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桌上蓋了一層印有深淺不一的花紋的金色桌布,而他的眼鏡的邊框正好是淺金色的,與其中一道花紋完美地“融爲了一體”,還在思考中的冷墨又沒有仔細看,一不小心就摸空了。
他湊近看了一下,才確定眼鏡還是在差不多的位置,只是被盤子碰到了更邊上一點,差點就要掉下去了。
“還好沒掉,要是摔壞了,我就又要去配眼鏡了。”冷墨連忙將眼鏡拿了起來,用隨身攜帶的眼鏡布擦拭乾淨。
他現在是個高度近視,要是沒有眼鏡的話,日常生活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
安之剛回到家,就看到安然拿着一張像是卡片一樣的東西迎了上來。
“姐,拿着這個。”安然一把將手裡的名片塞給了她。
“這是什麼?”安之看了一眼卡片正面印着的“魏淑英”三個字,習慣性地問道。
“這是附近的心理診所的一個醫生的名片,我已經幫你預約好了,你明天上午就去魏醫生那裡看看吧。”安然言簡意賅地道。
“……”這是真以爲我病了?
安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真的沒得狂躁抑鬱症啊!爲什麼他們就是不信呢?
她在心裡吐槽完後,才冷靜了下來。
“算了,去心理診所看一下,證明自己沒有得狂躁抑鬱症也好,免得安然總是拿我瞎折騰。”
稍加思索後,安之還是將名片收進了包裡。
安然看到她收了名片,也就放心了,想着還有作業沒寫完,便立馬補作業去了。
安之拎着包回了房間,隨手將包往牀上一扔,就在牀邊坐了下來。
她從包裡拿出了手機和名片,將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加入了聯繫人後,就打開了湯圓創作。
“我還是得先發一部小說才行,不然的話,等冷墨下次問起來,就不好忽悠了。”她看着剛創建不久的那部“空殼”小說,秀眉微蹙。
安之不知道冷墨爲什麼會那麼“直”,又那麼“執”,但她估計他多半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保險起見,她有必要先發表一部小說。
“寫什麼好呢?”安之苦思冥想起來。
雖然她已經想好了要寫現實類的題材,但具體的內容還是沒有什麼頭緒,更何況,現實類的小說並不好寫,要是沒把握得好的話,極有可能會被封。
“寫現實還是太難了,如果只挑着戲劇性的部分寫,讀者可能會說‘假、大、空’,可如果太過貼合現實的話,可能又會有人說是在隱射某某事件或者某個人……”
“真的好難啊!”
安之越想越覺得難,畢竟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她還能像魯迅先生那樣想怎麼批判現實就怎麼批判現實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可要是把背景定到改革開放以前的話,我以前學的歷史都不太記得了,還得查大量的資料才行,一時半會怎麼可能搞得定呢?”
安之完全可以確定如果要她先查資料再寫的話,很可能幾天都沒法動手寫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