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一早就知道這裡嗎?”蘇婧瑤歪着頭問道。
“嗯,這個方向一般不會有大型的野獸出沒,參賽的隊伍都不會往這邊過來,朕也是以前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的,今日就想着帶瑤瑤過來看看。”君澤辰耐心地解釋道。
蘇婧瑤轉過身來面對着他,然後一步步往後退,一直到後背靠在一棵大樹上,她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陛下,這景色臣妾也看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蘇婧瑤心裡很清楚這個狗男人在想什麼,故意這般問道。
君澤辰則是朝着她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帶着一絲隱隱的壓迫感。
走到她面前時,他湊到她耳邊,“好,等會兒就回去,朕讓瑤瑤更累些,這樣回去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蘇婧瑤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下,這傢伙葷話真是越說越順口了。
君澤辰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迷戀一個女人,對,就是迷戀,他對她簡直是上癮了一般。
君澤辰在她頸部的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氣,甜美的味道讓他沉醉。
隨後細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可僅僅是親吻根本無法解渴,他猛地將她一把抱起,蘇婧瑤也順勢環住了他的腰。
兩人第一次在這樣光天化日的場景下瘋狂纏綿,他們都比往常更加地躁動,彷彿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半個時辰後,蘇婧瑤只覺渾身難受得緊,儘管爲了避免自己的背被樹硌到,她和君澤辰兩人調換了位置。
然而時間一長,還是讓她感到極爲不適。
“陛下,臣妾真的是累極了。”蘇婧瑤的聲音帶着些許慵懶和無奈。
在這方面,蘇婧瑤不得不承認,她從未在君澤辰面前佔過上風。
她將頭輕輕地擱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綿軟無力又痠軟不堪。
君澤辰輕柔地抱着她緩緩躺到草地上,蘇婧瑤卻不太願意直接躺在地上,於是便趴在了他的身上。
君澤辰面帶微笑,輕聲問道:“這樣有沒有舒服一些?”
蘇婧瑤束起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在剛剛被君澤辰一把散開,現在如墨般的髮絲肆意地鋪散在她的背上和君澤辰的胸膛上。
絕美的臉與他近在咫尺,嬌媚的模樣如同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
君澤辰將她的頭髮別到她的耳後,目光中透着無盡深邃,“瑤瑤怎麼這般美。”
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今日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又過了半個時辰,蘇婧瑤惑人的呻吟聲才漸漸地停止,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
她此刻真的是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君澤辰細心地幫她整理好衣物後,抱着她重新跨上了馬背,然後一同回到了行帳之中。
蘇婧瑤被他放到牀上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妙霞幫着她更換衣物時,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真的是累到了極致。
君澤辰從她的行帳邁步而出,原本溫柔的面龐在踏出的一瞬間,猶如被切換了一般,瞬間變得無比威嚴,彷彿戴上了一張冷酷的面具。
他徑直走向他處理事務的行帳,福全亦步亦趨地跟着走了進去。
進入行帳後,君澤辰端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說吧,今日那馬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奴才審問了所有馬場的下人……總而言之,昨日凌妃的烏騅是林貴嬪派人下了藥,而今日林貴嬪的馬是凌妃下的藥。”
福全將林貴嬪和凌妃分別是如何瞞着馬場的人,又是如何將藥下到馬食中的一一道來,說罷,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一眼陛下,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昨日林貴嬪的事情都已然過去了,凌妃到底又是在弄什麼幺蛾子呢?竟然還牽扯到了皇貴妃。
君澤辰的面色陰沉冷凝,他着實也不明白,凌妃今日的這一出到底是意欲何爲!
沉思片刻後,他霍然起身,擡腿邁步就朝着凌妃的行帳大步而去。
凌妃瞧見君澤辰進來,面色依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彷彿早就料到一般。
她不慌不忙起身,然後盈盈下拜,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聲音平穩。
“臣妾參見陛下。”
君澤辰絲毫沒有要與她周旋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聲音冷酷得彷彿能凍結空氣。
“今日林貴嬪的馬是你下的藥?”
