蘇流年沒半點架子地將她扶起,“懲罰你,也輪不到我這裡來,再說了,那天樞要殺我,誰也阻止不了,此時不正沒事了嗎?”
這細皮嫩肉的,杖責幾十大板下去,不死人,也能被打個半死,那鞭子的滋味她自是嘗過的。
滋味如何,就不用別人再去品嚐了。
問琴想起這些日子的尋找與憂心,濡溼着雙眼,拉上蘇流年的手。
“幸好王妃沒事,哼,等王爺回來了,王爺不會輕易放過想要傷害王妃的人!”
說到花容墨笙,蘇流年輕嘆一聲,花容墨笙身在皇城的哪兒角落,應該只有修緣清楚吧!
她安靜了片刻,問道,“青鳳也回來了?”
“嗯,青鳳大人不方便進來,正守在外邊呢!”
見自己這副模樣,不方便出去見人,便道,“給我好好打扮下,讓我看起來精神些!”
問琴一笑,擦了擦濡溼的雙眼,拿起象牙梳開始梳理那一頭烏黑美麗的長髮,見着有一塊地方斷了一大截,她心裡一驚。
“王妃,您這頭髮.......”
蘇流年端看着鏡子裡的那一截只到鎖骨下方些的位置的斷髮,淡淡一笑。
“沒什麼,還會再長出來的,那一日天樞想殺我,劍都揮下來了,卻沒有砍去我的腦袋,而是砍了我一截頭髮,幸好我這頭髮多,沒有細看,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問琴看了看那一截頭髮,還是覺得惋惜,不過隨即一笑。
“王妃莫須擔憂,奴婢有辦法!”
問琴雙手靈巧地綰着髮髻,或是編着辮子,最後將那短短的一截長髮束好,穿過雲髻垂落而下,並不長,但是整齊的一截很是俏皮。
知道蘇流年喜歡的風格,她只是在她的發上用兩支雅緻的簪子固定好頭髮,又從裡面找了一支小簪子,上面是一朵粉色美麗的花朵,戴在雲髻間,添了幾分嫵媚的氣息。
問琴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以象牙梳輕輕梳理着後面垂落下來的長髮,笑問,“王妃這麼打扮可好?”
蘇流年看了眼鏡子內的自己,擡手一摸那一截整齊的斷髮此時穿過雲髻垂落下來,雖然不長,可也挺可愛的,當即點頭。
“手真巧啊!”
“謝王妃誇讚!”
問琴一笑,幾分得意。
換好衣裳之後,蘇流年這才踏出了房間,果然瞧見了守在外邊風塵僕僕的青鳳。
青鳳再見她,顯得有些激動。
“屬下拜見王妃,讓王妃受驚了,待王爺回來,屬下自領懲罰!”
“.......一個個見面就給我扯那些血.淋.淋的懲罰,你們就如此不怕疼?”
還真是.......愚蠢!
青鳳沒有再這個話題上繼續,起身淡淡一笑。
“王妃回來就好!不知王妃想去哪兒?”
見他們兩人一副疲憊樣子,也知這些日子他們一定沒好好休息過,便道,“你們兩個都去休息吧,我去清心苑找修緣,只有他知道七王爺在哪兒!”
“屬下陪王妃過去吧!”青鳳道,顯得有些不放心,雖然這是在戒備深嚴的七王府。
蘇流年搖頭一笑,“放心,此時蘇流年已死!想殺我的人是德妃,天樞已經把我的腦袋給德妃看過了,聽聞德妃看到那顆爬滿了蛆的腦袋,嚇得花容失色呢!我此時回來,她必定不知!”
青鳳搖頭,“但那天樞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花容丹傾派人通知他們蘇流年已經尋着,並且會將她平安護送回七王府,那時候他就稍微打聽了些,雖然得知的消息不多,但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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