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幫助大家破壞傳送陣的舉動,反而促進了這個龐大傳送陣的形成?一瞬間,古月心中不由自主閃過這個會令她痛苦自責的想法,望着眼前如黑色潮水一般的魔兵魔將們,感受着自己如今體力、靈力、法眼破邪之力等全都無再戰之力的狀況,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於宗平日掛在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攙扶師傅的手微微用力,幾位宗主都面帶不敢置信,驚恐之色,擡頭仰望着頭頂上那巨大漆黑的大規模傳送陣法,身體僵硬到無法動彈,眼看着魔兵們衝擊到眼前,衆多剛從聖城出來的低階弟子們和心虛躲避地狐烏火的修士們卻立刻反應過來。
顧不得身後就是以往高高在上的各宗宗主長老們,紛紛不顧一切的往身後的聖城飛去、奔馳而去,他們後面就是攻來的無數魔兵魔將,如此混亂的衝擊着剛剛經歷數場大戰,處於虛弱狀態的衆修士們,使本在驚恐狀態,不及反應的衆修士在混亂的人潮中左搖右晃,不知不覺間就分散開來。
在這樣的混亂中,於宗不忘緊緊拉着自己師傅古月的手,就要施展萬法皆禁護罩保護自己和師傅時,突然感覺牽着師傅的手一麻,同時神識中傳來一枚空色圓珠從混亂的人羣中彈到師傅身上,使師傅身體瞬間輕飄飄的飛起來,向天空之上那磅礴巨大的黑色傳送陣飛去。
“宗兒!”突發狀況,讓不及反應,也無力反映的古月徒勞的對着下方,第一次失去笑容,滿臉沉色的愛徒於宗伸出手,本能的要於宗拉他下來,可是,這是徒勞的,於宗剛剛飛快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之時。
古月的身體就化爲一道流光,被天空那巨大漆黑的傳送陣吸入,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於宗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和師傅的芊芊玉手交錯而過的指尖,呆立在那裡,隨即,強烈的毀滅氣息自他身周涌出,恐怖的氣息令魔兵魔將們都不由戰慄。
人羣中古玉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櫻脣無聲說道:“小月,既然你的徒弟如此被上天鍾愛,那我就把你送離他的身邊,看你還如何受他氣運護持,風光受萬人敬仰的活着?這一顆逆行傳送珠將會把你送到真魔族的大本營吧!真想看看你在真魔族大本營如何狼狽的樣子……哈哈……”
“蠢貨!竟然自尋死路!”就在古玉無聲狂笑之時,腦中忽然傳來煉辰的聲音。
古玉聞言立刻臉色一沉,在心裡反駁道:“我已經出手成功了不是嗎?你竟然還給我潑冷水。”
“哼!你自尋死路,仙珠卻不會陪你一起死。”煉辰說完修長手指快速打出一套玄奧的指訣,散向顯著空間各處。
古玉立刻感覺到一股撕魂裂魄般的劇烈痛楚自神魂深處傳來,她不由在心裡怒吼:“煉辰,你想做什麼?住手、啊!快住手啊!”
煉辰卻只忙碌自己的沒有理她,這使得古玉面露被背叛的極度憤怒之色,隨即又因魂魄中傳來的痛苦變成極度痛苦絕望之色,讓她忍不住就要呼喊出聲時,一隻修長美手忽然掐住她的脖子,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用力一掐,就將她的美頸捏碎。
“我早就該這樣做了,爲何要顧忌天道,若不是顧忌天道,師傅也不會……”於宗隨手捏碎古玉的脖子,手中靈氣已經將古玉的神魂和裝死的仙珠拉出,看也不看,在天空忽然打起驚天駭地般的雷鳴中,用力一捏,使其一切化爲無形。
…………
同時,身處遠方的另一位女主不予手中天書忽然翻開新的一頁,一顆暗淡的珠樣畫面出現在天書的新頁之中,於這仙珠同時出現在新頁之中的還有數行密密麻麻的字體,令最近被問慈和尚追擊,處於逃亡中心情很差的不予立刻聚精會神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後,她擡起頭,神色變幻莫測的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
“阿桂,你怎麼打算的?竟然眼看着你的寶貝被那天命女用逆轉傳送至真魔界也不出手。”
天空之上正思考那個預知畫面意義的令狐桂,忽然聽到令狐藍如此說道,臉色大變,心中一驚,瞬間感知向那方混亂的天地,在那裡再也感知不到那熟悉又令他倍覺珍貴的氣息,再想到剛剛令狐藍的話,不由怒吼:“豎子敢爾!”
