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說完一大堆的江一白,還沉浸在對言歌的崇拜與愧疚中。
完全沒注意到,林靜已經離開。
江一白擡頭髮現客廳剩他一人,無奈的笑了笑。很快,他就能見到許妍了。
時空公安部派許妍前往調查的時候,他就應該反對的。
可許妍義正言辭的說,“爲了千萬條生命有安居之所,我義不容辭,也必須這麼做。”,他就什麼話也說出來了。
如今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許妍生死未卜。時空局都放棄許妍,他還在苦苦掙扎。
次日,一早。
言歌照例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家的男女主。她喝了口豆漿,雙眼緊盯着電視。
屏幕內。曹瑩站在陽臺上逗弄着鸚鵡,想到最近來的勤的李牧。暗想,如果不是林靜從中作祟,或許她會和李牧在一起吧。
當年她因爲那件事,沒少對李牧冷嘲熱諷。
“笨蛋、大笨蛋。”鸚鵡梗着脖子,衝着曹瑩重複着這兩句話。
曹瑩沒好氣的彈了彈鸚鵡的腦袋,笑道:“我的確是大笨蛋。”
門鈴聲響了幾聲,曹瑩纔不緊不慢的去開門。不用猜也知道,對方是誰。
“我順手買了點水果,送給你嚐嚐鮮。”李牧提着水果,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除了送東西外,想不到任何理由能來見曹瑩。
偶遇的話,幾乎不可能。因爲曹瑩是個宅女,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鸚鵡看到李牧後,忙改了口:“富婆、大富婆。”
曹瑩聞言,眼眸跟着一彎,打趣道:“鸚鵡的前主人,該不會是你吧。”
“嗯?嗯。”李牧先是一愣,又坦然承認。他坐在沙發上,接過曹瑩遞來的水杯,狐疑道:“我好像沒見過你出門。是不是林靜出軌的事,給你造成了什麼心理陰影?”
曹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憑林靜?!
她不給林靜造成陰影就不錯了,還想給她造成什麼陰影。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曹瑩再三聲明道:“你不要太看得起男人在我心裡的地位。林靜一個出軌男,就更不值得一提。我不出門,是因爲我懶。
需要什麼東西,直接快遞就好。實在不行,我家機器人可以代勞。家裡的健身器材也不少,完全不用擔心我身體出了問題。”
“那就好。我還以爲,他在心裡很重要。你不想出去,是因爲怕碰到他。”李牧餘光看了眼急着撇清關係的曹瑩,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
曹瑩嘴角輕抽,鬱悶道:“我有身體潔癖。他出軌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想想,都覺得噁心。我就不明白了,男生沒有所謂貞操觀嗎?
算了,這種事不能細究,否認會越想越生氣。”
“這是歷史的造成的問題。再過幾千年,女生也會沒有所謂的貞操觀。大家會越來享受一切,而不是用某種觀念束縛對方。”李牧把水杯放到茶几上,開解道。
屏幕外的林靜,不自覺的看向言歌。連說話的方式,都和他們一模一樣。
言歌咬了口蘋果,看的正入神。亂七八糟的支線,都一一刪減過了。可以說,她看到的是男女主的cut合集。
按照書裡的進度,兩人目前的狀態是彼此有好感,但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她轉過頭看向林靜,提議道:“你要不要過過戲癮?”
“你是想讓我去成全他們?可名義上,我已經和她離婚了。再出現,不合適吧!”林靜聽出了言歌的言外之意,想想果斷拒絕。
曹瑩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當初要不是他跑的快,估摸着就成太監了。
江一白吃着麪條,爲言歌出主意道:“他們不是要去商場嗎?我們不妨來個巧遇。到時候曹瑩看到林靜身邊有了人,一定會難過。這時候李牧在順勢安慰,不就水到渠成。”
“算了吧。曹瑩的性子,傷心的可能性極低。惱兇成怒,對我動手,倒是極有可能。”林靜想也不想的拒絕道。除了言歌外,他不想應付任何女人。
這一點,言歌倒是很贊同。以曹瑩的性格,絕不可能爲了個男人哭哭啼啼。而李牧,更不會趁人之危。
弄不好,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言歌看着再次定格畫面,起身道:“偶遇倒也不是不可以。”
“……”林靜頗爲幽怨的瞪了眼言歌。看來,在言歌的心裡,他還不如男女主呢。
江一白見狀,好笑道:“走吧。我們在家裡也窩了太久,也該出去走走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哪裡給林靜推脫的機會。
言歌回房間換了身衣服,看到客廳兩人準備好了,一起來到地下車庫。
剛坐上後座,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看着渣男的備註,接過電話。
“聽說你最近在遊戲直播界很火。怎麼,不想混服裝界?”原主前男友肖洋,笑呵呵道。
言歌往後一靠,揚眉道:“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林靜身子不自覺的向言歌傾向,聽到對方的話,眉間一蹙。不知道這是原主的情債,還是言歌情債。
車緩緩的啓動,駛出了小區,朝着星河廣場而去。
電話那頭的肖洋被言歌的話問到,沉默了片刻,笑道:“我知道工作室,你付出很多心血。如果你想要回的話,價格我們好商量。”
“不用了,送你。”言歌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林靜垂眸冷笑:“你什麼時候對男人這麼大方了?”
江一白聞言,撇了眼後照鏡,默默的吃着瓜。
言歌打了個哈欠,隨口解釋道:“我對服裝設計一竅不通,要工作室也是白搭。而且,他是原主的前男友,工作室是他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現在又趕着出售,八成是出了問題。
我又不傻,上趕着被宰。你要是對工作室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買來送你玩玩。”
“不用了。”林靜聽到言歌的一通解釋,心情莫名的大好。
可能是因爲了解言歌,知道她是那種不屑解釋的人。纔會覺得,言歌對他不是沒有感覺。
他太害怕了,怕言歌心裡真的沒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