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來的時候他就感到很奇怪,季夏她爲什麼要來醫院,還來了醫院的地下負三層的停屍房,結果沒想還和林如初關在了一起。
這點就非常的奇怪。
從監控視頻裡看,季夏來了醫院後是一路直奔地下負三層的停屍房的,絲毫的猶豫也沒有,就像一早就知道林如初被關在這似的。
難道綁架林如初的事,真的是季夏做的?
可也不對啊。
如果真的是季夏做的,那爲什麼她也會被關在這,莫非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關於陸嶼深會第一時間趕來救人的事,季夏條理清晰的瞞天過海給搪塞過去了。
可眼下陸宴這個致命性的問題,是真的把季夏給徹底問住,給難住了呀。
《我能告訴他,我是因爲知道全部的劇情走向,所以才知道陸嶼深會過來,我纔會第一時間喊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嗎?》
《又或者,我告訴他這事在原書裡本來就是我做的,所以我過來看看林如初是不是真的在這麼?》
《關鍵是現在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寶寶心裡苦啊,寶寶心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
聽到她心聲的陸宴表情一言難盡,俊俏的臉上還匪夷所思,很是奇怪季夏的心聲爲什麼一時他能聽得清楚,一時就像亂碼一樣嘰裡咕嚕的他完全沒懂她到底再說什麼。
就比方她說的第一句話,《我能告訴他,我是因爲》這些他還可以聽清,後面的話就是嘰裡咕嚕從季夏嘴裡說出來的,他真的是一個字沒聽懂,她在那嘰裡咕嚕的到底說的什麼玩意。
不止是這次,還有很多時候都會這樣,季夏的心聲說着說着就開始亂碼嘰裡咕嚕了。
就很方的陸宴:“...”他真的太難了啊。
季夏滿心的哭唧唧,咬着脣想了想,試探性的對他詢問道,“阿宴,如果我告訴你,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會不會相信我,還是覺得我腦殼有病?”
陸宴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視線疑惑的落在季夏那張白淨期待的小臉上。
視線相對,季夏滿是無措的眨眨眼,心裡卻想着。
《瞧着他狐疑的表親,肯定是不相信我了?》
《噯,要是我能聽到陸宴的心聲就好了。》
《爲什麼我只能聽到陸嶼深的心聲呢?》
《這樣一來,我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了。》
《只可惜他連男二也算不上,只是一個男配。》
季夏遺憾的搖搖頭。
《算了,他不相信就不相信吧,換做是我也不敢相信。》
《只會覺得對方腦殼有包,病得不輕。》
《還是可以理解的。》
還沒表態的陸宴:“...”這就給他下判決書了?
她就這麼不相信他麼?
果然,季夏是能聽到陸嶼深的心聲的。
陸宴心裡又開始不爽起來,但誰叫他愛這個女人呢。
他默認道,“臭姐姐,你說你有就有,我絕對百分之一百二的相信你。”
他和季夏都能擁有讀心術,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也就能解釋季夏爲什麼忽然來這了。
“相信我?真的?”季夏有點懵,一雙澄澈的眸子驚愕的睜大,是做夢也沒想到陸宴能相信她的胡謅。
不過她也不算是胡謅,她本來就知道劇情的發展,和先知也沒什麼區別。
“嗯。”陸宴重重的點點頭。
季夏瞬間對他刮目相看,一臉的讚許和誇獎他,“阿宴,機智如你。”
《小夥子,有錢途哈。》
《咦惹,我怎麼覺得還是鈔能力在作怪。》
《但還是好感動好感動,嗚嗚嗚...。》
鈔能力?
陸宴的表情瞬間又一言難盡了。
等他騙她和他領了結婚證以後,陸宴一定要她知道她對他的誤解有多深。
還有這事,還沒完呢。
陸宴突然拉下臉來,雙手越發抱緊掛在身上的人兒的細腰,略顯吃味道,“臭姐姐,以後你要再有事,你心裡想到的人一定必須首選是我,再也不許想別的什麼人了,你知不知道?”
季夏愣了一下,故意調侃道,“臭弟弟,怎麼的,還吃上醋了?”
陸宴搖了搖頭,“是打翻醋缸了。”
季夏:“...”
《咦惹,這小奶狗還真敢說啊,好油膩啊。》
《該說不說,我本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好吧。》
《人家也好想他來救我的。》
《只是我們剛剛鬧的那麼不愉快,還間接嘲諷他管的多,就是我敢想,人家也未必來救啊。》
《噯,可我就是不告他,我就是玩,就是氣死他。》
悲喜交加的陸宴:“...”忽略最後一句話,前面的話還是能聽得下去的。
陸宴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也沒想到季夏心裡想的第一個人真是他。
他索性得寸進尺,俊俏的臉倏地湊近季夏的臉,像個要糖吃的孩子似的委屈道,“臭姐姐,你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嗎?人家的小心心都被你給傷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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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嘔——
她爲什麼忽然好想吐啊。
《小心心?咦,好油膩啊,我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媽呀,我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來人,救命啊。》
表面上還是鎮定如常道,“你...想要什麼安慰啊?”
求安慰的陸宴,“...”他能聽得到她在心裡吐槽他好吧。
那他不介意在油膩一點。
“臭姐姐,人家想要親親摟摟抱抱,還要愛愛。”陸宴一個疊詞一個疊詞的從嘴裡冒出來。
聽得季夏腦殼發暈。
《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妖孽?》
《能有道士來收走嗎?俺受不了了。》
《怎麼那麼想往他臉上揍一拳上去,好叫他正常點呢。》
陸宴:唔...臭姐姐好暴力啊。
季夏尷尬的環顧了四周,發現兩人還在停屍房,其他人已經統統離開時,她脊背突然一陣發涼,人本能的往陸宴身上湊。
愕然的回過頭來,“在這裡不太...唔。”
季夏的好字還沒落,回過頭來瞬間嘴已經被陸宴給叼住,他攬着她的細腰翻身將她壓在一邊的牆壁上,越發拉近兩人的距離,恨不得和她融爲一體算了。
季夏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叼着她脣的男人卻越吻越深,恨不得將她吞骨入腹,就地正法。
季夏:“...”
《我去,這小奶狗是精蟲上腦了嗎?》
《拜託啊,這裡可是停屍房啊,想想都令人脊背發涼。》
《看不出來啊,這小奶狗還有這樣的癖好。》
《是覺得在這親吻很刺激?》
《咦惹,好恐怖,好惡心啊,我是不是該離他遠點。》
《媽媽,救命啊。》
《算了,看在他過來救我的份上,我就讓他親親吧。》
《就順從他一回吧。》
原本熱切親吻她的陸宴,被她內心的這頓叭叭宛如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徹,瞬間興致全無。
算了,還是回去好好的懲罰她好了。
陸宴點到即止的離開她的脣,也知道她害怕,索性抱着她往電梯口走。
被親的正舒服的季夏:“...”
《這就完了?》
《我還以爲他還能在持久一點呢。》
《我纔剛剛被親的有點感覺,他卻突然熄火了。》
《這不適合吧?》
陸宴:“...”
剛剛不是還吐槽他變態,現在又嫌棄他不合適,不持久,就這麼完了?
這女人擺明是在玩火。
陸宴生氣的正想把她壓在電梯裡好好的欺負一番,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持久。
抱着他卻突然反應過來的季夏,忽然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對上他好看的桃花眼,一臉狐疑道,“等等,不對啊,阿宴,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還有,我剛剛都那樣說你,你難道一點不生氣,還能過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