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了,看到有人竟然不怕死地攔在他面前,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衝他吼道:“你是誰?滾開!”
嚴少風一臉勁酷,語氣卻冷冽如冰。“放開她!”
“放開她?憑什麼?怎麼?你也看上她了?不過,是老子先要的人……”關少一雙色眼眯着,打了個酒嗝。“老子玩完了,才輪到你玩,或者咱們一起上?嗯?三個人玩,更刺激。”
蘇琪嚇得直冷顫,一雙含滿淚水的眼睛緊盯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渴望他能夠救她。
嚴少風的心被那可憐的眼神揪痛了一下,恍惚想起三年前,她跌跌撞撞地從那間房逃出來,向他哀求着。“救我……救我……”
一股憤怒的情緒攻佔了嚴少風的心,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我、說,放開她!”
楚耀在一旁看好戲。臥槽,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啊?沒想到他這位冷酷的基友,居然也會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時候,難道是看上這小妞了?
這個關肥豬在A市是頗有些勢力,可是,和嚴家一比,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好嗎?
他這下真是倒黴了,估計明天公司都要給人清盤了。
“你讓我放我就放?你特麼知不知道我是誰啊?”關少牛哄哄的,“這裡是老子的地盤,你再不讓開,老子弄死你。”
“是嗎?那就試試看!”嚴少風一拳揮過去,同時奪回了蘇琪,一把將她扯回懷裡。
關少像野豬一樣嗷嗷地嚎疼,鼻血狂流。“你居然敢打我?不要命了!都給我上——”
那些打手統統朝嚴少風撲了過去,他一邊護着蘇琪,一邊還要和他們纏鬥。
眼見一刀子朝他捅過來,蘇琪尖叫了一聲,情急之下,抓起一個玻璃瓶就朝那打手的腦門砸了過去,玻璃瓶都雜碎了。
楚耀一邊看好戲一邊活動筋骨,這可不是他不夠哥們,只是想給自己好兄弟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然怎麼能讓小美人崇拜他呢?看着時機差不多了,也加入了戰局。
兩個人一起,很快就幹倒了十幾個打手,楚耀一腳踩在關少身上。他像只翻殼的烏龜一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
“放開我……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知道得罪的是誰嗎?我可是關少,你們敢得罪我,我把你們丟進黃浦江餵魚……”
楚耀掏了掏耳朵。“我們不知死活?不知死活的人是你吧!你經常混夜場的,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關少仔細看了兩眼,突然眼睛睜得很大,受到了驚嚇。“你……你是楚少?”
這下慘了,楚家他真的得罪不起。而他身邊這個男人,顯然比他還大有來頭。
“算你有點眼力勁,得罪我倒不算什麼,得罪了我兄弟,你十條命都不夠。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
嚴少風一個眼神止住了楚耀,這種人,不配知道他的身份。“這裡交給你,我先走了。”
說完,嚴少風抱起蘇琪,大步離開了。她的腦袋非常暈,
軟倒在他懷中。
“喂喂……就這麼走了?我去,你抱得美人歸,我卻替你收拾爛攤子,真夠哥們啊!”楚耀搖了搖頭,嘴上喊着不公平,但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這個兄弟,平時不近女色,他真擔心他的身體憋出病來,今晚總算可以好好發泄發泄了。原來,他喜歡的是小野貓類型。
楚耀蹲下身來,特不懷好意地對關少笑道:“那今晚我跟你好好玩玩……”
“不要啊,楚少……我知道錯了……啊——”關少嚇尿了。
……
嚴少風把蘇琪抱到樓上的酒店,一把扔到牀上。他救她,不代表他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只是看她可憐罷了。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這會兒腦子也是暈乎乎的,太陽穴被刺痛得厲害。
蘇琪身體的熱浪一波一波襲來,跟被火燒似的,十分難受,她難耐地扭動着身子。“嗯……好熱……好熱……”
身子不斷地痙攣着,扭動着,抓住了她嚴少風的手指。他的手指好涼,好舒服……她情不自禁地把小臉貼上去。“唔……好舒服……我好熱……好熱……”
當她用小嘴親上他的手指,嚴少風全身都哆嗦了一下,身體繃得厲害。
蘇琪還在親着,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好熱……好熱……救救我……”
