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爹的古板思想

李爹的古板思想

李然用手提溜着鳥籠去院子裡,他打算讓八哥們去曬點太陽,消下毒。

大胖本來還在睡懶覺,等陽光照到身上後,就不爽的叫了起來。李然皺着眉盯了他會,隨後妥協的將他們放到了樹蔭下面,這裡比太陽底下舒服多了,大胖歪歪腦袋,幸福的靠在小瘦身上。

李媽拿着掃帚從屋裡走了出來,這院子現在是天天都要打掃次。

李媽在揮掃帚時,嘴巴也不閒着:“這些作死的雞,真是,後面那麼大塊地方不呆,非跑前面來,把院裡弄得髒兮兮的才舒坦,一羣怪傢伙。”

李然在一旁附和的點點頭,小心的避着地上的異物,走到李媽手裡要接過掃帚。

李媽將他手撥開:“你少管這些,玩自己的去。哎,你大哥大嫂在學校也不知怎樣,虎子也不曉得哭沒,這孩子嬌氣起來根本就管不住,剛去時肯定哭得慘兮兮的,現在也不知道好點沒,真是,當初就不該讓你大哥們把他帶過去,我帶着不知道多好。”

李然繼續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生活變好的緣故,李媽好像到了傳說中的更年期,一句話能唸叨半天,就像現在,說完了李大哥,她將話題又轉到雞身上去了。

而李家的雞,又不得不說是土坡村一大奇景了,在人民公社取消後,李爹就聽了李然的話,和胡叔一起弄了個養雞場。

這養雞場就建在李家屋後,那裡本來是片很大的空地,面積非常大,也沒人住,再隔不遠就是座山。

李家面臨的這邊是山的陡峭部分,所以都是樹和草,也沒人從這裡去山上過。

李爹在離家近的地方做的雞舍,不敢挨着山,怕若下了暴雨,山上衝土下來,將雞舍給埋了。這雞舍就是間大茅草屋,被土一壓,指定得垮。

李爹還和胡叔找人幫忙,用東西將這片大空地圍了起來,只留李家後門進出。

這地不算李家的,所以在這之前還去村裡報備了下,該出的錢也都出了。實在出不起,就打了欠條。村裡對這可是很滿意,那地方空着完全沒用,能換來錢自然好。

雞有了,雞舍有了,蚯蚓也有了,這個李然出主意建的肉雞養殖場也就成了。在建好後,李爹是一天到晚往那跑,小心照看,胡叔也不遑多讓,來的次數絕對不比李爹少。

而養雞後,李家除了經常吃到雞肉外,偶爾還能增點野味,蛇是一種,黃鼠狼也是一種,都是來偷雞的。

黃鼠狼這動物,李然以前沒見過,第一次見時,李然還覺得它長得很可愛。渾身油光的黃毛,長長的尾巴,一對在黑夜中閃着綠光的小眼珠,看起來真的很無害。

用些紙、布、木板混合着做成的圍牆,根本擋不住它們。黃鼠狼其實很少吃雞這種動物,可那麼多李家雞在山下晃盪,實在太吸引食肉動物了,這可都是美餐!

李然第一次跟李爹一起打黃鼠狼時,比較倒黴,因爲黃鼠狼的樣貌,沒有警惕心的他,手裡拿着的專業工具變成了用來看的道具。

黃鼠狼一旦遭到攻擊,且沒有退路時,會爆發出猛烈反擊的,它們□兩旁的一對臭腺,會迸射出一股臭不可忍的分泌物。

李然那次就不幸被薰到了,沒打到黃鼠狼,他反給弄得頭暈目眩,噁心嘔吐,幾天都沒勁。除了吃不下東西,還換來胡建軍一頓嘲笑。

後來還是李爹想了個法子,在雞場裡養了兩條狗,來防黃鼠狼。那兩條狗很乖,也不吃雞,李爹因此真正的放心了。

至於黃鼠狼肉,李然初次吃時,可是咬牙切齒,死命的用牙磨,那肉不咋好吃,還帶着股騷味,李然硬是一個人吃完了大半。

家裡條件比起以前好多了,李然就想着搬家,他不想一直在這呆下去,因爲農村的生活條件和城裡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李然不記得股票,可他知道以後房價會有多高,要是有錢了,買點房子屯着也是好的。養雞這事總不能做一輩子,想通了這個,李然準備開始掙錢,方法很簡單,就是燒烤。

李然將這掙錢的方法給李爹說了後,李爹生氣了!

用他的話來說,買賣是不正經的人做的,李家祖上三代貧農,絕不能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因爲李然和胡建軍兩人經常自作主張,李爹還下了死命令,他們兩個小孩要是敢自己做,他就打斷他們的腿。

這個農民漢子吼得很大聲,顯示着他有多反對。來這後一直被寵着的李然有點難受,他還是第一次被李爹發脾氣。

看了眼李爹,李然知道他態度堅決。現在人對經商這事的確看不起,可李然也不想因爲李爹的一頓吼叫,就放棄了。

胡建軍在山坡上找到李然的時候,李然正板着個臉躺在草地上,他臉色很糟,還癟着嘴。

看到胡建軍,李然覺得很委屈。這委屈導致他眼神都很哀怨,看起來跟個沒得到糖的小孩子似的。

胡建軍見他臉上透着稚氣,不是平常那副自己搗蛋時,一副老成的樣子,倒很歡喜。笑着躺倒在李然旁邊後,胡建軍纔開口問李然怎麼了。

李然抿嘴,將李爹的反應和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和李然相處久了,胡建軍的思想比李爹開明多了,聽了這,胡建軍偏頭看着李然,擡下眉:“你知道李爹爲什麼不讓你去弄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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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皺眉,答案還不簡單,兩個字:面子。

胡建軍搖頭:“纔不是,李叔他是還沒知道錢的,重要性!”他故意一字一字的說,強調重要性三個字。

李然對此噗笑:“你又知道錢的重要性?”

