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久之後,花容寧瀾終於鬆開了燕瑾,眼裡一陣冷冽的恨意,而後起身,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燕瑾的胸.膛處。
“你知道嗎?向來欺騙本王的,都會不得好死!你就看着吧,看着那奴.隸怎麼被折騰死的,而七皇兄又是怎麼懲.罰你的!”
那一腳快得讓燕瑾無處可躲,只得硬生生地受了,卻是通徹心扉。
只是在聽聞他說要折磨蘇流年,那疼更是徹底,從胸口洶涌而上,帶着慌張。
燕瑾卻是不哼一聲,只是那麼一笑,雖是憤怒,眉眼裡卻是萬千的風.情,瀲灩的流光。
“你若敢再欺負流年,死變.態,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想到蘇流年在他那裡吃過的虧,燕瑾就一陣咬牙切齒。
“那就拭目以待吧!阿瑾,你要記得你欺騙過我,你要記得!而本王也會永遠記住今日!”
花容寧瀾恨恨地看着他,最後狠絕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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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了三日,她也在這一處簡陋的地方呆了三日。
這三日的時間,竟然沒什麼東西吃,花容墨笙似乎是爲了懲罰她的逃婚,只偶爾給一碗清水,再偶爾給個饅頭,幸好饅頭並非餿的。
而能活動的地方也就這一張小*,需要方便的話,喊上一聲,外邊那個冷漠的冷如雪就會進來帶她去。
看準了她蘇流年暫時也折騰不起什麼,倒是看管得不嚴。
就是這肚子實在是餓得慌,三日以來,除了花容墨笙那一次過來,再不見他的蹤影,而她一邊無聊,一邊又把燕瑾的現狀擔心得死去活來的。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可是還好好的?
“讓開!你這冷血的女人給本王讓開,否則,本王連你一併殺了!”
“九王爺請回,沒有七王爺的命令,這一扇門是不會打開的。”
“你這死女人,滾——”
一聲焦躁憤怒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兵器相鬥的聲音,單聽這聲音,她就覺得外頭相鬥得厲害。
聽那聲音,是花容寧瀾想要闖進來,這一刻她真心希望冷如雪這冷血的女人,可以打贏了花容寧瀾。
誰進來對她的生命都沒什麼威脅,但是花容寧瀾一進來,那絕對是比花容墨笙進來還可怕!
非死即傷啊!
猶如她的剋星一般。
她現在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
只是她擔心什麼,偏發生什麼。
只聽得外邊兵器相鬥了沒一會,那一扇門就讓人狠狠地踹了開來。
進來的是花容寧瀾,半邊臉紅腫淤青,雙眼發紅,持着長劍,從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濃厚的殺氣,在空氣中無聲地氤氳着。
而他此時正持劍一步步朝她走來,房門外一道白色的身影踉蹌着步子也迅速進了屋子。
冷如雪捂着受傷的肩膀將她擋在了身後,而她在身後可以看到她雪白一般的衣裳染上了不少的鮮血,看來受了不小的傷。
“九王爺請回吧!沒七王爺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入這屋子!更不能傷了蘇姑娘。”
“你這冷血的死女人給本王滾一邊去!”
花容寧瀾冷冷地瞥着堵在他面前的冷如雪,狠狠地一劍劈了下去,而冷如雪見此奮力拿劍一擋,只聽得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冷如雪跌在了地上。
這一刻蘇流年有些動容了,見冷如雪傷成這樣,再不止血怕會有生命危險,再也坐不住,伸手就想將冷如雪扶起。
卻在她想有下一個動作的時候,那長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胸.前,帶着血跡,一滴滴地滑落。
並非是她的,而是冷如雪的。
此時就連冷如雪也不敢亂動,深怕發了怒的花容寧瀾真會殺了蘇流年,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
花容寧瀾冷冷地笑了,“蘇流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本王倒要看看還有誰會出來救你!”
“阿瑾會來救我。”
生死邊緣,蘇流年反而鎮靜了下來,她鬆開了扶着冷如雪的手,擡起頭朝着花容寧瀾望去。
阿瑾.......
