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只不過是個意外(5000+)
在端木孤辰所在的房中,冷冰霜看完了端木孤辰本來想離開,但是,現在夜深人靜,到處一片靜謐,空氣中流竄着曖昧的氣息。
曾經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親密無間,那種感覺彷彿還在昨天,想念着他們親吻時,端木孤辰曾在她耳邊呢喃的那些情話,似乎都還在耳邊縈繞洽。
現在他還在昏迷的狀態,倘若他醒來的話,有些動作她就不敢做了。
月光下,望着他那張蒼白的臉,雖憔悴,卻仍不掩他俊美謫仙般的面容,望着那張曾經令她心動的臉,此時她的心跳更快了幾分。
意念催動着她俯身向他,情不自禁的低頭。
在她的脣移到他脣前時,她仍遲疑了一下,她屏住了呼吸,最終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心意,在她的脣上輕輕的印了一下鈐。
兩脣相觸的瞬間,冷冰霜的心臟差點跳出心口,血液一瞬間竄上腦門,毛孔似乎在一瞬間炸裂了一般,她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滾燙,連呼吸也一下子急促了幾分。
然,她飛快的移開自己的脣,然後大口的呼吸,剛剛屏息的時間太長,她需要到外面去好好的平復呼吸。
移步打算出病房,也想趕緊離開她的犯案現場。
可惜,脣上被她印了‘到此一遊’脣印的端木孤辰卻早已醒來,並且目睹了她整個犯案過程,甚至在她遲疑着要不要在他脣上印下一吻的時候,準備自己湊上脣去。
結果,冷冰霜還是吻了下來,那一吻,包含了她濃濃的愛意,在她的脣印上他脣瓣的那一瞬間,有一股電流竄過他的脊背,那種感覺……久違了。
眼看她想逃出犯案現場,端木孤辰哪裡會那麼輕易讓她逃開?
幽暗的碧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妖冶的發亮:“原來,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主動!”
不等她逃開,沉寂的房間內,他陡然出聲,如平地的一聲雷在冷冰霜的耳邊炸開,炸的她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僵硬如被凍住了一般,緊張的心跳速度更快了。
他……他他怎麼是醒着的?他剛剛明明是昏睡的,爲什麼會醒着?她的雙腿下意識的曲向房門想逃。
只是,現在她若是逃了的話,只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不能逃,就只能硬着頭皮轉頭微笑的看着他。
“你……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冷冰霜佯裝輕鬆的語調衝端木孤辰問了一句。
她心裡希冀着,這端木孤辰應當是剛剛纔醒來的,一定是剛剛纔醒來的,這樣她就能矇混過關了。
可惜,老天並沒有聽到她心裡的祈禱,而端木孤辰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哪裡會放過這個逮住她的機會?
“在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冷冰霜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居然那麼早就醒了。
“既然剛纔你就已經醒了,你爲什麼不開口說話?”冷冰霜責備道,如果他剛剛就醒來的話,她就不會做剛剛那件事了。
她做過的事,現在反倒來責備他,端木孤辰的睫毛微垂,微笑的繼續說:“如果我剛開始就開口說話的話,就看不到你用那麼滿含擔心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也……”
話說了一半,他故意拖了一個尾長音,將冷冰霜的心也在空中吊着、顫抖着。
“不會知道……剛剛那個滿含愛意的吻!”
果然還是提到了那個吻。
冷冰霜語結了好幾秒。
“剛……剛剛只不過是個意外,剛剛沒有點燈,我似乎看到你的旁邊有蟲子就去找來着,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脣,並不是吻,西楚皇上你想的太多了。”冷冰霜的腦袋當機了幾秒鐘後,終於重新恢復轉動,趕緊找了個理由解釋。
“當真只是如此嗎?”端木孤辰沙啞的嗓音低沉的在黑暗的房間內響起,那嗓音如魔音般,蠱惑着冷冰霜的耳朵。
“當然只是這樣!”
