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白淵好不容易安排完所有的事情, 自然是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爲的就是能早日再次見到路晨,天知道, 他這幾日是怎麼按耐住自己的慾望的。

再次向路晨索求了一次之後, 他終於算是吃飽喝足, 滿意地穿起了裡衣。

路晨一臉鬱悶的瞪視着白淵, 心中極爲懊惱!

回來就直接上, 白淵你也是蠻拼的嘛~有木有想過鄙人的感受?QAQ

白淵顯然是沒有想過路晨的感受,一臉自在的樣子。白淵穿衣速度可真不是蓋的,幾乎就是一愣眼的功夫, 那人又再次衣冠楚楚地坐在了路晨的牀邊,爲他穿起衣服起來。

這幾乎是白淵每日都會做的項目, 路晨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現在的習慣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

“我們即日便去天宇宗, 厲家的一切事宜我都安排好了。”這幾日, 他如此奔波,爲的就是樹立威信, 讓任何一人都不敢反抗,聰慧如白淵,不過三日,厲家就整個收入他的手中,成爲了他的囊中之物。

路晨點點頭, 表示瞭解, 他一臉愜意地享受着白淵的服務, 迷迷糊糊間有點要睡着的趨勢。

第二日, 兩人正準備再次上路, 卻聽聞有人在門口鬧事。

白淵聽到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路晨與白淵來到門口,發現門口鬧事者竟然是重弦樓的樓主——封闕吟。

白淵盯着他看了半響,才狀似恍然大悟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封樓主。”

封闕吟的臉色不善,一臉視白淵爲仇敵的可怕表情,指着白淵大罵:“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賒賬,到底有木有把我當做重弦樓樓主?!你這麼幹,我都不能好好睡覺你知道嗎?”

路晨望着那邊暴躁着,一點沒有樓主樣子的封闕吟一臉感慨,誰說樓主一定要風姿卓絕,霸氣側漏?想這麼嗜錢如命,嗜睡如豬的樓主不是照樣成就了一代霸業?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大神……果然你寫的書,鄙人已經無法理解了。

近在咫尺的大神:爲什麼我筆下的樓主會歪曲到這種地步?

封闕吟一心只想着那點錢財,快步走到白淵的近旁,想要有點氣勢地俯視他,卻發現白淵比他高了幾公分,臉色一變,他極爲不爽地拎起白淵的衣領,怒斥道:“我苦苦尋找了你兩日,如今好不容易打聽到你這個賒賬的,怎麼會放你離開?”

白淵看到封闕吟拎起他的衣領,眼神一冷,冷冷開口:“放手。”

封闕吟被他冰冷的聲音怔到,聽話地瞬間鬆開了手,直到那句話的餘威散去,他的臉色才更加不好起來,想到剛剛自己的那個慫樣,封闕吟就開始爲自己被眼前的後輩耍的團團轉而感到不恥。

白淵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漠視了一旁依舊氣頭上的封闕吟封大樓主,然後對着一邊的路晨說道:“走吧,去天宇宗。”

封闕吟聽到這句話愣了愣,然後恢復了之前戲謔的模樣,微微眯眼,問道:“你真的準備拉攏天宇宗?”

白淵不置可否,看到愣在原地的路晨,微微蹙眉,“過來。”

封闕吟看到自己千里迢迢來“尋”白淵,白淵卻沒有任何感動的樣子,心中不忿,攔住已經抱起路晨的白淵,開口道:“天宇宗沒那麼容易拉攏,當我沒試過麼?”

白淵終於看到了一旁一直自說自話的封闕吟,冷冷開口:“那是你。”

封闕吟被這句話磕了一口老血在喉中,心中慘淡慘淡的。眼看債務人就準備逃走,他趕緊回到:“我也去!”

白淵並沒有答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封闕吟怔愣地望着空無一人的厲府大門口,反應過來的他氣惱地跺了一腳。

真他奶奶的欠債不還,天經地義了!

躊躇了一會,恨得牙直癢癢的封闕吟也只好咬咬牙飛衝出去,想要逃債,想的美!還真沒有人敢向我逃債的,從來只有我逃別人的債!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心中極不平衡的封闕吟發誓勢必要把他欠自己的錢討要回來。

遠在重弦樓的魑魅魍魎四位屬下:知道封樓主又去哪裡玩了?

封魑:算了,總會回來。

封魅:什麼時候樓主能讓我們省省心?

封魍:……

封魎:別回來了~

一路尾隨白淵與路晨直到天宇宗山腳下的封闕吟終於發覺了自己的無聊行徑,但生□□堅持到底的他是絕對不會正視自己的錯誤的!

路晨望着他們身後依舊不辭幸勞的封闕吟,滿臉黑線。

封大樓主,你這麼小肚雞腸真的好嗎?爲了一點錢你至於麼你?

