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穿書了,她知道,一開始就知道。
“啪!”
聽,多麼熟悉的“開場巴掌聲”。
她一定是穿成了某個善良可欺的小可憐,正在捱打呢。
作爲一個閱網文無數的老書蟲,沒有什麼小說套路是安之不知道的,如果有……不,安之認爲沒有這種可能。
“嘶~”
安之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手好疼啊……
咦!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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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扇巴掌疼的不應該是臉嗎?怎麼是手呢?
已經代入了人物意識的安之睜眼一看,才確定被打的不是她,打人的纔是她。
“我的媽呀!怎麼是‘我’在打人?剛剛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要打人呢?”
“‘我’是誰?‘我’在哪?她是哪個?‘我’跟她是什麼關係呢?”安之懵了,腦子裡全是問號。
“記憶呢?人物本來的記憶呢?不給我記憶還搞毛啊!”
想要接收記憶捋劇情的安之氣炸了。
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正捂着臉哭的某人終於擡起了頭,梨花帶雨地道:“姐,你可以打我,我不會怨你,但你爲什麼非要打我的臉呢?”
“我明天就要參加婚禮了,你打傷我的臉,是想要我出醜嗎?”
她細皮嫩肉的小臉蛋都腫了起來,再配上滿臉的淚水,真的是楚楚可憐惹人疼。
“這不就是專跟姐姐作對的柔弱小白花嗎?”安之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還好,還是熟悉的套路……看我以不變應萬變,沒有記憶又怎樣?只要我不說話,小白花能耐我何?”安之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這裡好像是她或者這朵小白花的房間,是“私密空間”,不怕有人突然插進來壞事,就一點也不擔心了。
“腫得好厲害,明天怕是消不了腫了……”安然從卡其色的長款外套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用自拍功能當鏡子照了照,發現厚厚的美顏加磨皮都遮蓋不住臉上的紅腫,鼻子一酸,眼淚就又掉下來了。
“姐,你不想要我當伴娘就直說嘛,幹嘛打我的臉,你把我的臉弄成這樣,明天更出醜的不是你嗎?”她真心覺得安之有毛病。
“什麼?伴娘?意思是明天結婚的人是我嗎?”安之驚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跟姐夫都訂婚一年了,證也領了,只差一個婚禮,爸媽跟姐夫的爸媽早就商量好了,趁這個五一小長假給你們舉辦婚禮……不對,姐你怎麼了,怎麼會問我這種問題呢?”安然猛然反應過來,就連落得跟斷線的珠子似的眼淚都停止了掉落。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表情古怪地看着安之。
“完犢子了!我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呢?”
面對“妹妹”驚訝中帶着審視的目光,安之慌了。
“姐,你不會是突然反悔了,不想跟姐夫舉辦婚禮,才假裝自己失憶了吧?”安然抱着胳膊,表情越發古怪。
“怎麼可能呢?”安之強裝鎮定,面上冷硬,雙腿卻是一軟,跌坐在了身後的席夢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