胡建軍咧嘴,他自然知道錢的重要性,他三哥可不就是因爲這個走的!不想再談這個,胡建軍對李然擠眉弄眼道:“我有法子讓姨夫答應。”

李然轉頭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想到這小子有時腦袋是很靈光,就動心的將耳朵湊到了胡建軍那。

他耳廓很小,襯着長及耳部的黑色頭髮,顯得顏色特別白。胡建軍眨眼,收住不知怎的有點跑遠的心思。

走在黃土路上,李西包最近很鬱悶,按理說這心情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要知道現在村裡不管老的還是年輕的,哪個不羨慕他。誰都知道村中的李家出了兩個狀元。

可問題是,李西包最近就是覺得全身不舒坦,而這不舒坦來源於他最小的兒子。

說起這小兒子,李西包是驕傲的,因爲那娃子成績可是有目共睹的頂呱呱,認識的人沒一個不說他以後是去京城讀書的命。

作爲一個父親,有這樣的兒子,李西包本應該是走路帶風,腰板挺直的。可事實上,李西包近來卻因爲這小兒子,煩惱得掉了一撮頭髮。

這段時間,他這小兒子也不知怎麼了,每天都在他旁邊念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得,這不就來了,看到向自己奔過來的男孩,李西包有股轉身逃走的衝動。

李然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哪會讓他得逞,不等李西包轉身,他就扯開嗓子,響亮的叫了聲爹,追了過來。

走到李爹旁,李然笑嘻嘻的從包裡掏東西,說道:“爹,我給你念份報紙,這可是最近市裡新出的新聞!”

李西包看着李然那燦爛得跟菊花似的臉,覺得頭又疼了。

李然拿出報紙,裝模作樣的盯着瞧了瞧,接着大聲說道:“文洋市微微鞋廠剛剛倒閉!報紙上說這是公家的工廠,可的錢卻很少,所以國家把他給關了,工廠裡將近五百人下崗了,爲此,有很多工人去當個體戶做生意賺錢了。”

李西包聽到最後一句話沒反應,卻對前面的作出了點評:“公家飯也不保險,我們李家都是農民,沒什麼下崗不下崗的說法,挺好的。”

李然見李爹這麼不上道,就開始念下一條信息,他搖搖頭,聲音悲傷:“這家可真慘,一對夫妻生下個小孩,養大到四歲,卻發現孩子話都不會說,跑去醫院裡問,醫生說是孩子早產身子弱,還沒在醫院呆幾天,就回了家,家裡也沒得到好照顧,所以有問題了。”

重重的嘆口氣,李然惋惜:“醫生說還治得好,可那家裡窮,沒錢治,只能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回去了。這次報上說這事就是號召大家給他們捐款。這還真是應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人啊,哪能保證一世平安呢,是不是?要是有錢,這家孩子剛出生,還不想在醫院呆多久,就呆多久,哪會有這事,現在沒錢,病都沒法治。幸虧這小孩不是咋們家的,要知道咋們家哪有錢給人治什麼大病啊。”

見李爹不說話,李然又加了一句:“幸虧不是虎子呢。”

李爹眼皮一跳,最近幾天,六娃子是天天在他旁邊唸叨些天災**,剛開始他還不懂這娃子要幹嘛,現在是想明白了,不就是希望自己答應他去做那什麼燒烤。

李爹本來是打定主意,任憑這娃子使勁手段也不鬆口,可聽到這,他不由將虎子想象成那個小孩,隨後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晦氣,一邊又在想真是自家的話怎麼辦?就不治了?虎子可是他親孫子,命根子,怎麼能不治!

越想李爹越糾結,神色也越來越沉。

李然看李爹神情,知道胡建軍的法子起效果了。將報紙折了起來放進書包,李然慶幸李爹不識字,文洋市哪有這麼多天災**讓他天天說,剛剛講給李爹的那些話都是他瞎編的,也不知道編得好不好。

在想了兩天後,李爹終於承認了錢財的重要性,有錢不是萬能,沒錢是萬萬不能。他同意了讓李然去開他的燒烤攤子,只是他表明態度,他和李媽以及胡家長輩是絕不會參合進去的!

李然聽這點頭,他只要李爹不阻止就行。

四哥和五姐今年開學也去了學校復讀,因爲年齡,他們是直接讀的初二,就比李然高一個年級,李然正預謀着找個時間再跳一級,和他們同班。

現在要弄燒烤攤子了,他們好能出力。

搞定了李爹,李然這羣半大小子就開始興奮的進行掙錢的準備。而李然沒想到的是,開了燒烤鋪子的同時,把胡建軍的青春期也給開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是種田文,還是要從兄弟情轉換爲JQ的青梅竹馬文,我不得不說,寫得我壓力好大,感情要是轉換太快,我自己都覺得假,所以此文慢熱慢熱慢熱了我只能保證此文最多就30多萬,而現在也已經11萬了

遠目,初次寫文,我覺得我想寫成40萬,基本上沒什麼可能的,我沒那麼大的掌控力-_-|||汗

所以嫌慢的親,我也沒辦法了捂臉,轉換感情啥的,太難了啊,爬走,(+﹏+)~

現在小衚衕學性向還是直的呢!!!他和小然子性向不同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