她只是覺得身體裡有一團火燒得很厲害,非常難受。說不上那是怎樣一種感覺,總之一直很渴望着什麼,來填滿她身體裡的缺失。
嚴少風知道她藥效發作了,用力抽離了手指,明知道她已經神志不清,還是說道:“你被下藥了,我帶你去洗個冷水澡。”
結果他的手剛一碰到她,蘇琪就纏了上去,雙手雙腿環住他,整個掛在他身上。嚴少風本來也喝醉了,有點站不穩,一下就給她帶到了牀上。
她翻了個身,騎在他身上。
“我熱……救救我……”蘇琪低頭吻上了他的喉結。
“嗯……”嚴少風受到了很大刺激,他感到了久違的衝動,在酒精的作用下,欲猛烈地燃燒着。
愈吻愈深,他再也受不了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裡燃燒着兩團火焰,猝然吻上了她的紅脣。
夜色,旖旎。
……
蘇琪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好像掉入了火爐裡,到處都是火,燒得她好熱好熱,非常地難受。這時候另一個人也跳了進來,與她交纏在一起,兩人的身體不斷地爆發着,身體似乎已經不是她的了,進入了另外一個絢爛的世界,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一切,完美交融,無以倫比的美妙。
陽光刺在眼皮上,腦袋很沉,還沒從昨晚的夢中緩過來,蘇琪感覺很疲憊,不願睜開雙眼。
許久,她才緩緩擡起眼皮,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間,非常豪華。
她這是在哪裡?爲什麼全身痠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樣累?連手指都沒有一點力氣。
浴室傳出“嘩嘩”的水聲。
還有人在?
蘇琪有了一絲危機感,輕輕拉起被子,裡面什麼都沒穿,小臉倏然變得慘白。
雙腿的疼痛讓她意識到些什麼,一些旖旎的畫面在她眼前掠過。
她和另一個男人……
不是夢!
瞬間大腦就像給雷劈了一下似的,面無血色。
急急忙忙抓起地上的豹紋裙,胡亂地套上。
雪白的牀單上,一抹血紅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是她最寶貴的……
一個男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身材精壯如獵豹,十分修長。倒三角的身材,肌肉紋理分明,每一塊都充滿了力量,雄偉壯觀。而上面那張臉,卻非常俊美,五官是上帝的恩賜,眼角上揚着,囂張狂妄的樣子。
溼漉漉的髮絲間,那雙眼睛讓人聯想起危險的狐狸,性感得要命。
可是,不管他再怎麼俊美,在蘇琪眼裡都是一個無恥至極的男人。
她衝上前一巴掌朝他甩了過去,然而沒有成功,嚴少風截住了她的手指。“剛上完牀就打我,翻臉不認人?”
“你無恥,衣冠禽獸,無恥下流!”蘇琪怒罵道,眼睛都紅了。
嚴少風幾時被人這麼罵過?還是一個女人,青筋抽動了幾下。“你居然敢罵我?”
“難道你不該罵嗎?你強暴了我!像你這種強姦犯,就應該去坐牢,我要告你!”
“告我?”嚴少風像聽到了非常可笑的笑話,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是自己不懂得潔身自好,還說我強暴你?你未免太顛倒是非了吧?既然在夜總會做,你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現在又何必裝清純?噁心。”
“你才噁心,你臭流氓!”蘇琪情緒相當激動,“我只是幫人頂班跳舞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一個坐在男人腿上陪酒的女人,你說你是哪種女人?”
“我是被迫的……”
嚴少風知道她是被迫的,他看人很準,她的生澀不是裝的。就算演技再好,眼神也騙不了人,她還是很清純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救她。
可是,她居然敢罵他,他實在是難以忍受,就是想加倍地侮辱她。
“說什麼被迫?我看你就是爲了錢。”
蘇琪更心酸了。沒錯,她就是爲了錢。爲了區區五百塊,她害了自己。她是一個觀念傳統的女孩子,想要找一個好男人認認真真談戀愛,將清清白白的自己交給丈夫,可是,現在全給毀了!
看着她溼紅的眼眶,嚴少風有一絲絲心疼,可是,他不允許自己心疼她,他不允許自己心疼任何女人。
就算她是被迫的,也是她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心疼。
嚴少洛是可憐她的,然而嘴上卻說這截然相反的,殘忍的話。
“你說我強暴你,也是爲了錢吧?怎麼?想用這個罪名訛詐我?可惜,是你自己主動倒貼上來的,對我來說,你也只是一個主動倒貼的妓女罷了!說我強暴,呵,你還真沒有那樣的魅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