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兄長是真的沒生氣啦?”
蔣嬌嬌眨眨眼,蔣時雩抿脣擡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雖說如此,你也太過分了些!”
怎能惹的全京城的人都說她是個風流成1性的女子,到底她還要在這京城中生活上一陣子,叫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蔣嬌嬌伸手輕輕搭上他的手腕:“二哥莫要着急,我若是如此,這大周的皇帝和大周的臣民纔不會打我的主意,嬌嬌有分寸你不必擔憂。”
聽得她的解釋,蔣時雩心中也安分些,他又扭頭看向窗外,前院裡跪着的陳明謀色又深幾分,周身怒氣騰騰似乎是要吃了前院的那人似的。
“外面那人似乎有二心。”
這般有二心之人,他怎麼放心放在他妹妹身邊?
“既然二哥哥也不放心他,不如咱們就做個局試探試探?”
兄妹二人的視線對上,心中皆是一片瞭然。
緊接着,跪在前院的林言和陳銘二人就見着怒氣衝衝出來的蔣時雩。
“陳副將, 你好好盯着三小姐!若是沒我命令不許她出門半步!還有她贖回來的那小倌,也不能讓他們兩人相見!”
他臉上的怒氣不假,叫陳銘打探一番後,也信了他的話。
林言有些忐忑,她上前去想替蔣嬌嬌說話的,可卻被陳銘狠狠的撥開不讓她接近蔣時雩。
她踉蹌幾步眼神怨恨的盯着陳銘,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虧得三小姐一次次的替他說話!。
“二哥哥!是你們將我送來這大周的!如今我不過是好玩了點!你竟如此待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隨着一陣噼裡啪啦和淒厲的喊叫,蔣時雩頓頓腳步,還是狠心的吩咐陳銘不許她離開半步。
“是,二公子,末將一定會好生看着三小姐!”
陳銘眼眸裡閃過一絲絲的竊喜,他回頭看着被人鎖上的院門,心中舒暢無比。
得蔣時雩的口令後,那陳銘恨不得將睡塌都搬在前院裡好好的看着她,就算平時林言給她送吃的,他也緊緊盯着。
“你還真是我哥哥養的一條好狗!陳副將這麼聽話,也不知我哥哥以後會不會爲你加官進爵說句話!”
蔣嬌嬌故意捏着細長的嗓音陰陽怪氣的開口,她一手拿起一塊米餅用帕子遮着嘴巴,十分秀氣的一口一口的咬着眼神,卻逆着坐在不遠處的陳銘,恨不得將他看穿。
陳銘坐着不動,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蔣嬌嬌,不過心中對蔣時雩生氣一事更加深信不疑。
待到午後,正是衆人睏倦懶怠時,蔣嬌嬌早早的關上門說是自己要打個盹。
陳銘自覺她斷不會如此乖巧,他見旁的那些侍衛都困了後,便先讓他們下去,自己一人躲在暗處中看着。
果不其然,待到外面沒了聲響後,她瞧見蔣嬌嬌偷偷的探出頭來左看右看,緊接着便從咧開門縫裡鑽出來一溜煙兒的跑出去。
陳銘見狀,冷哼一聲施展輕功跟上。
可是讓他抓住把柄了!這下這三小姐定會被責罵死了吧!
他步步緊跟着,絲毫沒發現蔣嬌嬌走的路並不是通往滿香樓的大道,而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巷,這路也越走越窄,像是無窮無盡般的。
蔣嬌嬌嘴角噙笑,她豎起耳朵聽聲後人的動靜,一邊誘着他走到岔路口時突然間加快速度,趁着那陳銘跟不上一同端進另外的岔路口裡躲着。
那陳銘見人失蹤心急也顧不得許多,他只想上去瞧瞧,不讓蔣嬌嬌丟了。
誰知他纔剛探出頭去,背脊上一痛,人兩眼發黑,煞是暈了過去。
“就憑你?若不是我讓你跟着,你以爲你跟得上?咱們陳副將還真是自信呢!”
說罷,蔣嬌嬌擡腿輕踢一腳陳銘。
緊接着她從懷中掏出麻繩將人捆起來,讓人拉着他丟到官府門口去。
做完這一切後,蔣嬌嬌神清氣爽,腳步也變得輕快許多,她揹着手繞過城午門,還順道在小販那裡買了些冰糖葫蘆之類的小吃拿着回去,大搖大擺的,好不恣意快活。
“二哥!”蔣嬌嬌再次回到聽風苑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纔剛進門,她便迫不及待的將蔣時雩拉到一邊。
蔣時雩蹙眉打量着她,從外面回來心中瞭然,想來是那陳銘忍不住了。
“他跟着你出去的?”
“不錯,我已然將他捆了丟在官府門口,也算是給那邊的人一個警告,若是她們在再來惹事,我可不會輕易放了他們!”
“只是丟在官府門口?”
蔣時雩蹙眉,他的手指輕輕的磨嗦着衣袍布料,眉宇間一片憂愁,似乎是在思慮什麼。
瞧見他這副模樣,蔣嬌嬌心中錯愕,她不過是將陳銘捆了丟在官府面前,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懂的人也自然會懂她的意思,若是不懂的人也只當看了個笑話罷了,哪裡會去計較些什麼呢?
“二哥哥……”
她喚了一聲過後上前去,用眼睛去詢問他。
“我剛纔聽到消息,說是陳銘已經死在官府門口,如今此事鬧得轟轟烈烈,只怕明日就會滿城皆知。”
什麼?
怎麼會如此?
蔣嬌嬌心口一緊,她分明只是將人手腳捆了打暈丟在官府的門口,卻從未殺他。
“哥哥可是聽錯了?”
她心中越發的詫異,她坐下,手裡攥着茶杯慢慢陷入沉思當中,沒有她的分數,那些人斷然不敢輕易出手,把陳銘給殺了。
蔣時雩也跟着坐下,輕輕搖頭,他又怎麼可能會聽錯。
剛纔官府的人已經上門來詢問陳銘先前做過的事情,還問他有沒有仇家。
“看來此事是有人惡意栽贓,若是官府繼續查下去,定然會查到你我頭上,你今日又纔剛從他鬧出彆扭,只怕……”
真是好歹毒的心計!
想來一早就有人在聽風苑周圍布了眼線,只等他們這裡有動靜再行出手。
“呵……二哥,既然那人想拿陳銘來做文章,那不如你先拿他來做文章!”
蔣嬌嬌微微傾身握住他的手,眸中點點星輝:“陳銘面上好歹是咱們的人,哥哥,你不替他討回公道嗎?若是放任兇手橫行霸道,豈不是在打我們西部的臉?”
她輕飄飄幾句話,讓蔣時雩的眉頭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