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要爲自己的女兒出頭的。什麼官不壓民,什麼富不壓貧,全是扯蛋,統統都給她滾一邊去,只要涉及到了她花家的利益,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對這種如螻蟻般一樣存在的貧民,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給她錢,請她滾離這個城市,永遠也不要在她的眼皮底下出現。
聽到敲門聲,柳蘭擡頭一看,站了起來,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貴婦人站在院門外,便客氣地問:“你找誰啊?”
看着對方一身的幹練,非富即貴,她自認沒有這樣的親戚,想來是問路的,所以相對熱情。
蕭瑟對她的熱情一點也不領情,臉上並無什麼波動,但是精明的眼珠子裡閃過一抹鄙夷,不帶任何感情地問:“請問這是夏纖纖的家吧?”
夏纖纖?找她女兒的?可是她的女兒現在不在家啊,到底是因爲什麼事呢?
柳蘭帶着點忐忑不安,微笑道:“是啊,她現在不在家,我是她媽媽,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
蕭瑟非常不客氣地踏了進去,走到院子裡,對着柳蘭熱情地搬出來的木凳子看都不看一眼,抽出手提包裡的鉅額支票,遞到莫名其妙的柳蘭的面前,用施捨般的語氣道:“拿了這張支票,帶着你那寶貝女兒滾出中華城。”
柳蘭熱情的笑容凝在了臉上,溼溼的手在衣襟上插了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靜靜地看了蕭瑟一眼,問道:“你是誰?”
蕭瑟見她沒有及時接過支票,以爲她在拿喬,在嫌少,不耐煩地又抽出一張來,道:“你管我是誰,仔細看看這支票上面的數字,夠你們這種窮苦人家吃喝上八輩子的了!識相的就拿了支票,帶上你的女兒兒子一起滾出中華城,否則,別怪我來硬的。”
說完,是滿滿的威脅。
柳蘭輕笑了一下,自顧自地坐下去,雙手用力地搓洗着被子,沒有了交談的必要。
這樣無禮的人,什麼事情什麼來歷都不說,一來就讓她滾,給她錢,叫她滾,她就滾了?
一個女人,看着她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做事跟小霸王一樣?
她還是趁着今天太陽高照,洗她的被子去,等兒子和女兒五一都在家的時候,能有乾乾淨淨的被子蓋。
看着這女人囂張的樣子,想來是懼怕女兒的,既然她連她的女兒都鬥不過,還想從她這裡找以突破口,那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這些年來的隱忍和辛酸,讓她看透了世間人的醜陋嘴臉。
她不怕生活苦,她要做她女兒和兒子的堅實的後盾,所以,她不會被這些人的態度所威脅,金錢所誘惑。
女兒在全國唯一一個知名度響譽全球的翰林高中裡就讀,且成績遙遙領行,將來的前程不可限量。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叫她帶着女兒兒子離開中華城,那豈不是等於要毀了她女兒的似錦前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