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外,當付饒拿着電話,看着三臺武直,在遙遠的天空中宛若一個小黑點一般一閃而過後,就徹底愣在了原地。
白濤聽到付饒沉默,咬牙說了一句:“付饒啊,付饒……我在這麼難的時候,你拆我臺啊!哪怕你就是真救不了呂炎,你派兩隊炮灰過去演演戲不行嗎?啊?!”
話音落,白濤直接掛斷了電話。
“拿手機拍照,留個底,回頭給白濤看看這邊的情況!”付饒旁邊的中年立即衝着其他人招呼道。
“太遠了,而且……他們已經進林子了,根本沒在灘上停留!”旁邊另外的一箇中年,搖頭回了一句。
……
林子內,呂炎雖然被樹枝,樹木遮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視線,但耳朵卻依舊能聽見林子外圍傳來的腳步聲,和馬達的轟鳴聲。
他坐在地上,拿着電話衝茂名說道:“你盡力了,我知道……給你打這個電話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呂炎就是隻吃白濤一天飯,那他也是我老闆,所以,我是不會讓融府給我抓住送到越南的,你放心吧!”
茂名咬着牙,一聲不吭。
“茂名,我不是死在融府手上,我是死在內部不合上……我有點不甘心啊,真的有點。”呂炎聲音顫抖着說完了這句後,直接就把槍口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隨即眼睛一閉,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亢!”
一聲槍響,呂炎當場倒在地上,而他左手拿着的電話,依舊處於接通狀態。
“炎哥!”
“炎哥!”
“……!”
剩餘人員一陣悲呼,茂名在電話中聽着呼喊聲,閉着眼睛掛斷了電話。
數十秒後,林子內槍聲澎湃,於亮等人一個衝鋒就將呂炎剩餘的兄弟擊潰,生擒三人。
“踏踏!”
於亮步行上前,彎腰檢查了一下呂炎的屍體,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呂炎配有個全屍,其他人腦袋全部剁下來,給我扔到境外岸上,讓付饒自己埋!”
……
一週後,茂名與滿北伐同時出獄。
車內,白濤插着雙手看着風擋玻璃,久久無語。
“……付饒如果不回國,承擔這件事兒的責任,我就不玩了,清算股份,徹底退出。”茂名沉默半晌後,話語十分乾脆的說了一句。
白濤面色疲憊的搓了搓臉頰,聲音竟帶有一些哀求的問道:“茂名,你和他能不能……!”
“濤,我和付饒是不可能兼容的……幾年前我茂名身邊有多少人,現在又有多少人?!我把所有都給了公司,但換來了什麼?!最好的朋友死了!!新來的搭檔,一具屍體帶着七個腦袋讓人從飛機上扔了下來!你告訴我,就這樣幹下去,誰還能信我?!我拿什麼幫你!”
白濤被噎的一句話都沒有。
“我們在國內處境如此艱難,但付饒卻在弗里敦培養自己的圈子!!你知道大龍和寶熊私下說過什麼嗎?人家現在不想在國內呆了,全都想去弗里敦找付饒!濤,你再這樣下去,付饒就要自己給自己封王了!他是於亮嗎?他跟於亮一樣嗎?林軍一句話,於亮二話沒說就掏出了南蘇丹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你呢?你現在有這個把握去讓付饒辦這樣的事兒嗎?!說句難聽的,你讓他救個人,他都在跟你說有他媽三臺直升機,二十多臺卡車的臺詞!”茂名十分激動的衝白濤勸說着。
白濤閉着眼睛,沉默了半天后,擡頭看着司機說道:“開車吧!”
……
當天晚上,付饒在弗里敦接到了白濤的短信,內容也很簡潔:“馬上回國!”
短信接到之後,付饒領着自己的班底就在會議室內討論了起來。
“回國,回國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不明擺着的嗎,茂名肯定是給濤boss私下上課了!”坐在付饒旁邊的中年,話語簡潔的迴應說道:“現在如果回去,那最好的結果就是,白濤下了小饒的職位,重新換個人來主持弗里敦公司的工作!”
“對,這話沒毛病,濤boss這次叫你回去,最好的結果就是下你兵權!”另外一三十多歲的青年,扶了扶眼鏡後,衝着付饒說道:“他當初叫呂炎過來幫茂名,就是爲了讓茂名和你的實力達成平衡狀態。但現在呂炎沒了,茂名又肯定在大鬧……所以,他叫你回去,就是爲了要收拾你!”
“我覺得啊,下了你的兵權只是最好的結果。”中年沉吟半晌後,眯着眼睛說道:“白濤在公司內一向說一不二,而這次你爲了自己的人,直接拒絕接受指揮……這在他眼裡可能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兒。說句難聽的,呂炎死了可能都沒有這事兒嚴重!因爲弗里敦這邊很重要,你一旦要不受控制,那白濤就真的會傷了元氣啊。”
“什麼意思?”眼鏡青年皺眉問了一句:“濤還能私下……處理掉饒哥嗎?”
付饒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爲難看。
“呵呵!”中年一笑,搖頭解釋道:“濤這邊我不太好說,但茂名現在絕對有這個心思!小饒啊,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揹着s家莊的那個案子,而且你乾的可是高官的兒子。現在你在國外,人沒什麼事兒,但如果你回國,有人稍微遞個點,那你就徹底麻煩了。而你如果現在進去,你覺得白濤和茂名誰會想辦法幫你去運作這個事兒?”
付饒聽到這話後,臉色陰晴不定的說了一句:“不論到什麼時候,濤不會這麼對我的!”
這話一出,屋內衆人就都沒再吭聲,因爲付饒如此武斷的說話,衆人根本就沒法接。
“小饒,我有一個辦法,如果成了,能讓你短時間內不用回國!”中年思考半晌後,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付饒問了一句。
“你去私下找一下徐佔年!”中年眯着眼睛答道。
付饒一愣,表情若有所思。
“白濤領導你,但徐佔年卻是領導着白濤!如果徐佔年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現在弗里敦這邊離不開你,那白濤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他肯定不會忤逆徐的意思,你明白吧?”中年面容嚴肅的看着付饒,提着自己的建議。
付饒聽到這話後,低頭點了根菸,還是腦中在思考着,沒有馬上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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