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戰前插曲

南寧的失守,導致柳州城內慌亂成一團,各部的旅團長也是矛盾重重,互不相服。尤其是督軍焦亮死後,柳州城各派系圍繞督軍一職,展開了激烈的內訌。城內的數萬軍隊,分成幾個派系,勢力最大當屬地頭蛇柳州守將王飛虎,因他有地理優勢,所以在各派系中,獲得的呼聲相對比較大一些。但另一派爲首的勢力並不弱多少,這人便是以馬寧爲首,馬寧掌握兩萬從南寧過來的軍隊,在戰鬥力上要比王飛虎的雜牌軍要強一點,尤其馬寧的官位是廣西師師長,在職位上比王飛虎這個地方司令員,要高上一籌。再加上可城外還有七十九師大軍壓境,使的原本佔據地理優勢的王飛虎,反而轉變成爲劣勢。

現在的軍隊編制比較混亂,但按中央當初的編制來算,這師的編制,仍然算是最高規格的軍隊編制,地方上那些所謂的司令部,招討使等等統統都屬雜牌部隊,在根本上是佔不住腳的。這也是馬寧這個廣西第三師師長,能夠和王飛虎一較高下的原因。兩支軍隊在柳州城內,現在是摩擦不斷,兩軍也是壁壘深嚴,井水不犯河水,這還主要還是七十九師在外,不然開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相比起柳州城的暗涌,桂林鎮守使高尚武,就直接乾脆的多。他在南寧失守的第三天,突然公開宣佈桂林三萬守軍,全部歸順東南聯軍轄下。陳洋也迅速做出迴應,以東南聯軍元帥的名義,升任高尚武爲東南聯軍第十九師中將師長兼任桂林招討使。桂林的易旗,並沒有使柳州城內的兩軍安靜下來,反而衝突有日漸嚴重的趨勢。

帝國二十九年十月二十六日,肖雲飛率領的三萬主力部隊,趕到柳江縣城,和七十九師西邊的部隊,形成西北呼應之勢。而桂林也在前一天歸順了東南聯軍部隊,從而切斷了柳州南面路線。這樣一來,就形成三面合圍的形式。現在柳州守軍能做的,條路就是打敗七十九師,這個可能顯然是的。第二條路是撤向梧州,與英法聯軍會合。這第三路便是選擇投降,但從現在的局勢上來,也肯定是不可能發生的。

柳州城的局勢,隨着肖雲飛增援部隊的到達,顯得更是緊張。第三師師長馬寧,心中也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再加上他本來就不上柳州的駐軍,自然是沒有義務在這個時候,還幫人家守城,想着如今情況如此的緊張,不如先撤爲妙。

想到撤退時,馬寧但也真是說幹就幹,果斷而又堅決。當天夜裡,馬寧率領他的第三師,悄悄打開東門,撤往梧州而去。王飛虎其實是知道他馬寧開溜的消息,但他也不是笨蛋,目前他的軍隊有一半在城外尖峰要塞進退不得,而柳州城內兵力又沒馬寧多,如果貿然出兵阻止的話,那結局自然是兵戎相見,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還真便宜了城外的七十九師。而且馬寧一直跟他鬧意見,與其兩軍各懷鬼胎,還不如自己固守一軍,團結一致的對抗敵人。王飛虎想到這些問題,也就睜着眼讓馬寧溜走了。

馬寧撤出柳州城後,王飛虎反而灑脫起來了,他也下決心與柳州城共存亡。柳州城內的一萬軍隊,在他的嚴格督促下,戰鬥士氣到也提升不少,這或許就是必死決心下的效果吧!俗話說的好: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王飛虎的戰鬥決心,也還真就鼓動了戰士們的抵抗信心。

十月二十七日清晨,肖雲飛接到柳州城有軍隊撤走的消息時,他相信拿下柳州的把握又大了一分。中午十點時分,肖雲飛趕到師部指揮所,準備和張瑩把作戰計劃確實下來。

肖雲飛一路騎着愛馬飛雲,想着見面後親熱的場面,他就心頭的熱血就一陣。可當他來到師部時,只見各營團都在,而且個個臉色鐵青。

“發生什麼事情了。”肖雲飛跨下馬背,拉着韓雪問道。韓雪見到肖雲飛時,臉上還是露出一絲笑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報紙。肖雲飛疑惑,拿起報紙一看,只見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寫着:七十九師再創戰績,陸軍部調防嘉獎。

報紙的的開頭時寫着:今日獲悉七十九師連戰連捷,然該師也損失頗重,傷亡非常大,因此陸軍部決定升任該部一些,並暫時調防七十九師回保定,補充兵力武器,等恢復戰力再爲國爭光。升任該師主官名單如下:張瑩調任陸軍部副部長,授予上將軍銜,韓雪調任熱河鎮守使,授予少將軍銜……後面還寫着爲保廣西的穩定局面,已經派遣了廣西督軍和省長人選,隨陸軍部派遣的中央軍三個師的一起南下,協助部隊將一舉驅除洋毛出境,還國家一個安寧祥和。另七十九師師長已經答應北上,不日即將到達保定,往各界人士前來對英雄之師,表示歡迎和祝賀。

