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的嘴脣異常滾燙,灼燒着白阜冷冰冰的薄脣,原本被冰凍得蒼白的脣瓣迅速變得與江蕪的一般紅潤。江蕪兩個尖尖的蛇牙咬上小師叔的下脣,迷失神智的他不知輕重,像只暴躁的小狗,將小師叔的嘴巴咬出血來。他兩條修長的腿死死的跪在白阜的手臂上,地上厚厚的積雪被壓出一個深深的人形坑,兩人深陷其中,
若從遠處眺望,是看不見兩人在雪中翻滾的身影的。
“小五!”白阜在江蕪放開他的嘴脣劇烈喘息換氣之際冷聲道,“別被妖力和淫毒控制!”
江蕪眸中黑色一閃而過,臉上表情掙扎扭曲片刻,又恢復紅眸,清秀俊雅的少年面容變得魅惑無比。他嗤笑一聲,道,“現!在!我特麼就願意被控制,你要麼陪我酣暢淋漓的盡興一回,要麼就滾去一旁做你的正人君子!蠶繭裡的澹臺師兄和狐狸的那物也不見得比你差!要不是後鞘裡面流出腸水,不舒服得緊,我特麼也不會想要你的劍入鞘中!”
白阜的臉色變得更冷,眸中壓抑着一絲怒意,雙手握拳,猛地彈身而起,將江蕪震到一旁,又如獵豹一般俯身壓住他,迅速在其身體上佈下三層縛身結界。
“小五,清醒過來!”白阜冷淡的聲音帶着一種奇異的安撫性。
江蕪的眼眸又恢復了黑色,表情忍耐而痛苦,“小師叔……戒指……快……給我戴上戒指……”
“呵……你忘了這縛身結界對釋放妖力的我是沒用的嗎?”江蕪的神智只恢復了片刻,便又爲妖力的強橫而迷失。三層結界被他身體放出的紅色透明妖力擊碎,釋放出的妖力解開了束縛還不夠,又向白阜攻去。白阜雙手化劍抵擋,卻被妖力打回原形,白色袖袍上滴滴點點的血跡滲出,想必手臂受了重傷。
戒指……
白阜當然沒有忘記江蕪身體之中妖力的可怕,只是他想試試,小五心中到底有沒有他,若是有他,一定能夠清醒片刻。事實證明,是有他的。這樣,他便已經滿足。小五說的戒指,便在那個破開的冰魄天蠶的蠶繭處,原來是戒指掉了,妖力才又釋放出來的麼?
白阜定定的看着江蕪,眼裡是說不出的深情,“小五,並非我不願與你行歡|好之事,而是不願與這樣的你行那事。”
白阜沒說完的是,與這樣的你行歡|好之事,又與七淫巨蟒這類淫獸發泄獸慾有何區別呢?
“既然你這般拒絕,我也不好強迫,畢竟這是快樂的事,弄得像打架一樣也不好受。那接下來,你可別再攙和進來,我已經忍不住了。”江蕪啞聲道,複雜的看了白阜一眼,轉身朝剩下的五個蠶繭走去。他長滿蟒鱗的手一劃拉,妖力釋放,蠶繭破開一個小口,露出一張昏迷的柔美的臉,是鳳歌,江蕪嫌棄的將劃了口的蠶繭踢開,又朝着下一個走去。鳳歌的臉朝下,撲在積雪上,身體還在蠶繭中,這樣的姿勢實在彆扭,但她在湖底被冰魄天蠶所傷,護身結界破裂,水壓與襲擊之下昏迷過去,沒有重新施法佈置結界護住身體,導致冰蠶絲寒氣入體,若是放
任不管,自己緩和,不知要多久才能清醒了。
江蕪接連劃拉了三個蠶繭,全是女人,他有些生氣了,兩手一揮,妖力猛然竄出,剩下的兩個蠶繭破開,正是澹臺灼和皇珏,兩人身上的衣服被妖力波及,變得破破爛爛,掛在兩具精悍的身體上。江蕪眸色暗紅,感覺到後鞘已經嗷嗷待哺,小江蕪也快捅破衣袍,御劍而出。
除了江蕪因被皇珏所救,有所準備,被蠶絲包裹後仍殘留意識外,其他五人皆是沒有準備便被冰魄天蠶襲擊,又被蠶絲的冰寒侵蝕身體,昏迷過去。若是沒有人將他們從蠶繭中釋放出來,怕是過不了幾日便會被冰蠶絲不斷放出的寒氣從膚體表面侵入五臟六腑,最後,全身冰凍而亡。
好在江蕪的戒指掉落,妖力釋放,自己破繭而出,此刻雖不是刻意救人,好歹也將幾人都放了出來。
江蕪向着澹臺灼和皇珏走去,走到兩個破開的蠶繭中間,他停頓住,有些猶豫,片刻,又一股熱流襲向全身,他實在忍不住了,便向右手邊的皇珏撲去。皇珏的頭髮散落遮住了面容,他一腿跪在他的身側,一腿半屈着,用手拂開皇珏臉上的頭髮。露出皇珏妖孽的一張臉,狐狸眼緊緊閉着,一隻眼睛竟流出血淚,從眼角流至腮邊。
血……爲什麼會狐狸的眼睛流血?
