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被強行拖出餐廳,一路拼命掙扎,“哎……你放開我……放手……”怎麼使勁都掙脫不了,蘇琪乾脆狠狠咬了他一口,嚴少風慘叫一聲,“你竟敢咬我?”那一口夠狠,跟狼崽子咬人一樣。
“誰叫你把我拖來拖去?我又不是一件東西。”
她沒好氣地扭動着手腕,一肚子火。上次的傷還沒好,又來一次,他是暴力狂嗎?就不能好好說話?
說着扭頭就走,嚴少風一個大跨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去哪?”
“回去上班。”
“你還回那個地方?還嫌沒被人罵夠?”
“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要被罵,我纔是受害者!我行的正站得直,我不怕。”
嚴少風忍不住一個白眼表達對她天真的嘲弄。“現在,誰會管什麼真相?你就是個服務員,人家說你錯就是你錯。”
“服務員怎麼了?沒有服務員,誰給你們端菜?都是一份職業,你憑什麼瞧不起?”
“在這個社會,沒有錢沒有權,就是要被人瞧不起!”
“真正有素質的人才不會這樣,只有你這種暴發戶纔會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纔會瞧不起人!算了,我和你說這些你是不會懂的,懶得跟你廢話。”
“我叫你站住,聽見沒有。”嚴少風乾脆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扣到牆上,“我討厭你忤逆我的命令。”
“還忤逆呢?這詞用的,你以爲你是皇帝嗎?你還討厭你動不動就對我動手!你這樣,很沒有修養。”
“那也是給你逼的!你這種女人,就讓人沒法好好和你說話。”
“那就別說,我沒求你和我說話!”蘇琪就像一隻蚊子一樣給他扣在牆上,動彈不得,有點惱了。“我要回去工作了,你趕緊鬆手!”
“你還嫌被罵得不夠,還想被人當做狐狸精打一頓?”
“你不是已經澄清了嗎?那是我的工作,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工作就丟了。”
“反正你去那也不是爲了工作,何必裝腔作勢?說白了,你沒那麼請高,人家打你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要不是你在哪都那麼喜歡搔首弄姿,人家至於大你嗎?那姓關的是這樣,那男的也這樣,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你自己作風有問題。”
蘇琪睜大眼睛,這真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所以,我被人侵犯,還是我的錯了?”
“也沒見他們去侵犯其他人,你應該從自身找問題。或許,你就是給別人一種你很隨便的感覺,所以那些男人才會碰你。”
“你——”蘇琪氣炸了,另一隻手一巴掌甩過去,但被嚴少風擒住。現在她兩隻手都被他扣在牆上,困在他的胸膛之間,男人的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讓蘇琪紅了臉,分不清是給氣的,還是因爲害羞。
“你臉紅什麼?腦子裡在想什麼?你以爲我會碰你嗎?”
“放手……”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碰你吧!”
“誰想要你碰,你摸過的地方,都跟有噁心的蟲子在
爬一樣。你放開我,你沒有權利這麼禁錮我!”她拼命扭動着身子,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在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面前,她只是一隻待宰的小白兔,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
“又開始裝模作樣了……你敢說你今晚不是爲了我而來?”
“誰爲了你來?我是在這上班!”
“A市有幾千家餐廳,你偏偏在這間出現,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你這種女人,我身邊多得很,但你比她們虛僞一萬倍!這就是你們這窮人喜歡玩的把戲嗎?你以爲你的手段很高明?”
“你真是自戀到了極點,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打過你的主意。我對你唯一的感覺,那就是噁心!就算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選擇你。”
嚴少風反脣相譏道:“如果這世上只剩下我一個男人,你又憑什麼認爲我會選擇你?”
“你……”蘇琪就要抓狂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和頤’上班!”
“你神經病嗎?既然你討厭我,不是巴不得見不到我?”
“是……但是,我更討厭你在我面前演戲。我就是要把你留在身邊,拆穿你的假面具,讓你暴露真面目,讓你親口承認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你就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
蘇琪承認自己很窮,實在理解不了有錢人變態的想法。“難道你公司要倒閉了嗎?你沒有其他事情做?如果你精力有多,用在工作上,或者其他女人身上都可以,就是別再來糾纏我!因爲,我真的非常討厭你!說直接點,如果殺人不用償命,我早就和你拼了。”
此刻她眼裡濃濃的都是厭惡,刺痛着嚴少風的神經。他不斷自我安慰,這只是她在演戲,只是她演的太好。可是,那種厭惡,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他竟然該死地介意。
他不是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嗎?可是爲什麼,她的厭惡讓他感到那樣惱火?