全身靈氣暴動,立刻使周圍天空出現巨大裂縫,露出裡面漆黑的虛空,見狀令狐藍忙道:“阿桂令靜下來,大不了咱們立刻走一趟真魔界,阿月我看着也不像短命的,一定會等得到咱們趕去,咦!那小子是阿月的徒弟吧!竟然能夠殺死天命女而不受天譴,他究竟是什麼人?”
“那傢伙……”令狐藍的話令勉強冷靜下來的令狐桂仔細感知那方天地的變動,發現在那巨大漆黑的傳送陣上方,烏雲滾滾凝聚而來,霹靂雷霆陣陣,卻始終未曾劈下去,而下方寶貝孫女疼愛非常的小鬼站在那個天命女屍體身旁。
拿着一方素帕擦手後,隨手將帕子一扔,任其落在地上任人踐踏,而常伴他身周,卻從不落到他身上的那隻小靈寵這會老老實實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
於宗擦乾淨手,扔掉帕子後,看着周圍一片混亂的情景,修士們爭先恐後,狼狽奔逃向防禦結界籠罩的聖城,他們後面魔兵魔將們紛紛殺戮吞噬着落後的修士,不少修士爲了爭取逃脫的時間,將身邊的修士推進那些魔兵魔將羣中,利用他們進食的時間來脫身……
這醜陋的一幕於宗視若無睹,他望着天空那巨大漆黑的傳送陣,忽然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回身瞬移過去,口中輕輕說道:“師傅不在的話,天道又有什麼可顧忌的,看不順眼就毀了這個天道,重塑一個新天道好了,反正毀滅創造就是我的宿命,師傅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於宗與衆多逃亡修士逆向而行的行動,加上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瞬移到傳送陣旁,如果不是被這巨大傳送陣的強力護陣魔光組攔住,恐怕已經進入傳送陣裡面,因此他的行動立刻被魔兵魔將看在眼中,紛紛前去攔截,然而,等他們攻過去。
組攔住於宗前進的道路,他身周就忽然出現不穩定的血紅色毀滅氣息波動,這毀滅氣息一開始只是將他身週一米的障礙物全部毀滅,可當魔兵魔將們不知恐懼的繼續前來阻攔攻擊時,血色毀滅氣息忽然然暴動,擴張到周圍數千上萬米。
一瞬間就使前仆後繼涌來的魔修,全部都成了血色氣息的養分,成爲這血色毀滅氣息的一部分,使其擴張到萬米以外,把邊緣一些正在逃跑的人修們也給消化了,這一幕被敵我雙都看在眼中,但雙方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人修方面見狀紛紛逃離血色毀滅氣息。
魔修則是更加洶涌的衝過來,前仆後繼的阻擋在於宗面前,卻只能在那血色氣息中消融,眼看着血色氣息不停的消融傳送陣的護陣魔光,於宗一步步踏入被消融的護陣魔光通道內,一息之間,馬上就要穿透護陣魔光,踏入傳送陣之時。
天空雷霆忽然凝聚成一股無比浩蕩的金色雷雲,綿延不絕的劈向那漆黑巨大的傳送陣,使得這巨大傳送陣忽然如畏懼於宗的到來一般,在金色雷雲中扭曲幾下後,在漫天金色雷霆中消失了,留下同樣茫然的魔兵魔將和衆多人修愣在那裡。
…………
“該死,我先去真魔界,這裡交給你了,看好那個小鬼,我覺得那小鬼有些問題很嚴重。”遠處正飛速瞬移而來的令狐桂見狀,娃娃臉上一片陰沉,隨手撕破天空,露出一塊漆黑虛空跳了進去,只餘殘音迴盪在令狐藍耳邊。
令狐藍面無表情點點頭,停下腳步,感知着聖城之變道:“何止是問題嚴重,簡直是問題大條了,那可不是該出現在下界的東西,就算是靈界也容不下啊!”
…………
“天道!你竟然阻擋我去師傅身邊,看來你是真的想讓我重塑天道呢!”真魔族那巨大磅礴傳送陣的消失,使於宗臉上燦爛至極的笑容一瞬間冷凝,幾乎是瞬間,額心太陰法目打開,掃向天空漫天雷雲,隨即血色太陰星辰殘缺的本體第一次現世人間。
露出殘缺一角,將天空代表天道的雷雲吞噬,如此於宗心中的怒火併未平息,反而越燃越盛,太陰法目的毀滅之光掃向周圍,瞬間太陰殘缺本體所及之處,無論人魔全部消融,無存於天地,如此情景震驚各方,不止人修,連魔兵們都紛紛在魔將的命令下逃離。
然而他們逃離的速度,又怎麼及的上於宗目光的速度,尤其是被他重點招待的魔兵魔將們,只一會兒工夫,這些自傳送陣傳送而來,當時呈現鋪天蓋地之勢的真魔族們,全被消融在太陰殘缺本體的毀滅之光下……
當沒有真魔族擋在前面時,於宗的目光開始轉向所有人修們,這個時候,衆多人修已經全部逃入聖城防禦罩內,在見到於宗目光注視過來,結實堅固的防禦結界立刻消融了一大塊後,都不由驚呼出聲,紛紛瑟縮的不停後退,連古月宗一些弟子都不由露出怯色。
反倒是一直有點二,卻早就做過男主大人隨時可能黑化,進行滅世行動的謝流星,在這危急時刻鼓足勇氣道:“大師兄,冷靜下來,這個防禦結界可是宗主大人放出來保護大家的,您要破壞宗主大人的心意嗎?”
