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軀擋在安星竹的身前,他的臉上滿是堅決的神色,看着自己的父母說道:"爹孃,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不能怪哥哥,您們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看到突然衝出來的安星羽,爹孃兩個人的動作都是停滯了下來,爹的眉頭微皺,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陰鬱。
"小羽...你..."
看着自己兒子倔強的臉龐,媽媽張了張嘴,想要勸勸自己的兒子。
但是安星羽卻沒有給自己媽媽任何勸阻的機會,他擡頭挺胸,眼中帶着決絕的神色,看着自己的爹孃,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要是非要打哥哥的話,那就連着我一起吧!"
"啪!"
安星羽的話音落下,他立刻被一個耳刮子扇在了臉上。
但是安星羽依舊是不後悔,堅決的趴在安星竹的身上護着他。
"啪!啪!啪......"
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了出來,一聲比一聲高昂,一聲比一聲重,安星羽的嘴角流出了血跡,鮮紅的血液滴在了地上。
但是他卻仍然沒有任何的鬆懈,雙手用力的護着安星竹,他的目光中滿是決然,他的神情堅定,就算是爹孃的巴掌再怎麼狠辣,他都不會放開安星竹一絲一毫。
"你個逆子,老子今天非得抽死你這個不孝子!"
聽到這句話,安星羽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了幾下,嘴角再次滲出了鮮紅的血液,他的目光之中閃爍着堅毅的神采,嘴脣抿得緊緊的。
不再開口求饒,也不再喊疼,任由着爹孃狠狠地教訓他,直到他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時候暈過去了才停止。
從此以後,這個凡事兒都想和自己爭強的弟弟徹底變了,他變成了二者當中更像哥哥的那一個,他以爲是幫星羽出頭,成功的征服他了。
星羽不過是不想被別人欺負,所以才委曲求全的討好他,他理所當然的享受着這一切,也盡情的使喚着弟弟,沒想到這一使喚就是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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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安星竹的雙眼,心臟彷彿要停跳了一般,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他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看到安星羽躺在他的懷抱中不省人事的時候,他的心中滿是懊惱。
他的手指顫抖着,不是因爲那滾燙的蓋子,而是現在難受到連呼吸都在顫抖。
“都怪我...那天本來是我和飛星去的....可是那天我恰巧不舒服,遭遇這一切的本該是我,我寧願是我...”
安星竹的嘴脣微微哆嗦了一下,他的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眼眶中滿是淚水,他伸出顫抖的手,慢慢的捂住心口,他的心中滿是痛苦,自己真是一個廢物啊!
"啪嗒!啪嗒!啪嗒!"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順着安星竹的眼睛落了下來,他的手中攥着一塊碎裂的碎石,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桌子上面,他卻恍若未覺,他的視線緊緊地盯着手中的碎石,他的雙眸中滿是懊悔。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時候,落青玄上前抱住了安星竹,一遍遍拍着安星竹的背,輕聲說道:"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這也不怪你。"
安星竹搖搖頭,眼眶之中滿是淚水,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碎石,眼中滿是痛恨,他看向了一言不發,沉默不語的安星羽。
“他擔心我的安危,就分去了一半的弟子留守霜葉峰,如果要不是因爲我,他和飛星也不會.....”安星竹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眼中滿是憤懣和愧疚。
安星竹的臉上滿是自責的神色,眼眶通紅通紅的,一副痛哭流涕的摸樣。
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悔恨的神色。
"這件事情怪不得你,是我們的錯,如果那天我們接受到消息之後趕去的再快一點,他們也不會遇險了。"
落青玄的眼中閃過一抹黯淡的光芒,他的聲音低沉,聽上去有些沙啞。
他的臉上帶着深深的自責。
“我知道你們肯定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的...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們呢?”安星竹的聲音哽咽。
他的心中十分的難受,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他知道他的心中有愧,對於他的弟弟有愧。
江清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拍了拍安星竹:“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了,最重要的就是讓你弟怎麼趕緊走出來,而且飛星那邊的狀況也不容樂觀...”
"我知道。"
安星竹的聲音很小,但是他卻說得很認真。
落青玄知道安星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現在飛星還在昏迷,我們先去看看他,你弟這邊就交給你了......"
聽到落青玄的話,安星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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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匆忙來到飛星的住處,飛星的房間中空蕩蕩的一片,根本沒有人影,他的房門緊閉着,房內的窗戶也關着,根本不透風。
飛星的房屋內的擺設簡單大方,除了書桌椅板凳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整潔的屋子之中卻瀰漫着濃烈的藥香味。
江清婉走進屋子中環顧四周,見到這間屋子的簡單大方,但是卻透露着濃濃的古樸的氣息。
二人往深處走了走,這才發現飛星牀前是黑貓和齊若寧兩個人正在照料着他,齊若寧正在給他診脈。
"師叔 怎麼樣了,飛星的狀態還好嗎?"
江清婉急切的問道,她走到牀前,緊緊地抓住了齊若寧的胳膊,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齊若寧,一眨也不眨。
齊若寧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眉頭微皺,似乎有着什麼煩惱。
"師叔,飛星的病到底怎麼樣了?"江清婉焦急的問道,他的眼眸之中滿是焦灼之色。
"他的心脈破損得厲害,而且身體中還有一股毒素在肆虐......"
"怎麼會這樣?"聽到齊若寧的話,江清婉一愣,眼中滿是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