肖雲飛看完報紙後,臉色同樣變的十分難看,看着桌上的任命電文,心中的氣就更甚。“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他孃的,哪個該死的林石雲,竟然來陰的,老子遲早率領部隊北伐,到時候我要你個龜兒子的生不如死……”肖雲飛心中問候了林石雲祖宗十八代後,反而淡淡的笑道:“師長,既然人家先斬後奏,還將派部隊南下,顯然是我們不走,他就要對我們動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吧!”

張瑩剛纔雖然滿臉鐵青,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但在見到肖雲飛後,她心中反而平靜下來了,彷彿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在沉思了一會,她似乎已經有了主意,只見她優雅的一笑,說道:“大家都坐下吧。既然林石雲挾天子以令諸侯,跟我們玩起花招,那可就要看他的實力是否比嘴上功夫強,就憑他那區區三個中央師,就想擊垮我們七十九師,那他也太小瞧我們了。”

“師長,我們乾脆公開跟中央決裂,看他孃的能怎樣。”二團團長任華起身喊道。

“對!我贊成,反正絕對不北上,就算是北上,那也是北伐。”五團團長萬童嚷聲道。

……

張瑩微笑着揮了一下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道:“現在還不到公開決裂的時候,再說我們也不需要走這一步,別忘了南方還有一個東南聯軍元帥府,我們七十九師可是人家的老部下。再說我們的這位陳大元帥,在對英法部隊會謙讓,但在對自己的同胞問題上,那是絕對不會謙讓的,只要中央軍敢到廣西來,我料東南聯軍的部隊,必然會隨後而來,陳洋絕對不會坐視中央軍進入自己地盤的。因此,我們現在只需要發表一份聲明,表示我部加入東南聯軍轄下,那林石雲要是還敢派部隊南下,那我就說他真中種了。”

“哈哈,我看那林石雲也就只有在北方纔叫的起來,在南方也只能是黔驢技窮,大夥說是不是啊!”二團團長任華起身比劃了一下,引得大家不由一樂。

“我贊成師長加入東南聯軍的意見。現在要是跟中央決裂的話,我們這段時間內,經營出來的民心,就全部付之東流,相信這也是林石雲所希望和想看到的吧。”韓雪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也展現出來了。

張瑩狡黠的笑道:“不過,我想中央派遣的督軍和省長人選,應該還是會來的,到時候我們是不是也請陳元帥,派個督軍省長什麼的過來,最好讓廣西省長和督軍,湊成一對南北政府。讓他們在督軍府裡折騰,我們派一支部隊,把他們嚴密的保護起來,這樣不就互相都不得罪嗎?”

“哈哈……”各指戰員不由樂的大笑起來。

肖雲飛在旁聽的大搖其頭,心想這瑩姐平時嚴肅冷淡,今天竟然公然開起玩笑,不過這小小的廣西省,要真設置個南北政府,那還不真成了帝國奇聞。

“師長,不管怎麼說,現在人家針對我們的原因,還是因爲佔領南寧城導致的結果。南寧是一省之都,我們得到南寧城,就意味着我們從臺後,走上臺前。因此我認爲,我們必須儘快統一廣西,鞏固我們自己的地盤,建立起一支強大的軍隊,先自保再圖發展。而目前的形式來講,那就是我們要立即發動對柳州的攻勢,佔領柳州我們才能真正的立足廣西這片土地。”肖雲飛站了起來,冷靜的把當前形式講了一遍。

張瑩點頭贊同了肖雲飛的意見,並嚴肅說道:“這次柳州戰役,仍然由你主持,但一定要速戰速決,爭取在英法部隊增援之軍到達時,給我拿下柳州城。”張瑩心中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這次柳州戰役勝利後,七十九師以後的軍事任務,全部交給你負責,我和小雪以後只負責政治工作,做你堅強的後盾。

肖雲飛敬禮道:“請師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張瑩見他自信滿滿的,不由投來一束柔情的目光,微笑着說道:“雲飛,這次的作戰任務,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現在柳州城有一半的兵力在尖峰領要塞內,而我已經派第二團,成功的切斷尖鋒嶺退回柳州的一切歸路,你回到柳江城後,把師部第三團和第四團,調遣回來,我要把整個尖峰嶺上的敵人,徹底的圍死在要塞之中。這樣一來,柳州城的兵力,對你來說,就顯得薄弱不少,到時候你可以率力部隊,狠狠的發起對柳州的攻擊。只要拿下柳州城,尖峰嶺要塞的敵人,那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放下武器投降。”

肖雲飛不由心頭一熱,張瑩顯然是經過周密的部署,然後再把這個大功勞,交到自己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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