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爲什麼原主的爸爸也這麼容易相信‘我有病’的設定呢?在這些大人看來,所謂的狂躁症,抑鬱症之類的心理疾病不都是吃飽了撐的嗎?”她已經不想吐槽這部小說的人物設定有沒有走套路的問題了。
安之以前特別沮喪的時候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鬱症,還假借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可能得了抑鬱症,跟她爸媽討論了這個問題,結果她爸媽都認爲她的朋友年紀輕輕的,除了搞學習之外,應該沒有什麼壓力,不至於得抑鬱症,非說得了抑鬱症的話,多半是吃飽了撐的,每天沒事瞎想,才搞得自己心情不愉快。
“不過要是能借機取消婚禮的話,裝病也不錯,不是嗎?”安之轉念一想,忽然覺得去看心理醫生的主意不錯。
反正她不是真正的書中人物,沒必要按原主的人生軌跡走下去,更何況,原主本來就不喜歡冷墨,而且從日記的內容來看,冷墨應該也不喜歡原主,那爲什麼還要強行湊成一對,耽誤兩個人一生的幸福呢?
“爸,媽,明天的婚禮還是別辦了,我不想嫁給冷墨了,讓我跟他聊聊,先取消婚禮,再去民政局離婚吧。”安之毅然決然地道。
雖然原主跟冷墨已經是名義上也是法律上的夫妻,但年僅十九歲的安之可不認爲他們算是真正的夫妻,所以在她看來,就算他們兩個已經結了婚,原主也沒有“嫁”給冷墨。
安泉和劉欣慈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安然則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安之,簡直像是要把她盯出花一樣,現場陷入了迷之沉默。
“我是說真的,反正我跟他只是領了證,都沒同居過,想要離婚應該不難吧?”
“至於婚禮那邊,我們可以把酒席退了,然後通知其他人婚禮已取消,這樣應該也沒問題吧?”安之想當然地分析了一通。
“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安然。
“當然知道啊,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安之忽然有點虛。
婚禮的部分細節,她其實並不清楚,只是從他們的話裡得知日期是明天,在原主的日記裡得知地點是在陽光餐廳,其他細節都是靠常識推測出來的,要是這個婚禮除了雙方的家人以外,根本沒邀請其他人的話,她可就穿幫了。
“你之前說要在這邊舉辦婚禮,姐夫和他爸媽就特意提前坐飛機飛到了這邊,還包了附近最好的酒店,在婚服定製店給你和姐夫定製了一套獨一無二的婚服,邀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
安然跟連珠炮似地說下來,中間只喘了一口氣,又接着道:“姐夫爲你的一個任性要求付出了那麼多,你覺得能說取消就取消嗎?”
她看安之的眼神都是恨鐵不成鋼的那種。
“……”MMP!這樣的婚禮配置怕是隻有小說裡的霸道總裁才能做到吧?說好的貼近現實呢?
安之震驚了,呆滯的神情搭配的是充滿各種吐槽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