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站起身來,看着李權,身上頓時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匹敵的氣勢,就連奸賊李權,一時之間也無法說出一些侮辱江南的話。
江南看着李嫣嫣的眼睛,說道:“太后,我敢打包票,那奸賊李令,此刻正在前往壽春的路上。”
李嫣嫣奇道:“怎麼會?我明明已經讓他不要來了,他會這麼大膽還敢來嗎?”
江南笑道:“恐怕這個天下不是誰都像我們一樣把你這個太后放在眼裡,裝在心裡的。”
頓了頓,接着說道:“據我的可靠線報,李令那個傢伙,現在正和夜郎國的人在一起,準備往壽春趕呢。”
李權怒道:“放肆,怎麼和太后說話的!”
李嫣嫣聽到江南說的妙語連珠,卻是又氣又羞,現實聽到說不是誰都把太后放在眼裡,頓時覺得有點被冒犯一樣,有點不太高興。
但江南又說自己把李嫣嫣裝在心裡,讓李嫣嫣芳心有些被擾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要責罰江南。
江南聽到李權這樣說,一怒之下,便不再給他面子,說道:“你算是哪裡來的狗,在這裡狗叫?”
李權一時之間氣得說不出話來,臉都要憋得通紅,任他再怎麼樣,也想不到江南敢這樣直接懟他。
李權正準備發作,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連串兵器交擊之聲,江南聽到門外傳來了李園的怒喝聲:“我看你們誰敢阻我?”
接着便看到李園闖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個侍衛,守在門處的八名李嫣嫣帶來的禁衛衝到李園前面,用長戟一挺,截着他的進路。
李嫣嫣見狀,當然要向着李園,嬌叱道:“讓太國舅爺進來!“
侍衛們長戟收起,李園還劍鞘內,看上去確有一種睥睨當世的英雄氣概。
李園走到面前,怒氣衝衝地看着太祝李權,顯然這個李權也是和李令一夥人狼狽爲奸的,李園自然知道若是任由李令竊國,只會令其他諸侯國心寒,導致整個楚國上下離心離德,本來孝烈王就剛剛新喪,更是無人可以壓制。
李園說到底,還是愛國的。
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母國也就是楚國出現那樣的場景。
李園對着李嫣嫣行禮,說道:“太后,恕我李園不懂逢迎之道。若太后再任由奸人唆使,亡國之禍,就在眼前。”
李嫣嫣問道:“太國舅何出此言?”
李權還在剛纔江南罵自己是狗的情緒中沒有走出來,聽到李園也敢直接說自己是奸人,頓時又被點燃了一把火,有些惱怒地說道:“左相國此話何意,定須還本太祝一個公道。“
接着向李嫣嫣跪了下來,有些悲壯地叩頭,說道:“太后請爲老臣作主,即使先王在世之日,亦從沒有對老臣有半句侮辱之言。”
李嫣嫣因粉臉藏於臉紗後,江南也無法看到他的表情,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只見李嫣嫣沉默了好一會後,才緩緩說道:“太國舅爺莫要危言聳聽,李太祝怎麼會是奸人呢?”
李嫣嫣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今天氣氛不太對,哀家也問不出什麼,還是下次再說吧。”
李園頹然道:“要說的話,我早說了。先聖有言,逆人心者,無有不敗。現在李令勾結夜郎人,凌迫侯國,實存虎狼之心。”
李嫣嫣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事遲點再說吧!哀家現在想要回宮了。”
說完也不理李權,獨自往前走去。
李權有些惶恐,急忙跟上李嫣嫣的腳步,在後面叫道:“太后!等等老臣。”
項少龍哈哈笑道:“李太祝最好和姦賊李令說一聲,無論他帶來了千軍萬馬,我萬瑞光誓要取他項上人頭。”
李嫣嫣嬌軀劇震,站了起來。
李嫣嫣緩緩道:“李令到京之事,確沒有得到哀家同意,李權你命他留在夜郎王府,不準踏出府門半步,若這樣都給人殺了,就怨他命苦好了。“
轉向李園道:“太國舅爺給我調來一團禁衛軍,十二個時辰把守滇王府,若有任何人敢來冒犯立殺無赦。”
江南在身後悠悠補了一句道:“李太祝如果有什麼意見,我也不介意拿掉你的狗頭。”
李權頓時氣得嘴都發紫了,說道:“你.....我們走着瞧。”
說完急忙去追太后去了。
江南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徹底激怒了這個人,他回去之後一定會憋個大的。
好在自己無牽無掛,戴安娜也有足夠的實力可以自保。
看着李嫣嫣離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作爲這個時代最美麗的女子之一,卻也沒辦法深陷在這權力的局裡面。
李嫣嫣走後,李園說還有話和項少龍、江南說,項少龍以爲李園又要說刺殺春申君的事情,於是和江南使了一個眼色,項少龍帶着李園還有江南來到內廳。
李園看了項少龍許久,好一會後長嘆道:“項少龍!我李園服了你啦!”
項少龍立時魂飛魄散,看了一眼江南,手按到劍柄上。
江南此刻也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將李園當場格殺。
李園舉高雙手道:“項兄、江兄,二位切勿緊張,我若要對付你們,就不會來此和你們談事情喝酒了。”
項少龍驚魂未定,笑道:“你是如何把我認出來呢?“
李園道:“我第一眼見到項兄時,已覺眼熟,但由於這事似太不可能了,兼且你長了鬍子,臉形改變,髮色膚色均大異從前,加上你語帶滇音,故以爲真的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剛纔我在門外聽到項兄的聲音,你忘記僞裝聲線,那項少龍招牌性的聲線,我自然是不會忘的。再說像你這麼優秀的人,又到哪裡去找第二個,這天下恐怕除了你項少龍別無分號了。”
說完看了看江南,說道:“你這個兄弟之前我不認識,他的身份難道也是僞裝?”
項少龍說道:“這是我三弟,剛從海外雲遊歸來,也是一個人才!李兄和小弟是敵非友,爲何現在卻像故友重逢,款款深談呢?“
李園俯前道:“我與項兄之隙,實始於紀才女,那時我恨不得將項兄碎屍萬段,但現在米已成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