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在花瓣飄飛的御花園裡,一襲白衣是冷如雪,此刻正與冷如風對站着,兄弟二人,默默地站在亭子裡,看着在半空中隨風飛舞的,粉色的梅花瓣。
御花園裡的景色美不勝收,可是,二均無心欣賞,只是靜靜地看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冷如雪才收回目光,看了冷如風一眼,沉聲道“六皇兄,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冷如雪的語氣微怒,顯然心中極其不悅。
而冷如風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沉默了良久,才道“七皇弟,你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留住她?你騙得了父皇,卻騙不了我,你真的能夠放下優落雁麼?”
冷如雪聽了冷如風的話,心裡微微一愣,繼而怒道“六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像大皇兄一般,也要管臣弟的家事麼?”
冷如風臉色憂鬱,他嘆了一口氣,纔看着冷如雪緩緩道“如雪,你知道我不會,我只是想你明白,她並不是一般人,若是你不能夠善待於她,那麼,就請你不要留住她,你把她囚禁在七王府,只會爲你帶來麻煩。”
聽了冷如風的話,冷如雪微微一怔,因爲,冷如風雖然與他是親兄弟,感情也比別人來得好。
可是,因爲宮中的規矩,他是很少會直喚他的名字的。
而現在,他卻知喚了他的名字,那是不是表示,他知道了一些他並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又與優無雙有關的?所以他這一次纔會不顧他的意願,向父皇提出讓他休妃的條件?
冷如雪是個聰明人,他細細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蹊蹺。
因爲,冷如風畢竟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他們兄弟二人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他是知道,冷如風並不會害他的。
而他之所以向父皇請旨讓他休妃,恐怕也是因爲另有蹊蹺。
想到這裡,冷如雪不禁沉聲問道“六皇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住我?”
冷如風並沒有回答冷如雪的話,而是看着冷如雪,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如雪,你知道,她爲什麼與你在大婚後,會突然神志清醒過來麼?”
冷如雪皺了皺眉,沉吟了一會兒,道“六皇兄,你也認爲她本來是神志不清的?是大婚後,才突然痊癒的麼?”
冷如風看了冷如雪一眼,道“你認爲她一直沒有瘋癲?甚至她隱藏得極深?連優丞相這個父親也瞞在鼓裡?”
冷如雪點了點頭,道“沒錯,一個已經失去神志,自幼瘋癲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變得正常起來?那一定是她爲了自保,所以才裝瘋賣傻........”
而冷如風不等冷如雪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道“不!如雪,你錯了,她本來確實是瘋癲的,她之所以能夠突然痊癒,那是因爲,她並非普通人,而是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冷如雪有點疑惑地看着冷如風,他實在是不知道冷如風口中的命定之人是什麼意思。
冷如風不再看冷如雪,而是轉頭看向那漫天飛舞的花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當初,你與大皇兄同時向丞相府提親,你知道父皇爲什麼會同意,而大皇兄也並沒有異議麼?在別人的眼裡,父皇與大皇兄此舉是爲了籠絡朝中大臣,可是,其實父皇與大皇兄並不是因爲優成明是丞相,而是因爲,父皇與大皇兄在高人的口中,得知,能夠解去西焰劫難的女子,就在優府,所以,父皇纔會准許你與大皇兄同時向優府提親。”
說到這裡,冷如風頓了頓,不等冷如雪說話,又道“否則,你覺得,以父皇的精明,優成明有個神志不清的女兒,他會不知道麼?他明明是知道,但是他卻沒有阻攔,那不是因爲,他願意你或者大皇兄娶一個神志不清的人爲妃,而是因爲,他不能夠確定,在優府裡,誰纔是那個命定的女子。”
冷如雪聽了冷如風的話,沉默了良久,才沉聲道“六皇兄,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關我們西焰的那個傳說?”
冷如風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那並不是一個傳說,而是真的!當初大皇兄明知優落雁故意上錯花轎,卻不阻止,是因爲他認爲優落雁纔是那個命定之人,所以,他纔將錯就錯的。可是,他卻錯了,在傳說中,那個命定的女子,在大婚後,就會反常的舉動,所以,以她在大婚後突然痊癒,還有性格大變,這些,都表明了,其實她纔是傳說中能夠尋到西焰寶藏的命定之人。”
聽了冷如風這一翻話,冷如雪心中極爲震驚。
若是不是冷如風此時表情極爲嚴肅,他又瞭解冷如風的性格,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優無雙那個行爲舉止瘋瘋癲癲的女人,會是傳說中的那個能夠解開西焰百年劫難的命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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