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沒有快捷的交通工具,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馬車,在京城到凌豐縣,五百多里路,以馬車的速度來說,這途中,是一個十分沉悶的過程。
所以,優無雙與雲在最初的興奮過後,很快就覺得自己被馬車顛沛得十分疲累,也就開始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由於慣性,優無雙的頭被重重地嗑在軟墊上,頓時,一下驚醒了過來。
她的神志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馬車外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大人,現在到了第一個繹站了,現在天色已晚,你看是不是在這裡歇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上路?”
優無雙撩起那厚實的車簾,向外面看去,果然太陽已經偏西,而且,在馬車停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小鎮,街上雖然不算熱鬧,但是也有一些行人。
不過,那些行人看到宮兵,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和優無雙說話的,是皇上派給優無雙的護衛,這支護送優無雙的精兵,並不是外編軍隊,而是宮裡的侍衛隊,而這個護衛,正是這支侍衛隊伍的侍衛長。
此時,他正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優無雙。
優無雙微微點了點頭,率先下了馬車。
她是早上從京城出發的,中途並沒有停過,所以,她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而趕了一天路了,衆人想必也累得不行,所以,雖然治水之事極爲緊張,但是也不能心急一時。
所以,優無雙看了那個護衛一眼,道“吩咐衆人進站歇息,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是!大人!”那個護衛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優無雙看了那個護衛的背影一眼,然後與已經下了車的雲兒,一同往繹站走去。
優無雙爲了出門方便,她與雲兒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早已經換上了男裝,此刻,她們在外人的眼裡,只不過是二個少年人,所以,守在繹站的裡繹兵,倒也不覺得奇怪,看到她們走進來,忙迎了上來,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中年男子,對優無雙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道“小人,見過巡撫大人。”
優無雙只是淡淡地看了此人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就是繹站裡的頭領?”
那個中年男子有點討好地看着優無雙,陪住笑道“是,小人叫周富,正是青鎮繹站的小頭目。”
周富臉上那討好的笑容令優無雙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頓時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因爲,在她的直覺裡,覺得這樣的人,很像過去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電視裡看到的貪官。
所以,她沒有再問周富什麼問題,而是直接道“我的房間安排好了麼?”
周富小心地陪笑道“大人的房間安排在二樓,大人,這邊,請。”
優無雙嗯了一聲,直接越過周富,往樓上走去。
上到二樓,周富帶着她們來到一間雅房裡,優無雙微微打量了一下,雖然這房間十分簡陋,但是,卻也乾淨整齊,所以,她還算滿意,當下也不說什麼,揮手讓周富退出去。
可是,周富的神色卻微微猶豫了一下,不但不退出去,反而走前一步,對優無雙小聲道“大人,今天在大人到來之前,有一位白衣公子交給小人一封信函,說是讓小人親自交給大人!”
說完,周富從懷裡摸出了一封密封的信函,遞給優無雙。
白衣公子?優無雙心裡一動,那會是蕭寂麼?難道,他知道我要去凌豐縣治水,已經先行一步在前面等我了?
優無雙不動聲色地接過信,微微一笑,然後周富道“這件事,你做得很好!好了,你先下去罷!”
周富聽了優無雙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然後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
剛剛進來的時候,雲兒顧着去收拾,並沒有看到周富交給優無雙信函的一幕,此時,她已經將她與優無雙的隨身物品收拾好,看到周富離去後,忍不住對優無雙道“小姐,奴婢不喜歡這個人,這個人看起來賊兮兮的,讓人一看就討厭”
優無雙淡淡一笑,走到椅子上坐下,道“不過是個繹站的繹兵而已,別人又不怎麼你,你討厭什麼?”
其實,優無雙話雖然這樣說,如果剛剛周富不是交給她那封信函,其實她對周富心裡的感覺和雲兒一樣。
只不過,她認定那封信函是蕭寂轉交給她的,心中大喜之餘,對周富倒也是沒有那麼討厭了。
優無雙見雲兒已經鋪好了牀,她心急想知道信函裡說什麼,所以便對雲兒道“雲兒,你去張羅些吃的東西來,今兒個早點歇息,明天一早好趕路。今兒個,你累壞了罷?”
“奴婢不累,只要奴婢能夠跟隨在小姐身邊,奴婢就不覺得累。”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雲兒其實此時也已經又餓又累,聽了優無雙的話,也不疑有他,便轉身走了出去,併爲優無雙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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