眉梢下沉,露出了雪白的獠牙,陰森森的,咬牙切齒的。“你真的很討厭我?”
“沒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我討厭你討厭你……唔……”突然落下的嘴脣,封住了蘇琪的叫罵。
她沒想到嚴少風會突然吻她,他的吻粗暴而激烈,猛烈得如同要榨乾她的呼吸,奪走她的一切,讓她承受不住。
她咬緊牙關想將他逼出去,可他是那樣地強勢,不斷地進攻。手也牢牢禁錮住她,身子緊貼着她的,如同要將她整個逼進牆壁裡。
“唔……”蘇琪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已經奪走了她最寶貴的第一次,爲什麼還要這麼羞辱她?她恨他。
嚴少風嘴裡嚐到了鹹鹹的味道,才發現蘇琪哭了。盛怒中的他原本想無視這一點,可是她委屈的淚水,竟讓他感到了一絲心疼。就像酒吧那晚,就是因爲她眼裡的淚水,才讓他出手幫她。
可是,他痛恨自己的情緒被一個女人左右。
胸膛,憤怒地起伏着
,閉上眼睛吻得更加激狂,直到兩人的嘴脣都紅腫不堪,他才鬆開她。
“你無恥——”蘇琪狠狠抹着嘴脣,想要拭去他的味道。可是,那噁心的氣息已經鑽進了她的靈魂深處,讓她顫抖。
嚴少風不以爲意地冷笑,“我是無恥,但你又高尚得到哪裡去?我告訴你,你最討厭虛僞的女人。既然你招惹了我,那麼,在我拆穿你的假面具之前,你休想我罷手。”
陰鷙銳利的眼眸牢牢將她緊鎖,手指指着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一定會讓你進‘和頤’上班,你,逃不掉了!”
嚴少風冷笑一聲,轉身離開,背影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蘇琪默默流着眼淚,委屈得喉嚨酸得不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到這麼殘忍的折磨。
她以爲那一晚的悲劇已經結束了,可是現在,噩運鋪開天羅地網,將她整個束縛住,她已無處可逃。
……
一夜時間,蘇琪失業了,所有工作都拋棄了她。她不斷努力找新的工作,但是統統被拒絕了。
“大叔,我真的可以送外賣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餐廳老闆擺擺手。“太辛苦了,女孩子幹不來。”
“可你這裡明明有女孩子送外賣。”
“就是因爲有,我纔不想再招了,我只招男人,你走吧!”
“大叔,我真的……”
“快走快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之後她去應聘導購或者清潔工、waiter,通通都被拒絕了,那些人的眼神好像都很怕惹上她似的。
蘇琪覺得很莫名,雖然找不到正式的好工作,但臨時工這些,一直都是很好找的,怎麼突然之間,所有人都避她如蛇蠍了呢?
她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耳旁,響起了嚴少風那句“我一定要讓你來‘和頤’上班”,難道,真是他?這個可恨的男人,非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如果真是他就糟了,她是絕對找不到工作的,非得餓死不可。
一整天沒有找到工作,蘇琪心事重重地來到醫院,卻發現她奶奶被人趕到了走廊上,連牀都被推了出來。
她急忙上前問護士,“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交了醫藥費嗎?”
護士冷漠又不耐煩地看着她。“你交的醫藥費,是之前的那個價格,醫生不是跟你說過換藥要加價?”
“但是是從下個月開始,這個月我是交過的。”
“今天是一號。”
“就算是,也不該從一號開始交,我們都是從月末開始交的。你現在說改時間就改時間,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我。”
小護士一邊玩着手機,一邊沒好氣地說。“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蘇琪已經憋了一整天氣,本來心情就很鬱悶了,再在醫院遭受這樣的惡劣對待,一下子也惱了。“憑什麼你們說加價就加價,這明擺着就是搶!你們身爲醫務人員的職業道德哪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