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區售票廳兩公里外的路口上。
“吱嘎!”
一臺陸地巡洋艦停滯,車內的子然薅着滕國義的脖領子,刀尖指着他臉上疤瘌說道:“你挺有剛是吧!行,你別動,我閉着眼睛扎你三刀,你他媽要一下都不躲,那我馬上放你走!”
滕國義左側臉頰剛剛被子然捅了一刀,所以此刻腮幫子已經露了,嘩嘩淌着血。
“三刀!就三刀昂!!你只要挺住不喊,不躲,我馬上讓你走!”子然刀尖指着滕國義的臉說完,直接就閉上了眼睛:“我子然說話,吐口唾沫都是個釘!”
“咕咚!”
滕國義聽到這話後,立即嚥了口唾沫,眼珠呆愣的看着子然,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捅了昂!”
話音落,子然閉着眼睛,一刀就奔着滕國義扎來,手腕沒鬥,也根本沒有瞄準方向,就是直愣愣的捅了下來!
“噗嗤!”
刀紮在肉上,鮮血噴濺!
“還有兩刀,別躲!!”子然拔刀就要在捅。
“別紮了!!”滕國義嗷的喊了一聲,精神彷彿瞬間崩潰的連續叫道:“別紮了!子然,別捅了!”
“你是喊慢了,還是覺得我剛纔不敢捅?啊?!”子然看着滕國義鋥亮的腦瓜皮上,剛剛被扎的劃開口子,厲聲問道。
“呼呼!”滕國義喘息着沒有吭聲。
“問你話呢,說話!!”
“喊……喊慢了……我服了……服了!”滕國義臉上血水混合着汗水,咬牙點頭應道。
“服了啊?你剛纔在外面不喊了嗎?今天我要不幹死你,明天你就殺我全家!!”子然扒拉着滕國義的腦袋問道:“你這怎麼他媽的單獨進我車裡以後,身上那股牛b勁兒還沒了呢!”
滕國義沉默兩秒後,十分認真的回了一句:“……子然……我也指着這個名兒混口飯吃……所以,我能折在車裡,不能折在外面……你也混這麼多年了……啥事兒你都懂……今天,我栽你手裡了……那沒話說……但你別斷我飯碗!”
“呵呵!”子然聽到這話後,扒拉着滕國義的腦袋說道:“你這話說的實在!行,我看在你跟我歲數都差不多,整天他媽b的嗚嗚喳喳也不容易的份上,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
滕國義沒有吭聲。
“沙紅剛讓你整哪兒去了?”子然話語簡潔的問道。
……
去往鄉間的國道上。
“撲棱!”
被棒球棍子砸的暫時休克了的何海龍,在躺進車裡神志清醒了之後,就撲棱一聲坐起,張嘴喊道:“這他媽哪兒啊?!”
“啪!”
左右兩隻大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脖頸子,隨即往下一壓。
“別他媽動!”右側的人話語簡潔的喊道。
“你他媽的誰啊?!”
車內無人應答。
“你們要幹什麼?!”何海龍再次罵了一句後,就要硬直起腰來。
“啪!”
一把仿六四手槍,直接頂在了何海龍腦袋上,隨即右側的人說道:“你再動一下,我乾死你!”
何海龍在看見槍之後,先是懵了足足兩三秒,緊跟着又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右側拿槍人的臉,隨後再次愣住,因爲對方即使在車裡,也是戴的鴨舌帽和口罩。
“刷!”
回過神來之後,何海龍扭頭向左側看去,只見這個人也是戴着鴨舌帽和口罩。
“低頭!”左側的人再次使勁兒按了一下何海龍的腦袋。
沉默,車內陷入沉默!
“沙沙!”
寂靜的深夜,輪胎摩擦着油柏路地面的聲音格外清晰!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海龍又突然問了一句,並且有些禿頂的頭髮內,汗水已經成流線狀的貼着臉頰滑落下來。
車內無人應答。
“你們他媽的到底要幹什麼?!這麼意思?!”何海龍等了半天后,見車內依舊無人搭理他時,立即語氣更爲激動的喝問道。
“低頭!”右側的人槍口再次往前頂了頂說道。
“兄弟!你是哪路人!我怎麼了?!”何海龍聽見右側的槍手說話後,緊跟着就繼續問道。
右側槍手再次沉默。
“……我知道了,知道了!”何海龍突然自問自答道:“你們肯定是林軍叫來的吧,這樣,你給他打個電話,我跟他說兩句,行不?!”
“往左面轉!”
突然,車內最後排座椅上的人影,翹着二郎腿說道:“坑在那邊!”
“你們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你們讓我給林軍打個電話行不行?!”何海龍瞪着眼珠子,幾乎嘶吼着喊道,但車內依舊沒人回他的話。
……
再過二十分鐘後。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啊?!事兒是滕國義乾的,我真不知道,他都沒有給我打招呼啊!”何海龍滿臉驚懼的被兩個槍手,綁着手腳從車內踹到了鬆軟的黑土地上。
“啪,啪!”
下車後,兩個槍手,一人拽着何海龍一條腿,直接就往前方不到兩米遠的深坑拽。
“……哥們,你們聽我說,滕國義乾的事兒,我確實不知道!你給林軍打個電話,求求你們,我有話跟他說!”何海龍臉色煞白的宛若一張a4紙,表情扭曲的哀求着兩個槍手。
“噗咚!”
兩個槍手擡腿就將何海龍扔進了坑裡。
“艹你媽的!你們告訴林軍啊!!就這點事兒,他真的犯不上殺我!我二舅跟省裡的很多領導都有關係!你們弄死我,麻煩會很大的!而且我跟市裡的很多人也有往來,所以,我一旦沒了,那是會出亂子的!!你們告訴林軍,給他打電話……!”
“嘩啦!噗!”
何海龍的話還沒等說完,一鐵鍬土就揚在了他臉上。
“啊!!”
何海龍驚恐無比的叫了一聲。
“嘭!”
槍手拿着鐵鍬,直接拍在何海龍的腦袋上,連續拍了兩下。
“噗咚!”
何海龍腦袋一晃,再次休克了過去。
……
夜晚,微風輕輕拂過,星月鋪滿天空,異常明亮。
“呼!”
何海龍也不知道在坑裡躺了多久後,纔在頭部劇烈疼痛的情況下,緩緩轉醒。
光!
能看見光!
“撲棱!”
何海龍在看見光之後,就立即回過神來,猛然從坑內坐起,隨即見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經被溼土掩埋,臉頰正上方位置,立着一塊木質的墓碑,寫着何海龍活埋於此!!
黑底紅字,異常炸眼與滲人!
“啊!”
何海龍嚇的嗷一聲,狼狽不堪,臉上掛着崩潰且要哭泣的表情,兩巴掌就將木質墓碑打飛!
……
另外一頭,景區兩公里開外的車上。
“我問你呢,沙紅剛讓你整哪兒去了!”子然再次追問道。
“……我們壓根就沒抓着他!”滕國義同樣崩潰的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