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山腳下的石室門前,隨着邢淵的到來短暫的冷場。王遠清顯然對於那天邢淵劍斬溶血三層的嶽鳩山心有餘悸,而胡麗麗和牛大壯則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知道牛師弟和胡師妹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邢淵自然是知道王遠清和胡麗麗之前的爭吵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恰巧的在這個時間出現。
見得胡麗麗和牛大壯有些尷尬,邢淵主動的開口,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 絕口不提,好像邢淵本來就不知道這麼一會兒事一樣。
“到時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等完成了門派的任務,最近一段時間有些閒暇,想要出海探索一番,順便收集一些修煉資源。”胡麗麗看邢淵發問,臉色轉換的說道,“無奈在下和牛師弟實力低微,想要邀請邢師兄一同前往。”
“探險?”邢淵聽了胡麗麗的話嚴重閃爍出一道精光,不動聲色的問道,“大海茫茫,不知道胡師妹可有目標?總不至於毫無目的的瞎找一通吧?”
邢淵之所以這麼問自然是有目的的,在邢淵的印象中胡麗麗和牛大壯的探險經歷只有一次,那就是盛濤洞府探險的那次了。這是真靈世界主角陸平的發家致富之路的起點,可謂是陸平前期修煉的一次重大機遇了。
“邢師兄,這裡不是說話之地,不如我們……”胡麗麗眸光閃爍,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王遠清等人,後邊的話就沒有說得出口。
顯然同爲真靈派的修士,胡麗麗對於王遠清等人紀委的不信任,出外尋幽探險寧願找邢淵這樣的外人也不遠和跟自己有着同門師兄弟關係的王遠清等人。
“好。”邢淵對於這種形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答應了下來。隨後跟着胡麗麗和牛大壯離開了修煉之地 。
“呸,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待得邢淵走遠,再也看不到身影之後王遠清才終於是放下了心來,大罵道。
旁邊爲首的溶血初期修士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
“這麼說你們找到了當年盛濤丹師的洞府所在?”離開了真靈島,邢淵一臉好奇的向着身旁的胡麗麗問道。
其實邢淵這一次閉關之後就有這出海尋找盛濤洞府的想法,畢竟盛濤洞府對於現在的邢淵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只是在下偶爾翻閱資料查到了盛濤丹師生前在黃離島一帶出沒。這次外出只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胡麗麗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之所以拉上邢師兄不過是想要外出之時有幾分保障。”
其實也不難理解,想來真靈派雖然門人弟子衆多,但是師兄弟之間爲了利益殺人越貨的事情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一般的人是絕對信不過的。不過胡麗麗對邢淵卻是很放心,先不說之前的相處,就衝着邢淵煉血九層的修爲就敢仗義出手,把自己等人從溶血三層的修士手中救出,胡麗麗相信邢淵的心性就不會太差。
“也就是說我等這次外出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地嘍。”邢淵語氣中顯然有些輕鬆,微笑着說道。
“邢師兄,你是不知道,最近我們真靈派和玄靈派的關係有些緊張,剛剛發生的那次大戰的餘波還沒有平息,像我們這樣的煉血期修士輕易地是不敢離開真靈派的勢力範圍的。也就是最近玄奇島的事情結束,黃離島被劃爲了真靈派的勢力範圍,我們才放心一些。”牛大壯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道。
“哦,這麼說玄靈派和真靈派的關係差到了這種地步了?”邢淵看着一旁一臉心有餘悸的牛大壯顯然是有些不好的精力,忍不住問道。
“其實高階修士之間倒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像我們這些煉血期的修士就不一定了。”胡麗麗在一旁解釋道,“要知道煉血期修士在北海十大門派中都是最多的階層,每個門派至少有上萬的數量,我們真靈派和玄靈派這樣的北海爲首的幾個門派更是有數萬之多。”
“數量多,但是煉血期修士卻不是門派中的中堅力量,門派的重視度不夠,更不會有哪個門派真的會爲一兩個煉血期修士大動干戈,也就導致了我等門派中的煉血期修士比起一般的散修中的煉血期修士處境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每次外出的時候,更有不少別派弟子和高階的散修把我等當成肥羊看待,由不得我們不小心翼翼的。”
聽了胡麗麗的一番解釋之後,邢淵對於身旁的胡麗麗和牛大壯有了幾分的同情。很顯然他們兩個屬於那種在門派之中沒有靠山的存在,不但收集修煉資源困難,每一次外出還要爲自己的個人安危瞻前顧後。
“是啊,是啊。像我們平時沒有什麼任務想要外出的時候一般都會換下真靈派的服飾,尤其是要離開真靈派的勢力範圍的時候。”這時牛大壯顯然深有同感,在一旁附和道。