此刻身在白淵,心在白淵的路晨,完全沒有意識到是他心愛的白淵先行搞出這個大簍子的。原因在於很簡單的兩個字——賒賬。

#論賒賬導致樓主糾纏的可行性#

路晨心中奔過了一萬隻在風中凌亂的草泥馬。

由於今日是十年一度天宇宗面對山下招收弟子的日子,天宇宗有人下山專門接送山下的人上山。

天宇宗坐落在天山的山頂,天山一帶,羣山崢嶸,蒼山如海,恰似人間仙境。恢弘磅礴的氣勢於天山中散發而出,甚爲逼人。

而天山上,天宇宗歷代的禁地便是當年那承先天神與薩亞天神爭鬥九九八十一日的地方——天神之冢。

路晨與白淵到達天宇宗的時候,已經有很多靈力者恭候多時,很顯然,對於這次的比試大家都是非常重視的。

後邊寸步不離白淵的封闕吟齜牙咧嘴地提醒道:“天宇宗主沒那麼好敷衍……你啥時候還我錢?”

再次聽到封闕吟說到錢這個詞,路晨已經毫無□□了,饒誰聽到這個詞連續不帶重樣的出現了幾十次,也會麻木的好嘛?!

於是路晨非常淡定地瞄了一眼後邊慵懶狀態的封闕吟,無語說道:“樓主不用管你樓內的事務嗎?”

“哈~那個交給我屬下做就好了,本來就是他們做的,關我屁事?”封闕吟聽到路晨的問話就好像聽到一句好笑的事情,一臉不屑地回答道,左手小指還挑了挑耳朵,讓路晨更爲無奈。

被好心當做驢肝肺的路晨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和他說話。

白淵看着他們鬧,臉色越來越陰沉,最終,他開口道:“說夠了?”

路晨被他最近少有的陰冷氣息嚇到,立刻正襟危坐,挺起胸膛,嚴肅道:“夠了!”

白淵這時心情似乎纔好了一點,拉起路晨的手就走到人羣中,完全不顧在後邊苦苦跟隨的封闕吟。對於白淵來講,這個人跟路晨說話太多了。

對於路晨,白淵的佔有慾可謂是越來越強,一開始只是分開一刻他會覺得全身難耐,如今更是嚴重,竟然發展到想要獨佔的地步,換句話說,就是不想與任何一個人分享路晨,哪怕他和別人說一句話。

要是路晨知道白淵此刻的心聲,他一定會狼嚎一聲:白淵!這是病!得治!

然後,他一定會立刻敗在白淵的眼神中,老老實實地被他牽得牢牢的,不會再離開他半步,不會再和別人再說一句話。

這邊三人正處於尷尬的氣氛,那邊卻傳來了一聲豪邁的笑聲,那笑聲從遠及近,深深震撼着慕名前來的靈力者內心。

他們掩蓋住心中的感慨,望向了笑聲傳來的方向,才驚覺一位身着緋紅裘衣的中年男子正站立在臺階的最頂上,傲視羣雄。

那人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雖然容貌已近不惑之年,但卻更加凸顯出此人的梟雄氣勢,他周身散發的氣概與這天仙幽靜的天宇宗可謂是完全不相稱,然而,正是這麼不符合天宇宗的那個人,卻是天宇宗的宗主——騰炎。

而那人所散發出來的靈力,竟然已經進入了靈帝巔峰!

臺階下方的衆人早已忘記了呼吸,那人毫無收斂的靈力讓不少靈力者瞬間倒下。而剩下的那些靈力者也是用了極大的靈力才控制住自己癱軟的雙腿。然而,即使是這些強逼自己硬撐下來的靈力者也遭到了天宇宗宗主的無情淘汰。

“天宇宗需要的是頂尖的人才,而不是庸才!”那人渾厚的聲音響徹山頂,讓羣山動搖。他凌厲的眼神一記打到那些苦苦支撐的靈力者的身上,隨後,那些慕名前來的靈力者全部倒下。

路晨是躲在了白淵的靈壓範圍之內才躲過了這場攻擊,可是等他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卻更加讓他震驚,所有的靈力者,除了他們三人,無一倖免,紛紛倒下。

路晨這次完全無法理解了,雖然十年一次的天宇宗比試,的確極爲困難,但從來沒有哪次是讓所有人淘汰的呀!

這根本就是高要求,嚴標準吧!天宇宗你是在找靈帝嗎?靈帝嗎?還是靈帝嗎?!我摔!要不要這麼一棒子打死一船人?你是當來這裡的人都是高階靈力者吧?要是高階,人家還會來你這裡謀求出路?!

滾滾硝煙漸漸散開,那一抹火紅終於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騰炎凌厲的目光直直地射在他們的身上,毫無一星半點的躲閃,“靈帝來這小小的天宇宗所謂何事?”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沒有先前逼人的氣勢,顯然已經將自己的靈力撤去。

“在下白淵,希望天宇宗出山,顛覆皇室。”白淵沒有拖泥帶水,直接拋出了今日所求之事,路晨聽得直冒冷汗。

白淵,人家都不知道願不願意呢!你先抖出全部可不是好的方法啊!

騰炎心頭一動,對這位直爽的漢子生出了一絲好感,如今皇室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天理不容,他也極爲想要助他們一臂之力,然而天宇宗的誓死不能踏出此地的祖訓他又斷然不能打破,一念至此,騰炎只好說道:“天宇宗永生之年不會管理俗世,你們去吧。”

說完,他就準備離去,然而,白淵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宗主感應到我們的存在立刻出現,釋放靈力震昏所有人,目的就是和我們談論此事,這樣難道不是心中也有如此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