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周身筋肉鼓動,猶如龍蛇遊走,青筋片片鼓起,手中的暗血戰槍橫指天穹向前方砸去。噗!
這玄蛇長老暴退數十丈,張口吐出一道血箭,臉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跡,目光駭然的望這前方那道青年人,雖然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但是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山嶽般的沉穩,雙眼如淵,散發着濃濃的殺機,令他的身軀再次不由自主的顫抖,緊握兵器的雙臂,皮膜間透着一股淡青色的光芒,筋肉如虯龍盤結,蘊含着無上偉力,給人一種逼人的壓迫感。
“蕭晨,你難道真要和我玄蛇部落爲敵嗎,你不要自誤,今日之事我玄蛇部落不對,同爲大荒人族一切都好商量,就是那條元石礦脈也可以共同開採”。見到蕭晨根本不管不顧,就要再次出手,玄鷹急忙開口出道,他已經被蕭晨打的深受重傷,顧不得往日高高在上的威嚴,開口勢弱,拿出身後的的靠山,想逼迫蕭晨住手,他可不想就此隕落此處。
“老傢伙,那元石礦脈本就是我古元部所有,何須與爾等分而食之”。
聽到這玄鷹的話語,蕭晨的雙眼之中殺機突兀的在暴虐幾分,一步踏出,槍勢升騰而起,帶附着着無上殺戮意志,若大日烈陽,不可逆轉向着玄鷹射去。
“是你逼老夫,哈,要死一起死!”見到蕭晨依舊不爲他的話語所動,手中戰槍再次向他攻來,老者眼眸中雙出一抹瘋狂。嘴中吐出一口心頭之血,附着在手中青銅長槍上,頓時升騰起一股璀奪目的眩光,原本就蒼白的臉龐,在這一刻變得更加乾癟如皮,宛如魔鬼般滲人心脾。
“殺戮意境!”
玄鷹低吼一聲,雙眸中透出驚駭之色,帶着無盡的瘋狂“不可能!不可能!你武道境界僅僅才達到煉血境初期,怎麼可能觸摸到無上的意境”。
哐!
只聽得玄鷹聲音淒厲,透露出絲絲望,全身氣血咆哮,整個精神世界在強烈的殺戮意志衝擊下,變得搖搖欲墜,根本無法將其擺脫,片刻間就已經開始分離崩析。
手中原本光芒大盛的青銅槍,更是被蕭晨的暗血生生的打斷,斷成兩節的青銅槍倒卷,徑直透入他的身軀之中,將他的胸口洞穿。噗!
白骨絲血滿天飛舞,長槍慣胸,雙眼之中帶着些許不可思議,這我玄蛇部落的長老直挺挺的倒在了大荒之上,步了前兩人的後塵。
“不要!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僅剩的這名奎水部落的年輕人此刻早已是心肝俱裂,蕭晨的霸道,他的無情狠辣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區區煉血境武者,難道他真的不畏懼奎水玄蛇兩部落聯手進攻,認爲僅憑這區區古元部落就能抗衡兩部落數名煉血境武者嗎。
“不要殺我,不要……”
就在年輕人沉浸在蕭晨的狠辣無情時,突然他發現蕭晨的身影早已向着他前來,頓時連滾帶爬向着後方奔逃。
任憑這年青之人的速度有多快,下一刻蕭晨如影隨形,如跗骨之蛆緊緊的咬住他,無法拜託。嘭!
青筋畢露的大手宛若蒲扇,瞬間拍在了此人天靈之處,讓原本滾動的身影瞬間定在了原地。
“不!”
沒有想象中的筋骨碎裂聲音,更沒有血肉紛飛,所有的目光都直挺挺的注視在蕭晨的大手之上。
沒有殺死?
見到此情景,鐵文等人紛紛一愣,蕭晨一出現,以極其霸道的方式,將其中三人斬殺,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沒想到最後竟然回心轉意留下一人。
同時蕭晨乃是古元一族之長,既然歸來,部落一切戰爭媾和之權都將握在他手,古元部落一切以他馬首是瞻。
既然與寫玄蛇奎水兩部落早已結下了死仇,殺一人與殺四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衆人對於蕭晨的手下留情感到十分的不解。
“你……你爲什麼不殺我”
倖存的年輕人雙眼之中殘留着恐懼情,顧不得屁滾尿流的尷尬,雙眸閃爍不清的對着蕭晨問道。
只從成爲戰士那一刻起,這年輕人已經經歷了無數次戰鬥,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接近死亡,蕭晨的這一掌,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無窮的陰影。
“快殺了我,來啊!”此刻的他變得有些癲狂起來,如此表現令他臉面盡失,就算苟活於世也會受盡萬千人族的嘲笑,大荒之中沒有哪一位人族會瞧得起懦夫,這是武者的恥辱。
苦笑連連,現世報竟然如此的快,一個時辰前的不可一世,怎麼不會料到會有如此下場,多行不義必自斃,而且就算今日苟活於世,日後他的武道也會不得存進,今日蕭晨已經成爲了他的魔障,蕭晨不死,他就再難有所精進。
“你走吧!”
什麼!
“族長大人,不能放他走,已經殺了三人,放走他沒有任何意義”。
“不錯,族長,殺一個是殺,殺光也是殺,反正仇恨已經結下,不去將他們全部殺光!”
古元部落的一衆族人紛紛大叫起來,語氣冷漠,望向僅剩的這名年青人滿是殺機,先前這幾人的囂張氣焰讓古元族人充滿了仇恨。
如其他怒目而視的族人相比,唯有大長老鐵文沉默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如今蕭晨回來,族中的事物將由他這個真正的主宰處置。
以他對對於蕭晨的瞭解,知道他不會無故的放矢,這年輕人真能逃過一劫嗎?
早已後退數丈距離的年青男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蕭晨竟如此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你對我做了什麼,要殺就殺,我玄蛇奎水兩部定然會爲我等報仇,血洗古元,我在下面等着你。”
青年人牙關緊咬,根本沒有發覺自己身體的異樣,不過他卻肯定蕭晨在他的身體之前做了手腳,於情於理,這蕭晨沒有放過他的理由,畢竟躺在地上那三名同袍就是他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