胡麗麗和牛大壯的這一番話讓邢淵對於修煉界的兇險有了一個跟深層次的認知,心中的警惕性忍不住提高了一個檔次。現在雖然邢淵初步修煉《煉天化地決》有了一些小的成效,但是自身的實力依然不算突出,邢淵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頂天了也就和溶血三層的修士一較高下,想要和溶血四五層的中期修士過招恐怕就要依靠陣法之力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邢淵和胡麗麗二人在此聊了起來,只不過不時地查看一下四周的島礁之類的。
一轉眼四五天過去了,本來滿懷信心的邢淵卻極度的失望,就連一旁的胡麗麗和牛大壯也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原來邢淵和胡麗麗兩人出來了半個月的時間,黃離島附近已經轉了大半個海域,但是卻一無所獲。期間倒是有一兩件中下階的靈材收貨,但是邢淵完全看不上眼,全都給了胡麗麗和牛大壯。
“這麼說兩位要回真靈派接受駐島任務了?”邢淵看着兩人問道。
“不錯,最近玄靈派和真靈派的爭端已經落下帷幕,我真靈派從玄靈派手中奪得的一些微型島嶼需要修士駐守。我們接到了門派的傳信,要我等儘快回玄奇島接受駐島任務。”胡麗麗看着邢淵頗有幾分遺憾的說道。
“本來這次和邢師兄出來想要借邢師兄的力量找到盛濤丹師的洞府,誰想到浪費了師兄數天的時間卻一無所獲,真是慚愧啊。”
“話不能這麼說,要是沒有胡師妹的告知,在下恐怕連盛濤丹師洞府的消息都不知道,哪裡還敢有別的奢求。”邢淵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先去接受駐島任務,在下還要再在這片海域巡視一二,說不定在下福星高照,就能找到盛濤丹師的洞府所在呢。”
邢淵半開玩笑的跟胡麗麗兩人說着,直到兩人臉上的愧疚之情消散了不少兩人才告辭分別。
“茫茫大海,也不知道到哪裡去尋找盛濤丹師的洞府,不知道我的福緣如何啊!”送別了胡麗麗兩人,邢淵看着茫茫的大海,忍不住感嘆。
月朗星稀,邢淵看着慢慢退去的潮水,藍沙島的海岸之上一隻只螃蟹藉助着月色的掩護在潮水褪去的沙灘上快速的前進,邢淵也不由得童心大起,在海岸上捉起了螃蟹。
“哈哈,我也真是笨啊。”就在邢淵正興致勃勃的時候,心頭上靈光一現,好像是抓到了什麼關鍵點一樣。
“散修洞府自然是不能建築在顯眼的地方。”邢淵不顧手上溼漉漉的泥沙,興奮地拍了拍腦袋。
說着邢淵再也顧不上玩耍,急匆匆的回去休息,好準備明天一大早外出再次搜尋盛濤洞府之旅。
第二天邢淵再次踏上行程,不過這次邢淵的目標不再是那些顯眼的島礁,而是專門找一些只有落潮之後才能看到的島礁,而且這次邢淵再次縮小了範圍,圍繞着黃離島方圓百里的範圍內。
由於邢淵之前十數天的尋找,邢淵對於黃離島周圍的地域十分的瞭解了,找起來也十分的迅速。
……
“哈哈,沒想到我不但找到了盛濤丹師的洞府,竟然還有這一份意外的收穫。”三天之後的傍晚,一個距離黃離島不到三十里遠的暗礁之中,邢淵手拿着一個青色的儲物袋興奮地說道。
邢淵雖然對於《真靈世界》讀的不是很仔細,但是對於真靈世界的主角陸平暗算林晟的這一段還是十分有印象的。正是這一次暗算之後陸平爲了藏匿贓物纔來到了這片暗礁,才進而僥倖的發現了胡麗麗一行人的行蹤,最後做了漁翁。
有了明確的座標,盛濤丹師的洞府尋找起來就方便了許多,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好像是撞大運一樣瞎找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邢淵就發現了盛濤丹師的洞府。
“亂石陣。”
離着陸平藏匿儲物袋的地方不到三裡遠的地方,邢淵再一次發現了一片暗礁。這片暗礁之上,邢淵憑藉着對於陣法的瞭解一下子就看出了暗礁之上佈置着陣法,正是“亂石陣”。
“看來這裡就是盛濤丹師的洞府所在了。百年過去了,不知道這亂石陣還有幾分威力,不過想來以我的陣法造詣想要破開這個陣法想來不會很難。”邢淵看着眼前混黃的陣法,信心滿滿的說道。
其實也不怪邢淵自信,雖然邢淵以前沒有接觸過亂石陣,但是邢淵在陣道之上的修爲早就超過了不少的溶血期修士,破開一個溶血期的煉丹師佈置的陣法想來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這個陣法至少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沒有人去維護它了。
邢淵想到這裡,手中出現了一塊水藍色的陣盤,正是邢淵重新煉製過的雲海困蛟陣的陣盤。經過這一次的煉製,雲海困蛟陣的陣盤威力上升了一個檔次,更增加了不少其他的妙用。
隨着邢淵手指微彈,三道淡藍色的弧光從陣盤之上升起直奔亂石陣砸去。這三道弧光每一道都有三四尺長,論威力而言比起一般的煉血後期修士的法術也差不了多少。
三道弧光砸在亂石陣上,亂石陣的護罩一陣翻滾,陣法運轉加快了不少。但是邢淵是什麼人,現在的邢淵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陣法師了。雖然比不上鍛丹期的陣法大師,但是眼前的亂石陣在這一番試探之下已經讓邢淵看出了眉目。
陣盤之上再次有三四點藍色星光落下,這次並沒有砸向亂石陣的陣法護罩,反而輕輕地落在了亂石陣的幾個不起眼的位置,一眨眼的時間融入到了陣法護罩之上。
這時的亂石陣竟然在藍色星光融入的一時間變得清晰了不少,邢淵勉強可以透過亂石陣的護罩看到陣法內的情形了。
“嘿嘿……”亂石陣雖然沒有告破,但是事情確實格外的順利,邢淵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
大約是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經過邢淵不斷的試驗和探索,亂石陣終於告破,陣法之後的情形也清晰可見了。
“哈哈,閣下好高的陣法修爲,不過這個洞府我玄靈派看上了,這位道友,閣下若是識趣的話還是快快離去,免得丟了性命。”
就在邢淵邁步將要走進盛濤丹師的洞府的時候,一個得意地笑聲從邢淵身後響起,空無一人的海面之上出現了幾個身穿玄靈派服飾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