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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向暖把人按在懷裡好好欺負了一頓, 甚至第二天戈暖還差點遲到了,倒是夏向暖滿臉春風地到了公司,簡直恨不得向每個人都展示一下他手中的戒指。

看着他們家老總如同孔雀開屏一樣, 下屬們表示自己都被閃瞎了眼, 愈加地開始腦補他們家總裁和某個經常來公司找他們家老總的男人之間的故事。

求完婚的戈暖了卻了心中一大事, 但是倒是一點要準備婚禮的自覺都沒有, 反倒是夏向暖暗地裡將這件事掛在了心上, 拉着兩家人就把婚事定了下來,甚至在戈暖並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婚禮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就欠一個男主角登場了。

夏向暖早就和戈暖說好了週末要去海邊玩的事情, 原本以爲只是兩個人歡快地海邊度假的戈暖暗戳戳地帶上了許多小情趣東西, 結果到海邊的週五晚上夏向暖還能如此坐懷不亂, 甚至還因爲白天公司事情太多所以很累而拒絕了戈暖。

憤怒的戈暖心想誰工作不累來着,怒氣衝衝地躺在牀上在心底裡無聲地控訴是不是夏向暖對他有點厭倦了, 他忘記了幾日前就是身旁這位如此坐懷不亂的人差點把他做死在牀上。

兩個人從那個世界回到這個世界,關於某個和諧的事情他們適應了很長一段時間,夏向暖最後終於接受了戈暖沒有那個世界如此強硬的體魄,所以根本沒辦法讓他那麼折騰的事實,但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 分分鐘化身爲器/大活/好的戀人。

於是戈暖表示自己痛並快樂着, 結果某人一下子遂了他的願, 戈暖反倒不開心起來了。

夏向暖見他不開心的模樣, 略帶着無奈地俯下了身, 好好地給人服務了一把,省得他亂想, 夏向暖也捨不得他難過,就算是爲了給他製造一個驚喜,夏向暖都不捨得讓他有一絲的難過,不想這個人因此而患得患失,他們兩個人關係已經到了再怎麼樣也不會分開的地步,若是戈暖敢說什麼不喜歡他淡了的這種話,夏向暖分分鐘能做出來把人腿打斷了讓他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自己的舉動來。

雖然夏向暖已經生活在了一個非常文明的時代,但他骨子裡的這份狠決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就像是穿到《武惡》這本書中,更像是夏向暖自己原本的性格對雷利刃造成了影響,甚至可以說到後來已經完全地變成了夏向暖的人格在那個時代的發展。就像是現在這本書《武惡》的開展,就完全和夏向暖的選擇所不同。

不只是因爲戈暖,還有他本身的因素在。

想要禮尚往來的戈暖被夏向暖老老實實地按在被窩裡面,哄着人睡着了,等待着第二天他一覺醒來接受這一驚喜。

結果半夢半醒之間的戈暖一臉懵逼地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牀周圍圍着的這麼一羣男男女女,他驚慌地去找夏向暖的身影,並沒有找到,戈暖沉下心來,問道,“你們是?”該不會他又穿越了吧?

“是夏向暖先生派我們來的。”來人打消了戈暖的疑慮,但是戈暖再想問下去,他們卻不肯說了。

男男女女便開始忙着給戈暖打扮了,戈暖以爲這是夏向暖給自己的驚喜,倒是並沒有往婚禮上面去想,實在是以兩個人的身份想要舉辦一場婚禮有些困難。

戈暖讓人給自己化妝,等着見到了夏向暖好好數落他一頓,難不成就因爲這件事昨晚上才當了一回君子。

結果戈暖被人領出了門,看見那麼二十幾個人圍在一起的地方,戈暖的心臟就跳得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該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

戈暖狼狽地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新郎如此狼狽的模樣,忍不住鬨堂大笑。

戈暖羞紅了臉,看着站在人羣之中的夏向暖,西裝革履的他明明經常見到,但戈暖覺得從未有任何一刻比現在的他更讓人覺得莊嚴。

戈暖甚至能從那人的臉上看到一絲緊張,意識到這一點,戈暖就覺得心底裡輕鬆了許多,因爲這個人同自己一樣,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也會這般緊張。

親朋好友站在兩側,並沒有起鬨,而是鼓掌祝福着兩位親人,由於戈暖也是男性,所以夏向暖直接走到戈暖面前,拉着他的手與他一起上臺。

夏子濤這個小花童今天也打扮得格外地紳士,估計這孩子心底裡也美得不行了,因爲這孩子嘴角掛着的微笑也讓戈暖的心情變好了不少。

兩人手牽着手,一起到了高臺之上,戈暖看到了親朋好友們嘴角的笑意以及祝福的眼神。

主婚人詢問,“新郎,你願意娶新郎爲妻嗎?”

