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看着巴伐利亞騎士們在長槍方陣中的廝殺,能夠突破長槍方陣兩層防禦,說明巴伐利亞公爵的這一支騎兵的強悍,不過也許是巴伐利亞人太過於自信的原因,在沒有攜帶其他步兵的情況下,冒然的同梅克倫堡人進行交戰。
“時間不早了,全力進攻吧!”阿若德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對身邊的貼身侍從說道。
“是,公爵大人。”貼身侍從立即找到司號手,命令司號手吹響全軍進攻的號聲。
“嗚~~。”司號手騎在馬上,他鼓起腮幫子對準號角用力吹,沉悶的號角聲響徹整個峽谷。
“命令來了,進攻。”梅克倫堡軍團基層的軍官們聽見了號角聲,知道阿若德下達了全力進攻的命令,口令聲立即傳達到每一個士兵的耳中。
“乒~~。”依夫的劍猛的一揮,劍與鏈枷碰撞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但是很快又糾纏在一起。
“呼。”死亡騎士巴爾克雙眼盯着依夫,鏈枷纏住了依夫的劍身,按照巴爾克一般的作戰技巧,只需要用蠻力將對手的劍甩掉便可以了,可是依夫也是力量型的騎士,雙方騎在馬上用鏈枷和劍角力,胯下的戰馬滴溜溜的打着轉,結果誰也不肯認輸。
“力量不錯嘛,沒想到巴伐利亞公爵手下也有這樣的騎士。”依夫拉住手中的劍,還有空閒的時間讚歎對手。
“哼。”死亡騎士巴爾克從醜陋的豬臉面罩中噴出粗氣,這怪異的頭盔和麪罩最大限度的威嚇着敵人。不過面對依夫伯爵這樣經驗豐富的騎士,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真是可惜啊!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也許我們可以坐在酒館中好好喝一杯。”依夫感覺到拉住劍的力道越來越大。看了死亡騎士巴爾克已經不耐煩了。
“我只對你的腦袋感興趣。”死亡騎士巴爾克在面罩中獰笑着說道,接着鬆開手中的鏈枷,依夫沒有想到對方會扔掉自己的武器,冷不防備下被慣性牽引身體後仰,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從馬背上跌下去。
“刷~~。”死亡騎士巴爾克之所以放開手中的鏈枷,是爲了拔出自己的佩劍,劍一出鞘就直奔依夫的下巴。巴爾克計算的位置是很精準的,只要依夫躲不過喉嚨便會被刺中。
“鐺~~。”可是,依夫的義肢上裝的戰錘卻擋住了劍鋒。如果只是單手持劍的對手的話,恐怕就會被死亡騎士巴爾克陰招暗算。
“該死的。”死亡騎士巴爾克有些懊惱的咒罵一聲,周圍的丹麥騎兵與巴伐利亞騎士混戰在一起,不過此時的騎兵還遵守着捉對廝殺的慣例。
“好險。可惡的傢伙。”依夫也惱怒起來。原本還想同死亡騎士巴爾克如騎士般決鬥,可是沒想到巴爾克竟然如此的陰險,既然如此依夫也不再堅持遵守騎士規則。
正好在此時,梅克倫堡全軍進攻的號角聲響起,依夫也明白該結束這一場意氣之爭了,巴伐利亞公爵其實也明白自己留不住梅克倫堡人,只是咽不下心中的惡氣,所以必須要同梅克倫堡人打一仗。給國內的貴族們一個交代,說到底不過是一場意氣之爭而已。
“梅克倫堡長槍兵。進攻~~~。”
“梅克倫堡劍士衝鋒~~。”
隨着號角聲,梅克倫堡人的主力開始行動,長槍兵的老兵轉向前線,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兵配合着近戰武器,手持長槍的老兵與劍士以及握着戰鬥鋤的士兵一起,組成了遠戰與近戰結合的體系。
