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屍長得尤爲可怖,長得也就膝蓋高。腦袋像是易拉罐,身上的皮膚像是火烤過。兩眼發着綠色的光,露出獠牙,朝着江一白、言歌咬去。
他們感覺不到疼,只是一味的重複着同一個動作。
江一白踹開咬自己腿的小喪屍,蹙眉道:“他們怎麼只攻擊我?”
“嘿嘿嘿~”小喪屍蹦蹦跳跳的圍着兩人轉圈圈,笑的極爲詭異。
言歌撇了眼關小喪屍的櫃子,蹙眉道:“可能是因爲你身上沾了櫃子裡的東西。”
說罷,她拿着電鋸砍刀一揮,把喪屍們打散。
小喪屍好像打不死似的。照這麼耗下去,他們早晚會因爲體力不支,成爲喪屍的口中餐。
言歌沒有給江一白反應的時間,殺出一條路,打開房門。
數百個烏鴉鑽了進來,看到小喪屍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叫個不停。
“快出來!”言歌見江一白還在愣神,忍不住提醒。
江一白用揹包抵擋着烏鴉,艱難的往外走。他的胳膊,被言歌一拉,終於擺脫了危險。
言歌順勢把門一關,靠着門道:“你去擋着窗。一會動靜下了,給他們幾炮。”
“好。”江一白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快步的走到窗戶邊,用揹包卡住窗戶口。自己則靠着揹包喘着氣,剛纔真是太危險了。
變異角色爲了讓自己死,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言歌耳邊貼着門,聽着裡面的動靜,聲音似乎小了很多。她推開一點,看到幾個烏鴉的嘴擠了出來,嚇得立即合上門。
小刀從房頂跳了下來,嫌棄的看了眼兩人:“這麼久了,還沒解決?”
“……,差一點。”江一白被小刀的賤嗖嗖的表情氣到,努力保持着禮貌。
要不是他們把那羣烏鴉關進去,這孫子哪來機會說風涼話。
小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藥劑,拉開江一白,往窗戶裡一扔。他後退兩步,笑道:“放輕鬆。後面的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們需要的線索,在拱橋那裡。去吧,夥伴。”
“謝謝。”言歌重新整理好裝備,順着小路往前走。
這片森林的喪屍基本是都解決了,他們也就沒有可小心謹慎的。
江一白快步跟了上去,抱怨道:“老闆,我是您這頭的人,永遠都是。”
“你表忠心的話,它是不會信的。”言歌聽出江一白的言外之意,好笑道。
變異角色對江一白的針對,是因爲江一白不夠坦誠。或者說,它們認爲江一白會傷害到言歌。爲了言歌的安全,它們必須要除掉江一白。
兩人按照剛纔在屋頂上看到的路線,抄近道來到拱橋上。
言歌站在橋中央,掃了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難道小刀在騙他們?
“老闆,你看那裡。”江一白手指着湖面,提醒道。
言歌順着江一白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湖面閃着光。
很快,光變成半透明的影像。許妍揹着包,在一個山洞小心的往前走。好像注意到了什麼,猛然回頭,緊張的看向身後。
江一白輕輕的閉上眼,無比慶幸:“她沒死。”
“如果我們不快點找到她,她就離死不遠了。”言歌探查過當前世界,發現許妍的氣息有些微弱,不得不給江一白潑了盆冷水。
許妍剛纔去的地方,他們也都去過,是龍湖下面的山洞。
那麼她一定要看過動態壁畫了,可從剛纔的殘影來看,壁畫上的內容,和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是的了,變異角色肯定是打算置許妍於死地。
只是沒料到,自己來了,還帶着江一白一起。
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許妍,又不能像對付林靜那樣,隨隨便便扔在BUG裡。 只能反覆的提醒自己,江一白、許妍是危險的,會傷害到自己。
言歌斂去思緒,往就近的飛機撤離點而去。秦楠、唐宇寧他們六個人,都守着她曾經的心結,擔憂着她。生怕她被時空局的人矇騙,用自己微乎其微的力量提醒和保護着她。
說不感動,是假的。
當初寫小說的時候,從未想過那些文字有一天會幻化成一股力量,來保護自己。
她只是一味的藉着文字,發泄自己的情緒。
“老闆,您怎麼了?”江一白注意到言歌情緒的變化,擔憂道。
言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認爲自己是個頂失敗的人。
活着的時候,想從父母那裡博得關注。努力了那麼多年,還是沒能成功。
現在死了,都不知道來到這裡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江一白腳步逐漸放慢,看向言歌單薄的背影,不免有些心疼。作爲創世者,一定能感受到他感受不到的東西。或許,言歌一早就發現了所謂的真相。
但她又怕自己尷尬,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儘管有些事,江一白的確利用了言歌,但他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江一白快步的跑了過去,認真道:“老闆,我是不會做出讓您爲難的事。”
“你現在就在做讓我爲難的事。”言歌撇了眼江一白,實話實說道。
天知道她是個多懶的人。寧願嘗埋於地下,也不願意被牽扯到這些糟心事裡。
而現在,她的生命被無限延長。這就表明,未來要解決的事,增添到無以復加。
“我們到撤離點了。”江一白心虛的蹭了蹭鼻尖,立即轉移話題。
言歌沒有說話,躬身鑽進了飛機裡。她靠着椅背,閉起雙眼。
【玩家請注意,即將退出遊戲。倒計時:5、4、3……】
離開遊戲的言歌摘掉頭盔,起身坐到沙發上,準備看看自家男女主的進展。
一道過於炙熱的目光投來,讓她不得不回過頭。
“吃點東西吧。”林靜把做好的蛋炒飯,放到言歌的面前,又把一杯橙汁塞到言歌手裡。
言歌輕嗯了一聲,喝了口橙汁,拿起碗看向電視屏幕。
林靜沒想到言歌會這麼的順從自己,有些無措的挨着言歌坐下。是不是在言歌心裡,他差勁的要命。要不是看在過往的交情上,連理都不理他。
越是往深了的想,林靜心裡就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