“可是,我卻覺得那不是一個意外。”
“西楚皇上,我已經解釋過了,那只是一個意外,如果您不當那是意外的話,我也沒辦法!”冷冰霜聳聳肩,無耐的嘆了口氣:“現在天已經晚了,西楚皇上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無心~~無心~~”端木孤辰喚着,那邊冷冰霜已經飛快的逃出了他的視線,哪裡還敢有半分停留。
出了病房,冷冰霜手掌輕撫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太險了,差一點就要破功了,還好她淡定。
不管他端木孤辰怎樣說,只要她抵死不承認,他也拿她無法。
手指輕觸脣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的味道,令她臉上剛剛褪去的熱度又重新浮上。
望着天外的月色,冷冰霜也無暇去欣賞,轉身出了藥室奔向正屋自己的房間。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她就不來看他了。
病房中,端木孤辰笑着看冷冰霜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的那點小心思還瞞不過他,以爲這樣他就會被唬到了嗎?他可是西楚的皇帝,黑客帝國的黑帝,能被她的謊言騙到,他可就沒有資格承受這麼多身份了。
回過神來,妖冶的碧色瞳眸朝病房的窗外睨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在外面偷窺了這麼久,該露面了吧?”
被燒去一半的窗簾外,一道白色的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一襲白衣飄飄,黑暗中,一條白色如衣帶模樣的東西爬到了端木孤辰的榻上。
端木孤辰的手指輕觸小白的腦袋。
“小白,你天天這樣跟着你的主子做些雞鳴狗盜的事,真是難爲你了!”
“雞鳴狗盜?話不能這麼說,我爲了你的事到處跑來跑去,差點累斷了兩條腿,居然就只換來你的這句評價,太讓我傷心了!”長孫千里撫着胸口受傷的靠在窗邊。
端木孤辰的嘴角掛着慣有的邪肆弧度。
“是嗎?那除了你天下山莊少莊主的身份之外,你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什麼?”
這還能不能做朋友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好好好,你自個兒在這兒玩吧,我走了!”長孫千里憤憤的說着,就欲離開:“小白,我們走!”
小白趕緊自端木孤辰的榻上爬了下來,赤溜溜的溜到長孫千里身後。
“先把話說完再走!”端木孤辰涼涼的喚了一句。
“你這般沒有誠意,我憑什麼還要說?”長孫千里賭氣的哼了一聲,卻是停下了腳步。
“天下山莊最近生意似乎太好了!”
“……”長孫千里眯眼回頭:“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關心!不知長孫伯伯最近的身體還硬朗否?”
這個端木孤辰就是黑心,知道他最關心什麼。
做朋友這麼多年,沒少被他黑,當年國庫緊張,這端木孤辰第一個就找天下山莊集資,不是朋友不賺錢,怕就是這個道理。
在端木孤辰的強迫下,長孫千里憤憤的坐在榻邊。
“你天天就只知道威脅我,想出的理由,那可是五花八門,在你老婆面前,你咋就使不出威風了呢?”
“老婆是用來寵、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威脅的!”端木孤辰一本正經的解釋。
“是哦,你疼老婆,卻來欺負朋友!”
“你不是就愛我欺負你?”
“去你的,你纔是受虐狂。”
“貧嘴耍完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端木孤辰斜睨他一眼拉回正題。
長孫千里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開口道:“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已經全部打聽好了!”
“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
“嗯!”長孫千里點點頭,眼角閃過商人精明的光亮:“正如你所預料的,五年前的事情確實是有問題,不過,我爲了打聽到這件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端木孤辰白了他一眼。
“天下山莊的稅收可以低百分之一!”
“才百分之一?百分之五怎麼樣?”長孫千里立馬討價還價。
榻上端木孤辰的目光溫和了幾分,好聽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詭異:“最近國庫似乎有些緊張,如果可以多……”
聽到‘多’這個字眼,長孫千里立馬打斷了他,笑吟吟的附和:“就百分之一吧,稅收低百分之一非常好,就這麼友好的決定了!”
人哪,果然還是知足的好,對端木孤辰更不能要求太多,否則只會血本無歸。
“現在能說了嗎?”
“能能能!”長孫千里一邊罵端木孤辰是個奸帝,一邊還是一本正經的把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端木孤辰。
“五年前,你的二弟端木風藤因爲一直記恨着葉無心,於是,當時還是北葉的封凌霄,就設下計謀,讓你二弟給葉無心下藥毒死腹中胎兒。”
“這件事我知道,說我不知道的!”端木孤辰不耐煩的提醒他。
“你彆着急嘛,我這不是在說嗎?剛剛是你知道的,不過,這中間有你不知道的!”長孫千里緩緩的一字一頓道:“其中,你不知道的事情,就是這狡猾的封凌霄,把給你二弟的藥給換掉了。”
“換掉了?所以豆子纔會沒事?”