“哦,唔~~。”一名巴伐利亞騎士正左右揮舞着利劍,可是幾名長槍老兵衝上來,他們將超長槍斜刺向上方,並沒有直接刺向騎士,騎士胯下的戰馬嘶鳴之下人立起來,將背上的巴伐利亞騎士狠狠的摔倒地上,幸虧地面上的泥土和青草比較柔軟,騎士雖然摔在地面上,但是並沒受傷不過也暈頭暈腦的。
“鐺~~。”可是,巴伐利亞騎士正笨拙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但是他的同伴們已經各自混戰,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同伴。
而手持短劍和戰鬥鋤的梅克倫堡士兵先衝上來,他們一擁而上敲擊着騎士身體,重鎖子甲雖然能夠保護騎士,但是當梅克倫堡士兵將鋒利的短劍從頭盔縫隙伸進去,以及尖嘴的戰鬥鋤可怕的破甲威力威脅下,巴伐利亞騎士終於放棄了。
“投降,我願意付贖金,我要求投降。”巴伐利亞騎士張開雙臂,放棄一切抵抗,並且高聲對梅克倫堡士兵說道。
最終,這場戰鬥以梅克倫堡一方俘虜了十名巴伐利亞騎士而結束,當發現自己一方的騎士被俘虜,巴伐利亞公爵只得發出停戰的和談要求,阿若德也欣然的接受了和談請求,貴族間打打停停稀疏平常。
“這場戰鬥我們和談了,不過梅克倫堡攻擊巴伐利亞的仇恨並沒有結束。”巴伐利亞公爵惡狠狠的在和談中,對阿若德說道。
“沒問題,如果公爵大人想打,梅克倫堡隨時可以奉陪!”阿若德僅僅是微微一笑,在收到巴伐利亞騎士的贖金後,阿若德的心情是極好的。
“小子,我也期待着跟你的戰鬥。”依夫伯爵在離開的時候,對死亡騎士巴爾克說道。
“哼。”死亡騎士巴爾克冷冷的悶哼一聲,不過他在忍耐着手腕的疼痛,那是被依夫伯爵義肢的戰錘擊傷的。
“依夫,我們走吧!”阿若德翻身騎上馬,他撥轉馬頭向北方,梅克倫堡軍團士兵將俘虜的巴伐利亞騎士一推,在沒收了他們的盔甲和武器以及戰馬後,將他們全部釋放,可是在兩軍中間一羣穿着亞麻衫的騎士,顯得巴伐利亞一方極爲的狼狽。
“哈哈哈。”梅克倫堡士兵看着身無片甲的巴伐利亞騎士,忍不住大笑起來,而巴伐利亞公爵氣的牙齒咬得咯崩直響,不過在軍隊沒有取勝的情況下,他只能暫時忍耐,因爲巴伐利亞公爵知道另一場戰鬥正等着阿若德。
“走,該回家了。”阿若德輕鬆的對自己的軍團命令道。
“哦,太好了。”早就忍不住思鄉之情的梅克倫堡士兵們,興高采烈的高呼着。
梅克倫堡軍團一邊返回自己的家鄉,阿若德一邊派人騎馬向薩克森的王室通報事情經過,畢竟阿若德是在王室的命令下進行軍事行動的。
奧托王子跪在軟墊上,他的雙手緊握着,手中拿着一隻精緻的玫瑰念珠,小巧的十字架吊在胸前,王子的肘部放在懺悔臺上,面前的祭壇上基督受難像栩栩如生,彷彿承受着世間一切的苦難。
“王子殿下。”美因茨主教來到奧托王子的身後,輕聲的對奧托王子說道,即使輕微的聲音在這寂靜神秘的環境中,也會變得格外的刺耳。
“主教?”奧托王子微微回了下頭,但是他跪着懺悔的姿態並沒有改變。
“國王陛下的病情又重了。”美因茨主教對奧托王子說道。
“知道了。”奧托王子回過頭,擡起頭看着基督受難像,他伸出手劃了一個十字,接着站起身來。
“通通通~~。”王國中兩位重要的人物行走在宮廷中,他們的腳步聲在迴廊上響起,廊柱之間站着手持長戟的宮廷衛士,經過迴廊的侍從連忙向他們鞠躬行禮。
“王子殿下,您應該早做準備了。”美因茨主教儘量壓低聲音,並且小心謹慎的對奧托王子建議道。
“國王陛下還健在,這時候談論這些太早了。”奧托王子皺着眉頭,打從心底抗拒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