“師傅的……心意,呵呵……可是這裡有誰珍惜過她的心意……”於宗冷笑一聲,雖如此說着,卻當真沒有在繼續攻擊聖城,反而轉過身,關閉太陰法目,向聖城之外飛去,見狀謝流星、謝流焱等衆古月宗弟子,卻紛紛跑出聖城,追了過去。
玉丹宮宮主見狀,想起古月對這幾次大戰的付出,卻在剛剛的混亂中被無恥之徒暗算,如今她唯一的弟子心灰意冷的離開,當真讓人放不下心,就開口命令道:“志飛、志歐,你們兩個也跟上去,看着點別讓那孩子出事。”
“是!”
“遵命!”志飛志歐兩個領命後就要追過去。
這時兩隻手突然出現按住他們的肩膀道:“且慢!”
“門主何時趕到的,阻攔他們是爲何?”玉丹宮宮主疑惑的看向問天門門主。
問天門門主屢屢鬍鬚,目光深沉的道:“剛剛那個陣法形成時我們就趕過來了,吶!他消滅那些魔族的手段你和衆修都應該看到了,那樣充滿毀滅的不祥氣息、妖異的三隻眼模樣、和隨着他第三隻眼睜開後出現的那個血色殘月,難道你和大家都不覺得他就是跟血月劫有關的那個人嗎?”
“乾陽界毀滅浩劫,難道是他毀滅了乾陽界?”聞言仙道宗吳辰不可思議的道。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煉器門門主就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哼!仙道宗教的好徒弟,竟然趁亂暗算幫助大家在此次數次大戰獲勝的功臣,好家教。”
“唉!那名弟子並非我的徒弟,仙道宗人口衆多,出一兩個敗類也屬平常,再說古月宗的那名大弟子可是立刻就把她就地□□了,我沒有追究他擅自殘殺我宗弟子,已經是看在古宗主的面子上放他一馬了了。”仙道宗宗主吳辰皺眉說道。
聞言玉丹宮宮主立刻冷笑一聲:“呵……,合着原來吳宗主早就到了,不出手抵擋真魔族,卻在一旁看熱鬧,致使古宗主遇害,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哼!你不也是隻顧着逃跑嗎?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吳辰漲紅着臉,瞪着玉丹宮宮主罵道。
見他們倆說着說着就要打起來的樣子,劍一心眉頭一皺,語氣微沉的道:“好了,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事關乾陽界安危,切忌婦人之仁。”
“難道你要在古宗主剛剛失蹤之際,就對他的弟子下手嗎?”聞言,瀛洲島新任島主立刻道:“如果是這樣,瀛洲島立刻退出乾陽盟約。”
“方丈寺同上。”
“玉丹宮同上!”
“煉器門同上!”
“馭獸宗同上!”
“陣宗同上!”
…………
面對一片反對聲,問天門門主臉色十分難看,氣惱道:“難道你們對本宗三位長老舍命觀天看到的未來心存懷疑,覺得預言有假。”
“也不是如此!”面對問天門主生氣的質問,一個二流勢力頭領扛不住壓力低聲說道。
“哎!”這時劍一心嘆了口氣道:“並非我等不信三位長老,但古宗主爲人仁心仁德,她如今蹤跡全無,又只有這麼一個弟子,別忘記古宗主還有一位十分護短的祖父,種種狀況下,就算事關乾陽界安危,咱們也不能如以往那般,寧殺錯不放過行事啊?”
