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轉身，淡淡看了一眼滿臉不解的劉景麗。
“走吧。”
劉景麗點點頭，沒有發表看法，更沒有追問她的名字，可能考慮到對方的隱私或者難言之隱。
然而對面爛尾樓，躲在縫隙裡葉家書驀地一怔，眉頭皺起來，連頭髮都抖動來了。
程甜？！
那瞬間，望着下面那張與程甜一模一樣的臉，他直瞪瞪地盯着凌甜的背影，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
不知是見到了鬼還是出現了某種幻覺。
“這不是程甜嗎？”
後面陳明晨走了過來，似乎也觀察到了，不經大吃一驚。
葉家書不是說——她死了嗎？難道起死回生了？
葉家書保持着沉默。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程甜，畢竟在他的印象里程甜是沒有異能的，然而她剛剛是怎麼殺曹自華的，他看得清清楚楚，也斷定這不是幻覺。
他永遠不可能忘記這張臉，在發現她的死狀時，葉家書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愧疚。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金香會這麼惡毒，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故意約了程甜去了巷子，要不是他聽信了陳金香三言兩語，也不至於發現的這麼晚。
剛開始他很自責，陳金香在耳邊又旁聽側敲，他慢慢以爲這真的是一個意外，並沒有去懷疑她，直到撞破了陳金香與人苟且時的談話，他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他萬念俱灰，又不敢面對真相，於是想也沒想就逃跑了，甚至連質問陳金香的勇氣也沒有。
再然後，陳金香就死了，好像是曹自華那裡呆不下去，路上逃跑時，爲了方便自己活，便把陳金香當成了肉盾。
她是活活被咬死的，最後感染變成喪屍，被某些超能者切掉了腦袋。
只是剛走幾秒，凌甜的視線與樓上的葉家書目光相觸。
此時此刻，他大吃一驚，化驚訝於勇氣，也顧不了這麼多，疾步且緊張下樓，打算一探究竟。
“葉家書！別衝動！”
陳明晨追了上去。
葉家書一刻不停奔向了凌甜的背影，大聲喊道：“程甜，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
凌甜眼神一冷，跟本不想看到他。
畢竟，只要想到這個時空的葉家書間接害死了程甜，憑這一點——她就不可能跟他心平氣和。
一邊的劉景麗也察覺到了端倪，淡淡開口：“先生，我隊友不叫程甜，她叫凌甜，你可能認錯人了。”
或許只是長得相似呢？
正要離開，葉家書還不怕死的湊過來。
“不可能，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我記得程甜只有一個哥哥，可沒有什麼雙胞胎姐妹。”
至於程甜的哥哥，葉家書從來沒有見過，他只是在陳金香口中得知到的。
凌甜淡漠的微笑掛在嘴角，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譏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我真的是她，你覺得你還有什麼顏面面對我？”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聲線的顫抖。
他一怔，低下了頭：“對不起……”
“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就算以後看到我，也要繞道走，我不想見到你。”
說完，凌甜牽起還在不明所以的劉景麗，調動風元素給自己提速，不出一秒鐘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是程甜嗎？”
這時，身邊的陳明晨終於開口了。
“我不知道……”
葉家書犯難了，明明同爲一張臉，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這是以前的程甜從來沒有過的氣質。
是又好像不是。
他也不是很理解，反正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又不像，可這張臉……不會錯的。
擺脫了煩人的葉家書，兩人總算抵達了安全區，凌甜跟劉景麗自然不是一個組的，還沒進去多久，就被分開了。
凌甜好奇心興起，一沒有去找郭月他們，二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順藤摸瓜靠着記憶找到了大隊長的辦公室。
正好，這個時間大隊長恐怕還要檢查探查組現在的情況，沒空回來辦公室。
識別卡這種東西，一般都會放在身上，所以並不好拿。
但是，不去找找線索，豈不是辜負了她在這裡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