一想到燕瑾竟然欺騙他,花容寧瀾手中的長劍只是輕輕一動便刺破了她的衣裳。
而後從長劍上流淌出來的血,已經分不住是冷如雪的還是她蘇流年的。
疼......
真的很疼,那長劍一點一點地送進她的肌膚裡,帶着冰冷還有無限的恐懼。
蘇流年睜大了眼,想要後退,可是清楚她若後退一分,下一刻花容寧瀾一定會一劍直接下來砍了她。
她只能僵持着身子承受着,忍耐着,冷汗沁了出來,手心裡也一片濡溼,只覺得那長劍送入她的胸口又深入了一些。
冷如雪看着那滴落下來的血跡,蒼白了臉色,惶恐地搖頭。
“九王爺,你這麼做,你這麼做.......一定會惹惱七王爺的,請九王爺停手吧!”
她不敢輕舉妄動,就怕稍微有不慎那長劍刺得更深,傷了心,怕是回天乏術。
花容寧瀾看着眼前那張佈滿了細密冷汗的臉,一抹冷笑浮在他的臉上。
“本王今日就想殺了她,阿瑾欺騙我,就是因爲你!都是你——”
“如果.......如果不是我,你會認得燕瑾嗎?燕瑾他本就是個男人,他規矩得很,從未特.意.勾.引過你吧!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燕瑾也沒有錯.......”
“所以,錯的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奴.隸!你去死吧!”
未等蘇流年說完,花容寧瀾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要將手裡的長劍刺穿她的胸。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輕柔的聲音飄了進來,下一刻花容寧瀾被推了開來,連同他手裡的長劍摔在了地上。
胸.口處的鮮血幾乎是噴.濺而出,灑在了地上。
花容墨笙見此輕微蹙眉,看着臉上滿是傷的花容寧瀾朝着身後的青鳳吩咐。
“馬上帶九王爺下去,找大夫爲他醫治,不可大意。”
“是!”
青鳳上前便要去扶起摔在地上的花容寧瀾,卻叫對方不領情地揮開了手。
花容寧瀾拾起落在地上的長劍,目光帶着恨意。
“七皇兄,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都是這個奴隸害的,如果不是她,阿瑾不會騙我,他不會騙我的!”
花容墨笙見此卻是一笑,蹲在了花容寧瀾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條幹淨的的絲帕,輕柔地替他擦去臉上的血跡。
似乎怕弄疼了他的傷口,那動作輕柔如風拂過,卻是那麼細緻。
“殺她?你機會多的是,可惜了,沒有好好把握,寧瀾,今日本王就教你如何殺人,若你想要殺一個人,切記不可有太多的廢話,殺一個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瞧瞧你,用了這麼久的時間,還讓自己受了傷!”
射殺奴隸,他是絕情的,二話不說,一箭射入對方的心臟,讓對方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都不清楚。
可是殺蘇流年,他廢話實在太多了。
朝青鳳使了個眼色,青鳳會意扶着花容寧瀾朝外走去。
花容墨笙轉身淡淡地看着那一道向來意氣風發,此時卻極爲落寞與不甘的身影。
緩緩又道,“還有,誰欺騙你,也算不到年年的頭上,如果再讓本王知曉你傷年年分毫,本王便在燕瑾的身上十倍奉還!”
他的女人,如何懲罰,他心中自是有數,不需要旁人插手。
正要離開的花容寧瀾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花容墨笙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離去。
終於撿回了條命,可胸口處的傷卻疼得她險些暈了過去。
低頭看着還洶涌往外冒出的鮮血,她伸手捂住,就怕這傷口雖然不至於深到可以要了她的命,但是最後來個失血過多,小命不保。
花容墨笙這纔將視線移到半跪在*上的蘇流年,見她一身衣裳染上了血跡,捂在胸.口處的手也沾染了血。
鮮紅的血液隨着她的手一滴滴滴落,面色蒼白痛.楚。
可是他卻是像沒看到似的無動於衷,反而看向了已經站起立在一旁也受了傷的冷如雪。
“你去讓人把需要用到的藥備齊!”