江蕪看到皇珏臉上的血痕心微微一顫,眼眸又恢復了黑色,但也只是稍縱即逝,便回到紅色。他俯下身,朝那條血痕舔去,即將舔上之時,卻被一隻修長寬大的手阻攔。
“小五,不要親其他男人。”白阜在江蕪破開其他五個繭之時已將青玉戒指撿回,此刻在他的另一隻手中緊緊握着,“我可以和你……”
“哦?”江蕪沒有起身,而是就着那個姿勢用手挑起白阜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小!師!叔!你!確!定!?”
“是。”白阜冷淡的聲音無比禁|欲,江蕪光是聽着他說話便比看見皇珏和澹臺灼的半裸的身體更加激動,他想,若是這張說話這般好聽的嘴能給他做就好了。
“哼!那還等什麼!”江蕪一把拉住白阜的衣口,抱住他的脖子翻滾兩圈到了一旁的雪地上。
積雪雖冷,卻冰涼不了江蕪身體的火熱,他迅速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剝去,坐在白阜的腰上。他的少年嗓音沙啞悅耳,在白阜耳邊道,“小師叔不要動,我來!”
若是不受妖力控制的小五也有這般主動就好了,白阜想到。
江蕪又將白阜身上的衣服剝去,露出小師叔那把粗|長的劍,劍軟軟的懸在兩條修長勻稱的大腿之間。
自己的劍已經炙|硬得快炸裂了,對方卻毫無反應,江蕪不爽,很不爽。他一把抓住對方的劍,使勁套|弄起來,嘴巴也沒閒着,含上小師叔的殷紅,尖尖的蛇牙,將小小的一點殷紅咬成了一朵奼紫嫣紅的桃花。
白阜的呼吸聲也漸漸加重,眼神卻沉着冷靜,似是一點也沒受到身上之人的影響。其實差矣,白阜當然也是受影響的,只是身上之人並不完完全全是他的小五,而是受到妖力控制的小五。青玉戒指此刻被他套在自己的第四個指頭上(無名指),他的另一隻手撫|摸上江蕪的腰,介於少年到青年之間的江蕪的腰很細,雖談不上盈盈一握如細柳,但白阜寬大的手掌一捏便是一大截腰身,沿着腰線下滑,握住江蕪的劍,輕輕的揉|捏。
江蕪舒服的想要大叫,但又忍住,只發出一聲愉悅的嘆息。被白阜一隻手便服務得很舒服的江蕪並沒有發覺自己的空閒的那隻手已被對方握住,青光一閃,從白阜的指頭上滑向江蕪的指頭,剛好套中。江蕪渾身一震,眸中紅色褪去,黝黑之色漸歸,這一次是真的變回了黑眸,沒再變成紅眼妖怪。他的指甲也收回,鱗片消失。
“小五,你回來了。”白阜緊緊的摟住江蕪,像要將對方勒進身體裡,兩人赤|裸的身體貼在一起,就像兩人曾通過的黑盤上的圖紋,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小師叔!”江蕪喘息着,用手抵住白阜的胸口,歉疚的看着對方,“對不住,我又失了神智。”
“不必道歉。”白阜雖然心裡鬆了一口氣,表面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模樣。
“啊……”江蕪身體又一股熱浪襲來,他雙腿打了一顫跌坐在小師叔的赤身裸|體上,後鞘剛好碰到對方的長劍。面對被妖力控制的江蕪沒有感覺的白阜,此刻被江蕪溼|濡的後鞘一觸碰,便硬了起來。
“小五,我幫你解了這淫|毒可好?”白阜問道。
江蕪雖然很想要小師叔,但他的眼前突然閃現出狐狸流着血的眸子,強忍着慾望,推拒道,“不……狐狸他……”
白阜卻沒給江蕪說完話的機會,一個挺身便將劍刺進了江蕪的後鞘,劍與鞘已經不是第一次相合,而是第三次,後鞘中有腸水作滑,劍雖然粗|長,但小師叔聽到狐狸的名字有些怒意,便非常用力。劍身全部沒入鞘中,帶起一陣摩擦聲。
“啊!疼……小師叔……你……”江蕪沒想到白阜會不顧他的意願,便將劍刺了進來,這次是真的疼,鞘中火辣一片。
白阜封住江蕪的嘴巴,不讓他喊疼,不容他拒絕。
他嫉妒,嫉妒與小五相同輩分年齡的澹臺灼和皇珏;他嫉妒他們,可以與小五並肩作戰;他嫉妒他們,在小五心中佔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