長孫千里不慌不忙的打斷了他:“四郎,你先別打斷我,聽我說完,這封凌霄讓人把那藥給換掉,雖然那藥並不會讓孩子被打掉,卻也在母體中下了毒!”
下了毒?
端木孤辰的怒火一下子竄起,靜靜的等待着長孫千里的話話。
“那毒雖然不會一下子令人致命,可是,那卻是定期毒藥,必須要定期服用解藥纔要以,後來,豆子出生之後,那毒就從母體傳到了豆子的身上。”
擔心的看了端木孤辰一眼,長孫千里才又繼續說:“至於豆子身上的毒,必須要每年春天服用一粒解藥,你老婆會在院子裡種植這麼多藥材,又專心研究醫術,就是爲了可以找到豆子所中之毒的解藥。”
端木孤辰的心臟狠狠的揪疼着,他一直以爲這五年來他過的很辛苦,但是,他的無心更加辛苦,每日面對中毒的孩子,辛苦的尋找解藥。
這些年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每天早上到桑田裡去收集露水,也是爲了豆子吧?
想到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切,他就想把她狠狠的摟在懷裡,以後都溫柔的呵護她,不讓她再遭受任何苦難。
他嘴上說要幫她扛下所有一切,結果,還都是她一個人在扛。
長孫千里唏噓的感嘆着。
“不得不說,你老婆真的很厲害,一直這麼頑強,經歷了這些,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是堅持不住的。”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封凌霄!”端木孤辰面容因扭曲而顯得猙獰了起來:“過去他對無心和豆子所做的一切,我要十倍的奉還於他。”
長孫千里涼涼的睨了他一眼。
其實他還探到了一件事,明日冷冰霜他們就要給端木孤辰服下還靈丹,吃下還靈丹還有兩天兩夜的昏迷。
端木孤辰若是想報仇,起碼也要等到兩天之後。
不過,暫進他不想告訴他這些事,就當作方纔端木孤辰故意威脅他的教訓。
長孫千里還知道一件事,端木孤辰曾經服下過一種藥,恰好可以剋制還靈丹中的壓制人神智的成分,普通人服下還靈丹會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失去所有意識。
但是,端木孤辰服下去之後,意識會非常清醒,兩天兩夜可以知曉身邊所有發生的事情,身體卻無法動彈,他的心裡一定會發狂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端木孤辰身體恢復的那一瞬間,一定會非常驚人。
可惜,還有兩天的時間。
敏感的察覺到長孫千里眼神怪異,端木孤辰皺眉睨向他:“你在想什麼呢?”
長孫千里臉色如常,語調平穩,帶着憤憤之意:“當然是跟你一樣生氣了,到時候你去報仇的話,記得帶上我一個!”
“好了,我累了,如果再查到其他的事,再來告訴我。”
“嗯,小白,我們走了!”
長孫千里懶懶的起身,帶着小白一起出了窗子,出了窗子便躍上屋頂,很快不見了身影。
病房內的端木孤辰,獨自躺在無人的房間內,呼吸着窗外透進來的冰涼空氣,回想着長孫千里的話,一個人在這樣微涼的夜陷入了沉思,久久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冷月自告奮勇去山上的桑田去收集露水,當然的,雷便陪同她一起前往桑田去收集露水。
收集完露水,冷月和雷倆人準備下山。
下山的途中,冷月總感覺四周有異樣的目光注視着她,引起她的懷疑。
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向四周望去。
四周只有無數樹木,還有風吹過樹枝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並沒有其他的聲音。
看到冷月停了下來,雷端着罐子回到她身邊,順着她的目光向四周望去。
“怎麼了?”
冷月收回視線,神情如常的搖了搖頭。
“我總以爲四周有人,可能是我的錯覺!”
然後,雷和冷月倆人便一同下了山。
倆人剛離開沒一會兒,方纔冷月所站的地方,兩名黑衣人,黑布蒙面,目露陰險的望着雷和冷月離開的背影。
“你以前是和青果一同訓練的,怎麼樣?確定是不是她?”一人問道。
“就是她沒錯!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
“既然如此,我們馬上去稟報主人,藥廬四周高手多,我們要多調些人,明天晚上就把藥廬夷爲平地!”
“哼,當年她一直拒絕我,明天晚上我要親手解決了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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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辰辰昏迷期間,會發生神馬驚險的事捏?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