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要是再不鬆手,朕不介意將你送到軍營了,朕相信,朕的將士會喜歡的。至於恭親王那裡,朕會親自去解釋!”
林行疆低頭看着女人,話語冰冷的道,那一字一句,都如同帶着冰錐一般的寒意,讓人不由得畏懼。
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更是如同一把利劍的刺向了兩位侍衛,“還不動手!”
“是!”
“皇上,不要!求求你!”
此刻,康含荷終於是知道怕了,不可以,他不可以將她就這樣的丟出去,她也不想要被他送到軍營裡去。
一旦去了那裡,她將會不再屬於自己。
“帶走!”
林行疆背過了身子,不願意在看到那一張讓人生厭的臉。
“皇上!不要!”
康含荷被嚇哭了,這個時候,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在就要被兩位侍衛拉着胳膊丟出去的那一刻,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大聲的喊道,“皇上,我可是表姐的表妹,若是表姐知道皇上這樣對我,表姐一定不會原諒皇上的!”
果然,在康含荷提到了路筠玉後,那背手而立的男人的身子不由得一震,康含荷見此笑了,但還沒等到她的笑意加深,男人下一句說出口的話差點兒讓她昏厥過去。
“將她給朕丟出皇城,朕要所有的人都看到她這一副放蕩不可的樣子!”
林行疆生平最討厭聽到別人威脅他,這個女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帶走!”
“是!!”
那兩名將士聽了,再不猶豫,將康含荷直接從乾清宮裡拖了出去。
“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真的錯了!皇上!!——”
當那最後幾近聲撕裂肺的聲音慢慢的遠去後,林行疆整個人總算是到了極點,他猛地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皇上......”
一旁的丫鬟見此着急的看着這一幕,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去,將冥魂給朕傳喚進宮!”林行疆費力的說出一句話。
“是!奴婢這就去!”
“皇上,要不要給你找個妃子。”一位丫鬟離開後,另一位丫鬟看着林行疆,額頭上的汗水此刻如同豆子一般的在向下滑落,那握着桌沿的手掌,更是青筋暴起,呼吸急促,面色發紅,一看就很是不對。
然而,當她紅着臉說完這一句話後,她才恍惚間回過神來,皇上自從入宮來,除了離宮的皇后娘娘,還沒有封其他的女人,所以就更不要說是傳召侍寢了。
“哼......”
“皇上!”
一旁的丫鬟見此大膽的走上前一步,既然如此,那麼她是不是可以......
然而,她才端着一張紅彤彤的臉走上前一步,眼前的男人卻驀然的擡起了頭,那一雙平日裡只是冰冷的眸子此刻散發着猩紅的顏色,閃現着如同狼一樣的血腥而又紅暈的光芒,嚇得她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出去!都給朕出去!”
林行疆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此刻,想要拜託這一份難受和爆體的痛楚,唯一的辦法就是觸碰到女人的身子,可是一想到要觸碰這些女人,林行疆的心裡就泛起了一股惡寒。
當再一波難受的勁襲上心頭,爲了不失去理智,他的眸中閃現過一抹冰寒和狠厲的光。
下一秒,站在眼前的丫鬟只看到一陣寒光在眼前浮現,緊接着,耳邊傳來了刀劍刺穿衣服布料扎入身體的聲音,然後,等到她定神後纔看到,一把匕首,就那樣當着她的面狠狠的扎進了男人的胳膊上。
血液,滲出,頓時沾溼了男人的衣袍。
丫鬟的臉都被嚇白了,尖叫一聲連忙跑了出去!
冥魂接到命令後連夜進宮,就看到了這一幕。
林行疆的胳膊上全是血液。他坐着的地方,腳下是一灘紅色的血跡。
而男人此刻,則是面無表情的拿起紗布在纏繞着受傷的胳膊。
究竟是有多狠,對自己,也可以下的了這麼重的手。
冥魂回過神來,無奈的笑了。
四爺不愧是四爺!
他依然是那個冷酷無情,冰冷決絕,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豎日,當天一亮,整個大慶王朝都知道了這一件事情。
先太子殿下,如今的恭親王的王妃,也就是曾經被慶興帝親自下旨賜婚給最喜歡的兒子林靖遠的女人康含荷,因爲愛慕當即聖上,於是趁着夜色在乾清宮下藥,想要與皇上有一晚的魚水之歡,卻不料被林行疆發現後直接給丟出了皇城!
有人甚至說是見過了康含荷被丟光/裸着身子丟出來的場景。
說康含荷的身上當時只穿着一身遮不住春光的白紗,那白紗,又見了水,所以相當於沒穿。
康含荷被從皇宮裡丟出來後,就不知所蹤。
有說是被乞丐給拉着強/女幹了的,有說被將士給玩弄後丟進亂葬崗的,還有說被買進了怡春樓的,總之衆說紛紜,莫衷一是。
茶館說書的地方,一時間也將這一事情當做了酒足飯囊後的笑談來講。
而這一件事情,也讓大慶王朝的百姓開始猜測,莫不是他們的這位新帝乃是位短袖,亦或者是不好女色,要不然,爲何即使女人脫光了後站在他跟前求愛居然也會無動於衷呢。
......
越國,乃是處在大慶王朝東邊的一個國家,吳國,則是處在北邊,從大慶王朝想要到達越國的話,必須通過吳國與大慶王朝的交界地帶——驪道。
而這驪道的地勢險峻,勾心鬥角,讓第一次看見的祿路筠玉想起了高中的時候背過的一篇課文——蜀道難!
噫籲嚱,危乎高哉!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茫,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山。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這儷道的險峻程度,看起開可是絲毫不亞於蜀道啊!
路筠玉坐在馬車外面的邊沿上,看着驅車的弒一,一路上嘴巴就沒有停過。
路筠玉, “弒一,你跟着你家主子多久了。”
弒一,“屬下不記得了。”
路筠玉, “看你這年齡並沒有多大,今年貴庚,可有婚配?”
弒一,“回稟路姑娘,屬下今年二十,還未婚配。”
路筠玉聽了後眉頭微微一挑,“啊,二十了,那也不小了。”
這一本書中的文化風俗和中國古代文化習俗是沒有太大的出入的,一般二十歲乃是男子弱冠的時候,這個時候,身爲男子,則是需要結婚娶妻。
女子呢,在十五歲及笄的時候,就必須結婚,不然就將會成爲大齡剩女。
於是,路筠玉頓時又變得很是好奇,並且還開始自言自語,“以你的身手,想來不會有女孩子不喜歡你。難道是你有喜歡的女孩子?”
弒一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最後,就在路筠玉快要將人家的家底問個底朝天的時候,馬車裡傳來了一聲男人磁性沙啞的聲音。
“路筠玉,聊夠了嗎?聊夠了,就給本尊進來。”
聽到馬車裡傳來的微帶一絲薄怒的聲音後,弒一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是可以稍微的休息一會兒了。
然而,路筠玉卻是很不開心,在男人叫她進去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了不悅。
其實她出來坐在外面和弒一聊天的初衷,就是爲了躲避和冰玄梟待在同一個馬車裡,如今可好,男人發話,就算是她還想要躲,也不能夠繼續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