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等到了!”
看着聽話的姜安,樑錦榮雙眼冒光,因爲激動,他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吐了一點血,可他一點也不在意,像是欣賞一件作品一般,打量着姜安。
“哈哈!我成功了。”他笑着,得意地看着桑卿柔。
“看見沒有?這就是我一直在研究的東西,師父能成爲我第一個成功的作品,那是他老人家的榮幸。從此以後,他只會聽命於我,爲我做任何事情。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師父的戰鬥力了!”
桑卿柔明白過來,樑錦榮竟是把自己的恩師,活生生做成了傀儡。
如今的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聽從樑錦榮的命令,和行屍走肉沒有區別。
“樑錦榮,這可是你的恩師,你怎麼能恩將仇報,把他變成這幅樣子?”
姜安行善一生,如果知道自己最後還被陰毒的徒弟利用,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傀儡,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樑錦榮哼了一聲:“他的確是我的師父,可是這糟老頭子,不肯聽我的勸。他自己也說,我是他衆多徒弟裡頭最有天賦的一個,他都說了,要我繼承他的衣鉢。可是,你知道嗎?他私藏技藝。”
他曾經跟在姜安身邊時,曾目睹過,姜安藏過一本醫術秘籍。那裡頭記載了很多不傳秘技,傳聞,那古書裡還記載有長生不老的方法。
這麼好的東西,應該傳下去,造福天下人。
可是這個老頭,他根本不願拿出來。樑錦榮曾問過他,可是,姜安絕口不提。因爲不願傳授給他,姜安還騙他,說那本古書裡記載的都是些心術不正的東西,要是給他看了,肯定會讓他走上歪路。
“他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我好,卻只是把古書藏起來。他不願教給我,說到底,還不是因爲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寧願讓這古書秘技失傳,也不肯告訴我。我曾多次求他,拿出了十足的誠意,他就是不答應。”
樑錦榮冷哼道:“既然他要這麼做,就怪不得我了。真以爲,我沒有那本古書,自己就研究不出來嗎?多少法子,我都去嘗試過。既然他不願意讓我看,我就自己試驗。”
“你可別告訴我,那些失控,變得不人不屍的無辜百姓,都是這麼來的?”
樑錦榮笑了:“那些人貪婪,經不住誘惑,也有心甘情願爲我試藥的。我從來都沒有強迫過他們,在吃下那些藥之前,我就告訴過他們後果。可他們爲了一點銀子,心甘情願淪爲我的試驗品。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那麼,那些誤入的百姓呢?”
“坊間傳聞,這片荒地兇險,卻藏有無盡寶藏,只有有緣人才能得到它。那些人是誤入,還是貪圖財寶?我可沒有逼迫他們!”
“那姜安呢?”
桑卿柔最是見不得樑錦榮這種不懂知恩圖報的人渣,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他連自己的師父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是我的師父,也應該爲我偉大的理想做出一點犧牲。更何況,他年紀一把了,剩下的日子都沒有多少。可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這可是我幫他做到的。現在的他,不會老,也不會死。他將擁有永恆的生命,甚至,有足夠強的戰鬥力。”
他陰狠地笑着,看向了一旁沉默的歐陽朔。
“宸王可是我太辰國的戰神,我一直不知道,王爺究竟有多強的戰鬥力。不如,今日就和我的恩師比劃一下。我可是很期待你們的較量!不知道,戰神跟我現在改造出來的師父相比,究竟誰會更厲害一點!”
樑錦榮說着,仰天大笑起來。
“王爺,你可要小心了。”
他說着,後退兩步,又開始吹起了古怪的曲子。
姜安一聽到這笛聲,就開始動了起來。那雙赤色的眼睛透着兇光,像是隨時都會撲過來把他們兩個撕成碎片。
幾乎在剎那間,姜安低吼一聲,朝桑卿柔撲了過來。
歐陽朔大驚,猛地衝上前去,將桑卿柔整個護在懷裡,往旁邊躲去。桑卿柔親眼看見姜安鋒利的指甲劃破歐陽朔的衣袖,頓時,殷紅的血滲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悶哼一聲,抱着桑卿柔滾落在地。
“你沒事吧?”桑卿柔看着他手臂處猙獰的傷口,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
“你不怕死嗎?剛纔,差點被抓破的就是你的頭了。”
歐陽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把桑卿柔推到一邊。
“一邊看着,別在這礙事。接下來,不是你能逞強應付的。”
他手握長劍站了起來,沒有管自己手臂上的傷。
看着形如猛獸的姜安,歐陽朔的嘴角揚起,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女人,看清楚了。待本王解決了這些雜碎,再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劍鳴聲在地宮裡迴盪着,桑卿柔從他眼中看到了視死如歸的決心。不知怎的,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桑卿柔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上去只會給他添亂。她能做的,只有站在他身後,不給他增添麻煩。
“歐陽朔,你可是戰神。別讓我看你的笑話!你要是死了,可就要跟你最厭惡的女人一起葬在這個地宮裡了。我們的婚約還沒有取消,你可不能死了,讓我背上剋夫的惡名聲。”
歐陽朔笑了笑:“你這個女人,還真是……”
他哼了一聲,揮動長劍:“那你可要看好了,本王今日就讓你開開眼界。”
姜安生前行善積德,到了晚年,不想還要受這種苦。
“姜太醫,莫要怪本王。本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你個痛快。”
他話音剛落,便握着長劍迎了上去。
桑卿柔只聽到他揮舞長劍的聲音,因爲動作太快,她看到的幾乎是一些人影閃過。
她從沒親眼見過這樣的陣仗,幾道劍氣掠過,落在地上的鼎蓋上,被姜安躲過。下一刻,那鼎蓋竟裂成幾塊,切口整齊。
桑卿柔驚呆了!
她看着歐陽朔手中長劍,這纔想起,宸王的佩劍,據說是一把古劍,可削鐵如泥。她曾經還覺得有些誇張,現在親眼看到,只覺得,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它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