凌妃心中清楚,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於是便順從地跪了下去。
眼中噙着淚,微微仰起頭,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聲音帶着些許顫抖,又帶着一絲決絕:“是。”
“臣妾給林貴嬪的馬下藥,又一直跟在皇貴妃的身邊,臣妾的身上有刺激馬發狂的藥,所以當林貴嬪的馬從皇貴妃身邊路過時,那馬聞道味道便會攻擊皇貴妃。”
凌妃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抹決然之色,將自己所有謀算都說了出來。
君澤辰皺起了眉頭,低沉問道:“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若是她想傷害瑤瑤,又何必去救瑤瑤?
若是她想要陷害林貴嬪,可她這些拙劣的手段,君澤辰只需稍作調查便能知曉。
“爲什麼?”凌妃的臉上瞬間帶上了絕望的神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昨日臣妾的馬被林貴嬪下了藥,今日陛下既然審問了馬場的奴才,想必也查清楚了吧。”
她頓了頓,接着道:“若是臣妾不牽扯皇貴妃,陛下願意去查嗎?”
“臣妾從來沒想過害人,只是想讓陛下給臣妾一個清白。”
凌妃說得楚楚可憐,她直白又赤裸地將這一切袒露出來,就是爲了激起陛下心中剩餘的那一絲愧疚和憐惜。
隨後,她又接着說道:“臣妾也沒想過傷害皇貴妃,只是.....”
凌妃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無盡的哀怨。
“臣妾如今無權無勢,也沒有您的寵愛,連有人害自己都查不出來,只能用這樣愚蠢的方式來洗脫自己的污名,不想讓陛下心中的臣妾變得愈發難看。”
凌妃說這些話時,神情卑微又委屈,那模樣着實讓人有些心疼。
君澤辰靜靜地看着她,一時間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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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起來吧,朕會處置林貴嬪,你也少和她們打交道,只要你在後宮安分些,朕不會虧待你,不要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凌妃抹了抹眼淚,站起身來,溫順地應道:“是,臣妾知道了。”
凌妃看着君澤辰走出行帳, 臉上瞬間恢復了平靜,如今她太被動了,必須一步步恢復陛下對她的信任。
君澤辰走出凌妃的行帳,腳步略顯沉重,臉上滿是糾結之色,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如今事情已然查得明明白白,若是不懲罰林貴嬪,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面色帶着明顯的煩躁,眼眸中滿是不耐,低聲喝道。
“福全,通知林貴嬪,讓她禁足半月,扣半年月例,這幾日在行帳中也別想着出來,好好給朕反省反省自身。”
說這話時,君澤辰的面色陰沉,眉宇間的煩躁之意愈發明顯。
這些女人難道就不能安靜、老實一些嗎?整天就知道算計來算計去的。
他沒有罰得很重,是因爲不管是林貴嬪還是今日的凌妃都是在通過傷害自己陷害別人,不過是爲了激發他心中的憐惜,讓他厭惡被算計之人。
可君澤辰看着這一切,只覺得可笑至極。
君澤辰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凌妃今日的做法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忍,畢竟她也是他的髮妻。
可是,凌妃今日的所作所爲不僅是在算計林貴嬪,更是在算計他。
倘若她能稍稍聰明一些,這件事或許就到此爲止了,後宮的局勢目前他不想去打破,前朝和後宮本就緊密相連,林貴嬪若沒有犯下什麼大錯,他不會輕易地捨棄了她。
然而,凌妃只一心想着洗清自己所受的冤屈,卻從未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過。
今日這一出鬧劇,只會讓他爲難。
福全應了一聲,心中卻暗暗思忖。
這樣的處罰相當於沒有懲罰,陛下這不是在助長林貴嬪的氣焰嗎?
後宮之中誰人不知林貴嬪出自錦城,本就不缺那點銀錢,凌妃聽到陛下對林貴嬪這樣的處罰,會是何心情?
福全心中對陛下的做法有些不解,不過自己無權去質問陛下。
他只是微微低着頭,臉上帶着恭順的表情,靜靜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