夏向暖:“我無時無刻不在想。”

主婚人:“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夏向暖“即使我死,我也願意同他在一起。”

這傢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戈暖的眼淚卻聚集在眼眶之中,戈暖的心底裡有種酸澀,明明今天是那麼開心的日子,他卻爲什麼忍不住想哭呢。

他忍不住想起了在那個世界,自己留下夏向暖一個人之後,他是如何在那個世界度過餘生的,他能夠想到以那人的性格,一定活得並不開心吧。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他不該留下雷利刃在那個世界。

他不懂成全,他也不想再說什麼讓他好好活着的屁話,此生,他只願轟轟烈烈,至誠至情,無論哪個人先離開,只願剩下的那個人能同他一起離開,因爲這個世界若沒有那人的陪伴,實在太苦。

主婚人轉向戈暖,問道,“新郎,你願意嫁給新郎嗎?”

“是的,我願意。” 沒有任何猶豫,斬釘截鐵。

主婚人問道,“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 生不離,死不棄。

“好,那我宣佈:兩位新郎結爲夫夫。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郎了。”因爲兩個人的性別,雖然不能辦一場真正的西式婚禮。

但有主婚人,但有在場的親朋好友,戈暖已經知足了。

因爲兩個人的身份,所以夏向暖只是淺淺地在戈暖臉側親了一下,牽着戈暖的手,朝着臺下深深地鞠躬。

在場爆發出了非常熱烈的掌聲,主婚人還弄了許多很好玩的情節,但爲了不讓在場人感覺到彆扭,所以並沒有讓兩個人進行太親密的舉動。

但是那握在一起的手,就足夠讓兩位新人身上帶着非常溫馨的氛圍了。

真是一對璧人啊。

親朋好友並沒有在這停留太久,吃過酒席之後便散了,把時間留給了兩位新人。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就如同在家裡一般,永遠不必擔心會被別人看到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

傍晚太陽已經落山,兩個人穿着沙灘褲躺在沙灘上聽到波濤不斷翻滾過的聲音,戈暖緊緊地握着雷利刃的手,突然出聲,“在那個世界,我死後你怎麼樣了?”

戈暖一直都不敢問這個問題,因爲他害怕聽到他並不想聽到的回答。

“我把那個世界改變成了我們想要的模樣。”

輕描淡寫,戈暖卻感受到了那背後的血雨腥風,與一整個世界的意志作鬥爭,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若是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人都追隨他而去,怎麼樣?”

戈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想,他覺得自己應該會好好地活下去,他對於雷利刃也是這麼說的,但他發現他不能再這樣殘忍地對夏向暖了。

這個人從骨子裡影響了他。

但夏向暖卻並不同意,“若我死了,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在這個世界,夏向暖的戾氣少了許多,這句話發自於他的內心,在他和戈暖的感情昇華之後,夏向暖就不願戈暖犧牲自己了,他寧願戈暖好好活着。

“那你會嗎?”戈暖偏過頭直直地看着夏向暖,因爲他知道夏向暖一定會的,若不是自己以承諾束縛住了他,他早就毀滅了那個噁心的世界,毀滅了他自己。

“會。”夏向暖從不欺騙他。

戈暖倒是不再提了,反正夏向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攔都攔不住,他跟着夏向暖學怎麼了。

這溫馨的氛圍倒是讓戈暖起了別的心思,說實話昨晚的拒絕實在是讓戈暖不好受,今日可是一雪前恥的時候。

而夏向暖倒是驚訝這人的舉動,讓這人爲所欲爲夠了這纔將人徹底吃掉了。

而難得的戈暖沒有立即睡着,而是忍不住呢喃道,“我還想和你活好幾十年,好幾百年呢,怎麼時間那麼不夠呢。”

“我也是。”雷利刃親了親他的腦門,看着那墜入海中的太陽,突然覺得這場如夢般的人生,他一輩子都不願醒來。

而戈暖枕着他的肩睡着了,夏向暖則負責把人揹回去,安安穩穩地伺候着人睡着,說不定某人明天早上起來又在朝着鬧着屁股痛了。

一切不言,只有戈暖均勻的呼吸聲,而夏向暖看着那輪太陽徹底沒有了蹤影,這才站起身要將人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