“是,王爺!”
冷如雪淡漠地點頭,便捂着手臂上的傷離去。
蘇流年還真是第一次胸.口被劍這麼插進去,心中懼怕得要死。
見花容墨笙似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一派的悠閒,猶如賞花一般的神態,心中難免一陣壓抑。
果真是郎心似鐵啊!
“花容墨笙.......你不打算找大夫來看看我嗎?再等下去,我可就要失血過多了,失血過多,可是有生命危險的,我會翹辮子的。”
身子一軟,坐在*.上,趴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胸.口不停地溢出的血,滴落在了被子上,如暈開的紅梅,暗藏妖嬈的風姿。
“中氣十足,你覺得這樣的人會那麼快就死嗎?”花容墨笙反問。
或許是因爲胸口太疼,也或許是因爲對於花容墨笙實在生不出什麼期望,蘇流年也懶得再開口。
卻是暗暗爲自己慶幸,幸好沒有對他動了情,否則以他現在冷漠的態度,她一定會很傷心,會很難過。
然而,因爲沒有動心,所以見到他事不關己的態度,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失望或是難受了。
淡淡一笑,蘇流年疲憊地閉上了眼。
他無心,不只是無心,而且忒無情!
單看他那麼對待花容寧瀾她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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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時,依舊是那簡陋的屋子,依舊是那一張*,可是卻不知今昔是何夕。
剛動了下,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一陣咬牙切齒,不敢再有所動作,只能這麼躺着,等這疼意緩和了過去。
目光一轉,她瞧見那扇窗子旁,一道玄色的身影正背對着她,似乎正在看書。
那挺拔的背,墨色的青絲垂落下來,幾乎隱在了玄色的錦袍。
許是聽到她這邊輕微的動靜,花容墨笙這才轉過頭,噙着淺淺笑意,將書合上,起身朝她走去。
“渴了?餓了?還是想本王了?”
這一刻蘇流年很想問候一聲他令堂。
但是想到自己處於劣勢,蘇流年還是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刺蝟,慘白着臉可憐兮兮地出了聲。
“疼......”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疼點也是應該的,好長點記性。若是不逃婚,此時你可是這王府裡的女主人,身份尊貴,人人豔羨,豈會是現在這副德行?若不是本王早一步趕到,你這身子已經被刺穿了,到那時候真要拿一塊桌子供奉你的牌位了。”
人人豔羨?
莫非他是忘記了傳聞中的他可是不能人.道,宋清濤也正因爲擔心自己的女兒守了活.寡,纔不讓宋紫風嫁入七王府。
蘇流年一臉地不耐煩,“說夠了沒啊?說夠了就給我倒碗水,再給我找些東西吃,我都要疼死餓死渴死了!”
見她脣角有些乾裂,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花容墨笙走到桌旁倒了杯水而後走到*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淡淡一笑,問道,“想喝水?”
“想......”
她想要點頭,又害怕扯疼了胸.口上的傷。
不過......
她傷在.胸.口的位置,是誰給她上的藥?
又是誰給她包紮的?
思及此,蘇流年輕緩地擡起右手掀開被子,卻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一片光.裸,而被子她的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淺色肚.兜。
花容墨笙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抿了口水,才道,“本王親自給你上的藥,給你包紮,還給你換的衣裳,不過穿那衣裳實在麻煩,只穿肚.兜更顯得風.情,本王想對你做些什麼事情,還能省點兒事。”
聽他這麼說,一顆高高提起的心才落了下來,原來是他給她包紮的。
這應該算是破罐子破摔吧!
被他看也不是一二次,不差多這一次。
不過他想做什麼事情?
光.着.身.子能他想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那麼一件了!
不過此時傷重,他應該不至於會那麼禽.獸吧!
但是見花容墨笙又喝了口杯子裡本要給她喝的水,蘇流年便有了意見,“那水不是要給我喝的嗎?你怎麼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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