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灼剛調整好內息,便聽到鳳歌的聲音。 首發哦親他猛地睜開雙眼,飛身下牀,推門而出。
“小師弟!”澹臺灼聲音很大,將華陽派人全部驚動而出。
又來一個……
“鳳師姐、澹臺師兄。”江蕪應道。
待其他人走近,江蕪繼續道,“喬蓁師叔好,各位師兄師姐好。”
“嗯。”喬蓁冷豔的吐出一個字,算是迴應江蕪。
澹臺灼和其他人也紛紛向白阜問禮。
澹臺灼:“師父。”
其他人:“白阜師叔。”
白阜頷首,算是迴應衆人。
“白阜師弟,你們這段時日是去了何處?也沒有給掌教師兄傳個訓,他可是擔心得緊呢。”喬蓁長相貌美,帶着一股成熟韻味,她對着冷冷清清的白阜沒有那般咄咄逼人。
白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淡淡看了衆人一眼,又將視線落在別處,才道,“我已向掌教師兄傳訊。”
喬蓁見白阜只說了一句話,便沒有了下文,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心裡升起一股怒意,又強壓下去,不再詢問白阜,而是轉向江蕪問道,“江蕪,你們這段日子都到哪裡去了?”
“呃……我……”江蕪準備先胡謅一點,糊弄過去,卻還沒說就被白阜打斷。
“喬師姐,我和小五多日未曾休息,可否讓我們先去房間歇整一番。”白阜冷淡的眼神看着喬蓁。
喬蓁被這般無視,怒火再也壓不住,冷笑道,“哼!修真之人幾人不休息算得上什麼,白阜師弟既然不想說,我也不便勉強。你們自便罷,午時便要召開修真大會,宣佈比試規則,屆時你們可別誤了時辰。”
“嗯。”白阜應了一聲便拉着江蕪隨着僕童離開,澹臺灼看着兩人相握的手,眼神意味不明,片刻,他跟了上去,餘喆七見此,也跟着走了。
“師父……師父……”鳳歌喚道。
喬蓁收回看向白阜背影的視線,“何事?”
鳳歌疑惑問道,“白阜師叔和小師弟……他們……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
喬蓁:“有何奇怪之處?”
“小師弟都這般大了,白阜師叔還牽着他……”
喬蓁變了臉色,罵道,“真是不成體統,鳳兒,回房。”
“是,師父。”鳳歌時不時回頭看着江蕪和白阜的背影,又看了看跟着他們的澹臺灼,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剩下的方蘿、杜若之、明軒在幾人走後,也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
“玉花殿的房間只剩這一間了,二位中的一位可否移居玉月殿?”僕童問道。
江蕪剛想答應,便有兩個聲音搶先道,“不必。”
是白阜和澹臺灼,僕童問的是白阜和江蕪,有你澹臺灼什麼事?
澹臺灼拉住江蕪的另一隻手,道,“小師弟,與我一同住罷,這個房間留給師父。”
“好……”江蕪剛要答應,白阜冷淡的聲音又打斷了他。
“小五,與我一道住,澹臺,你不必多說。”
澹臺灼並不害怕他的師父白阜,反而笑道,“師父,華陽派訓,尊師重道乃是第一條,我們豈有不遵守的道理,對吧,小師弟。”
“呃……對……”江蕪有些爲難,他突然看到一旁站着的餘喆七,眼神一亮,道,“小師叔,澹臺師兄,我與喆七一道住,就這樣決定了。”
話落,江蕪掙開白阜的手,推着餘喆七便走。
“走,喆七,許久未見,咱們去喝一杯。”江蕪笑呵呵道,沒有回頭看身後的兩人。
餘喆七原本跟着前來是想問候江蕪兩句便走,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無辜躺槍,白阜師叔和澹臺師兄都那般喜歡江蕪師弟,現在江蕪師弟不跟他們兩人住,要求跟他住,兩人一定會恨他的。若是江蕪選擇他們一個多好,師徒打架總比師徒兩人一起打他的好。
“哎……走罷。”餘喆七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家妖王似乎也很喜歡這小子,便也不覺得白阜、澹臺灼師徒的怒火嚇人了,他挺直腰板,道,“我從華陽帶來了梅子酒,這就去小酌一番,待晚上再一醉方休。”
“好!”江蕪拍着餘喆七的肩膀哈哈大笑。
留在原地的白阜和澹臺灼,靜靜對視許久之後。
白阜:“這段時日修煉上可有什麼疑惑?”
澹臺灼:“沒有,一切順利。”
白阜:“那便好,切記不可急於求成。”
澹臺灼:“是。”
白阜轉身欲推門進房,澹臺灼欲言又止道,“師父……”
“還有何事?”白阜沒有轉身。
“小師弟他……”澹臺灼頓住,突然又道,“罷了,我還是自去問他罷。”
聽到澹臺灼轉身離開,白阜纔回頭看着他的背影遠去,眼神暗沉。
叩叩叩……
“誰?”餘喆七放下手中酒盞,問道。
“澹臺灼。”澹臺灼來到餘喆七的房門之外。
江蕪也放下酒盞,起身開門,“師兄怎麼來了?”