“那宗主想要如何?”這時一直沉默的朱炎尊者突然出聲問道。
沒想到冷漠寡言成性的朱炎尊者突然出聲,劍一心微愣後道:“我想咱們是不是請於小友暫且去鎮魔塔暫歇一段時間,等此界真魔界之劫和問天門三位長老預知的乾陽大劫過去,再請他出塔。”
聞言衆人都沉默下來,不知如何回答,儘管劍一心說得客氣,請來請去的,可衆所周知鎮魔塔不是什麼好去處,那是遠古時期,遷移而來先輩的仙器所化,裡面不但有遷移前原居住界大戰時期抓捕的真魔族,還有遷移過來這些年抓捕的無數大魔修、走火入魔沒得救的修士等關在裡面。
可以說這些年來不知關了多少正魔兩道,被九大宗門判定囚禁鎮魔塔的修士,向來是有進無出,這個規則他們不覺得劍宗會爲於宗改變,可不同意的話,萬一他真的毀滅了乾陽界,他們這些不作爲的人們就成了萬古罪人,那麼就這麼把古宗主的弟子囚禁鎮魔塔?
對衆人的沉默劍一心早就習慣,所謂的九大宗門不就是如此嗎?好人其他八位門主、宗主來做,壞人、鐵面無情的角色像來由九大宗門之首扮演,所以當衆人的沉默道標了不再反對後,他立刻道:“那麼,立刻組織人手請他去鎮魔塔做客吧!”
“宗主,請聽朱炎一言。”朱炎尊者見劍一心點頭後道:“我想剛剛於小友的恐怖之處大家都看到了,請他去鎮魔塔做客,很可能會造成本來就緊缺的戰力遭受大量損失,問天門門主也說過,殘月天象預知的結果,是乾陽界之危在真魔族之後,那麼目前最緊要的是真魔族之危,現在就去邀請於小友,還不如等真魔族之危解除後,做好萬全準備後在去。”
聞言想起剛剛於宗表現的衆人倒吸一口氣,確實,跟掌握如此力量的他戰鬥,沒有做好準備,就只會白白犧牲,若做準備,那可不是一般準備能夠對付得了的,於是仙道宗宗主吳辰第一個表態道:“貴宗朱道友說得有理,本宗也認爲先處理真魔族入侵爲要。”
“確實,剛纔真魔族打開的那個傳送陣可不是一般貨,若其他地方遭遇的也是這種規模,那麼,也許比問天門預知的乾陽界之危更危險。”玉丹宮宮主面色凝重的道,如果可以,最好把此事拖延到古宗主回來,到時就算於小友真是預言中人,有古宗主維護。
以古宗主心性也肯定不會讓他落到永禁鎮魔塔的結果,她可不信古宗主被暗算傳送走,那位大能祖父會不出手,或者出手了,只是自己這邊不知道,畢竟,古宗主都失蹤了,他卻沒過來大鬧一場,這本身就不正常,所以古宗主一定活着,還會平安歸來,
雖然也有可能是見於道友鬧過了,纔沒過來,但這個可能性太小了。
煉器門門主跟玉丹宮宮主想的差不多,所以也跟着道:“我也覺得於小友之事不急,目前最要緊的是先把真魔族解決了,大家別看於小友滅他們輕鬆,咱們打起來可不容易,並且,別忘了,各宗各派目前可都被真魔族圍困着呢!”
“阿彌陀佛!我也覺得貴宗朱道友言之有理。”方丈島方丈廣慈和尚突然出聲道。
劍一心不明白一個區區古月宗弟子,怎麼就這麼多人反對,他皺着眉剛想反駁,突然一枚五階通訊劍符飛來,停在他面前,他看着劍符上那個鎮字,這是鎮魔塔值守長老的通訊劍符,非事關重大,不會輕傳,鎮魔塔也出事了嗎?
想到這他顧不得周圍衆人,立刻伸手點開通訊劍符,通訊劍符內立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鎮魔塔值守長老守天一稟告宗主,剛剛一銀髮銀瞳境界不明的修士飛來,出手攻擊我等,還擊毀了鎮魔塔,釋放出鎮魔塔內所有魔徒,現在周圍已經被魔徒侵佔,情況……”
聽着通訊劍符內容,衆人臉色一白,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分明是人家見他們敢打寶貝孫女徒弟的主意,立刻出手毀了鎮魔塔給於警告,讓他們想象,沒有鎮魔塔還怎麼囚禁於宗……
劍一心不是滋味的收起通訊劍符,他想過上界大能會對此不滿,可那鎮魔塔是仙器,囚禁之後想必沒有開門令符,連靈界大能也沒辦法,他們又不是仙人,他是這麼想的,卻沒想到人家把上給他一巴掌,隨手就把鎮魔塔毀了,這是何等力量?連仙器都可輕易毀滅。
上界修士原來都如此厲害嗎?一直壓抑修爲,不肯飛昇,堅持寧爲雞首不爲鳳尾的劍一心第一次起念去上界看一看的念頭……但這會他只能臉色微白的輕咳一聲道:“咱們先把如何解除各宗門被真魔族圍困之事商量好吧!”
“是呢!”仙道宗宗主額頭流着冷汗,乾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