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教室裡響起朗朗書聲的時候，不遠處的工廠也在慢慢修建。
建築工人大多是從附近村子裡找來的人，每天熱火朝天的忙碌着。
稻田裡的人少了很多，但是卻一直都有人在照看着。
一切都是肖家村從來沒有過的樣子。
周雯和辛夷忙的腳不沾地，不僅要負責本大隊的會計工作，還要和鎮子上派來的會計對接建築工人們的工作。
肖空青回來的第二天才和辛夷說起六子的事情。
辛夷聽了一耳朵，也沒有太驚訝，有顧慮不是什麼驚奇的事情，要真的是一口答應下來，辛夷才覺得意外。
“那看情況吧，不行的話我們就自己做。”
辛夷和肖空青的想法一致。
這筆生意她不想錯過。
尤其想搭上不久後改革開放的列車，她必須得做好準備。
辛夷先是買來一些高考真題，然後按照自己這些日子複習到的知識點選擇了不少後又重新謄寫。
最後拿給肖空青檢驗。
肖空青做完一份後會告訴她，哪道題沒見過，哪道題不會做，兩個人討論一番後，再帶去後山給老知青們看看。
就這樣，辛夷也攢下了一批還不錯的題。
就差集合成冊打印出來了。
“我去過了，那地方是養了不少奶山羊，不過這時候能吃的東西少，草都被扒走一層，羊也不怎麼下奶。”
唐之柔和辛夷說着自己去時看到的情況。
“真的要養好怕是得費點勁。”
辛夷嘆了口氣，能有什麼辦法。
人都吃不上呢，能養着幾隻羊都算好了。
“那咱們再去看看？”辛夷問道。
唐之柔點頭，“行，小寶我給我媽帶着了，現在就能走。”
養奶山羊的那戶人家住的遠，唐之柔帶着辛夷翻了兩座山纔看到山坳裡搭着兩座房子。
唐之柔氣喘吁吁的說，“他們這啊山多的很，大家住的也散，都住在山裡，一個大隊能有好幾個山頭。”
說話間越走越近，辛夷都能聽到小羊咩咩咩的叫聲。
唐之柔扯開嗓子喊，“嫂子？在家不？”
屋裡走出一個戴着藍頭巾的女人，看着皮膚很黃很黑的樣子，“小唐？你咋又回來了？”
唐之柔走過去小聲和她說，“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到不嘛？”
女人點頭，“我記到的，真的有人要買我的羊嗎？”
唐之柔看向身後的辛夷，“買的前提是你的羊兒要養的好才行。”
女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有些殷切的看着辛夷，“那不是我說大話，我的羊兒肯定是養的好，不信你們再看一下嘛。”
她說着就帶着兩個人去了羊圈，羊不多，但是個個看着都活潑的很。
還有隻小的，看到女人過來，一路咩咩咩的叫着跑去蹭她。
女人摸着小羊，有些忐忑的看着辛夷。
辛夷沉吟了一下，“你這羊，每隻能產多少奶？”
“每天能擠下一斤，”女人說，“現在要喂小羊，不敢擠多了。”
辛夷記得奶山羊的產奶量最多每天都到三四斤左右，大概是吃的不好，所以奶量遠遠不夠。
一套羊奶粉的生產設備買下來要花不少錢，就算辛夷現在買得起，她也不敢往外搬。
太扎眼了。
辛夷現在就是心心念唸的盼着，什麼時候允許私營經濟出現。
看着女人期盼的眼神，辛夷思考了一下，“羊我都要了，但是我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