“怎麼?不叫我澹臺師兄了?”澹臺灼冷笑。
江蕪沒想到對方連一個稱呼都計較,一時沒有回答。
“罷了,跟我出來,我有話與你說。”澹臺灼一臉不耐。
江蕪對着餘喆七道,“喆七,我出去一下,與師兄說會兒話。”
“無妨,去罷。”餘喆七擺了擺手,自斟自飲起來。
玉花殿殿名沾了一個‘花’字,殿中的‘花’自是不少的,可惜北星派位於極寒之地的北嶺,在這般嚴寒的天氣中能夠盛開的花種並不多。梅花香自苦寒來,玉花殿中的花便是這梅花。雖說是梅花,但梅花的種類亦是不少,有寒梅、臘梅、雪梅、紫梅等等,顏色也各有不同,紅色、黃色、白色、紫色等不一而足。
澹臺灼與江蕪此時便是站在一株白色雪梅樹下,白梅颯颯飄落,兩人置身其中,彷彿入畫一般。
澹臺灼拂去江蕪頭上的花瓣,問,“小師弟,你這段時日去了何處?是一直與我師父一起嗎?”
“師兄,我不想騙你,但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事,我不知從何講起。”江蕪退後一步。
“若你願講,我自是願意聽的,既然你爲難,那便就此揭過罷。”澹臺灼語中帶有一絲澀意。
見澹臺灼不再追問,江蕪眉目舒展,微笑道,“多謝師兄體諒。”
“小師弟不必這般客氣,你不在的這一個月,我可想你得緊,來,小師弟,讓我抱抱。”澹臺灼玩笑道。
江蕪臉色微變,“男子之間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澹臺灼哈哈大笑,“小師弟,你還是這般好玩,不過一句玩笑,你竟當真了。”
江蕪:……
江蕪也是怕與師兄交往過密,又像小師叔那般,輕易的就被他掰彎了怎麼辦?何況七淫毒沒七日發作一次,雖有七日丹抑制,但是萬一哪次他沒把持住,把身邊從小對他極好的師兄辦了怎麼辦?所以還是保持適當距離的好,他已經有了小師叔,可不能再禍害他人。
“怎麼不說話?生氣了?”澹臺灼問。
“沒有。”江蕪搖了搖頭,“師兄可還有其他事?若無事我便先回房,喆七還等着與我喝酒呢。”
澹臺灼一把抓住江蕪的手腕,道,“有,怎麼沒有。”
“師兄,你做什麼!”江蕪甩開澹臺灼的手。
“不就是查探一下修爲麼,你幹嘛跟個小姑娘似的,還不讓碰了。”澹臺灼調笑道。
“沒有。”江蕪否認,伸出手,“看吧。”
澹臺灼嘴角勾起,眼神幽深,握住江蕪的手腕,摩擦了一下,“小師弟的皮膚真滑。”
“你……”江蕪無語,“好了罷?”
“作什麼這般着急?”澹臺灼又捏了一下江蕪細滑的手腕才放開,“小師弟不僅長個兒了,修爲也精進不少呢,看來是有什麼奇遇了。”
“師兄終於發現我長個兒了……”江蕪欣慰,他都以爲他沒吃過逢春了,否則這些熟人爲什麼沒有一個人關心他的身體變化呢,現在終於有人發現他的不同,不
可謂不高興,以至於他沒有聽清澹臺灼說的其他話。
其實江蕪身體的變化衆人都發現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問,白阜和喬蓁兩人便冷了場。大家都散去,自然沒有人問到這個問題,而餘喆七剛舉杯想問,江蕪又被澹臺灼叫走了,自然也還沒有問出口。所以,最先問的就變成了澹臺灼。
“嗯,小師弟不止長高了,臉也越發俊俏了。”澹臺灼捏了一把江蕪的臉,笑道。
江蕪拍開澹臺灼的爪子,道,“好了,師兄,我去與喆七喝酒了,這一月發生的事,以後再講與你聽。”
“好,說話算數?”澹臺灼認真的看着江蕪。
江蕪回道,“自是算數的。”
江蕪揮了揮手,先行離開,微風吹過,帶起他的墨發,白梅落下,像是下雪一般,落在墨上,開出片片雪花。
澹臺灼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向前一抓,卻只抓到一片落梅。
“小師弟……”
他輕輕喚道,沒有人回頭。
鳳歌關上窗戶,指尖輕點,一簇火苗竄起,將炭盆點燃。
“這北嶺可真冷呢。”
作者有話要說:上課到晚上九點。使勁擼,終於在十二點之前更了。快誇我!我中間還洗頭洗澡了。手速變快,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