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容月和弘晝那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兩人都是貴族,而九爺的說書茶樓自然也是高大上,除了一樓是大廳,二樓自然是包廂,打開窗戶便能看見和聽見說書人說的。
弘晝屬於見識比較少的,誰叫人家養在康熙身邊,生活比較枯燥乏味呢?
因此,一聽,喲嗬,說江湖上的事兒呢,太能引起他的共鳴了,他便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壓根忘了和永琸來的目的。
弘暾呢,純粹屬於來湊熱鬧的。
本來按照他的年紀屬於上午讀書,下午去六部實習的。
不過,人家阿瑪是個閒着的,他的身體也不行,因此,四爺也在問過了十三夫妻的意見,弘暾的意見之後,便對弘暾實行放牛吃草了。
現在弘暾基本屬於給沈琳打工……
主要是沈琳覺得弘暾這樣閒着也不是事兒,便問他願不願意找些事兒幹,反正也不是啥很忙很累的差事,市場調查,你有空,身體好的時候做做。
弘暾一聽,倒也接受了,感受下民情還是有需要的嘛,而且也是幫着弘晝,誰叫弘晝一天到晚喊着,他家鋪子壓力太大了,養不活家裡的人諸如此類的。
而智能則是出主意,是不是讓人家的鋪子專開一家店,是專門提供做素糕點素齋的。
裡面的員工,也是要長年茹素,誰叫沈琳家上次在寺廟旁邊的鋪子生意不錯呢,其實開家分店也是允可的。
而沈琳便想着,倘若打算開這類的分店,鋪位自然是很重要的,第一自然是要老太太信徒比較多的,第二,租金要合適些的,第三,人流也是要廣些的。
因此,現在這個差使,便到了弘暾的頭上。
由於沈琳說了,有一年的時間,不求急,只求穩,因此弘暾便也在慢慢考察着。
這算是他第一次辦差,雖然是私人的事兒,不過,他也很是上心。
因此相比較弘晝的沒心沒肺,弘暾和永琸出來,可謂是真來幹實事的。
因此,二人看着弘晝翹着二郎腿,悠閒自得的喝着茶聽着人家說書人在說書的人樣兒,都不由得嫉妒起某人來。
這兒說書,基本是說半個時辰,然後會有兩刻鐘的小休。
一來是讓說書人潤潤嗓子,二來,則是讓客人們添些茶水,糕點,方便小二們去得打賞。
三來自然是讓客人們互相商談,或者是上個茅房之類的。
說書人一停下來,弘晝便和永琸說了,倘若簡王叔家想打敗九叔家的,編故事的人,必須得厲害些。
而且還說了,那編故事的,絕對不會是那說書人。
“我自然知道編故事的和說書的不是同一人,只不過,那編故事的人,我阿瑪打聽了半晌也打聽不着,因此,纔想了把說書人挖牆角嘛。”
這當誰不知道啊,這不是比較難嘛,因此,只能往簡單的找了。
“這個其實也不難吧?以前我聽我額娘也說過一些故事,要不我幫你想想?再說了,人家爲啥喜歡呢,不是有些啥皇室秘聞啊一類的。”
弘晝是真心覺得,那故事好像小時候有聽額娘提過,只不過,名字不同罷了,然後一些地方也有略有不同,不過,大致的話,還是很相同的嘛。
小時候額娘可是和自己說過好多故事的,自己還是記着些,東拼西湊的,想來也不是很難吧?
永琸看了眼弘晝便道,“好啊,那你有本事你幫我編個啊,這種編故事可難了,別以爲當是吃飯拉屎的。”
自己就不信弘晝那肚子裡沒半點墨水的貨能編得出來。
“行,倘若我編出來,又賣得好如何?”這世上哪有白乾活的買賣啊!!
弘晝覺得,自己必須維護自己的權益!!
三姐接連生了兩個女兒了,倘若這胎是個兒子還好,倘若還是女兒,他是真的憂心。
你想啊,額娘也是生了兩個女兒纔有自己的,三姐倘若也是,那麼,豈不是代表着自己也得生兩個女兒纔有個兒子?
爲了女兒不在婆家被欺負,自己得使多大的力賺多少的錢啊,一想到這兒,弘晝覺得,自己真的必須努力賺銀子,唉!
“這個不難,只要能爭贏得了九叔家的,我幫你向我阿瑪申請,分你兩成。”永琸立即說道。
“這可得立下字據,還得寫清楚是總銷售額的兩成呢,還是光茶水糕點的兩成。”
弘晝現在可是學得很聰明瞭,覺得,醜話得說在前頭。
永琸看了用弘晝,覺得怎麼就這樣的貨色就被聖上當寶貝寵着呢?
也不知道聖上是不是瞎了眼……
這邊弘晝剛要和永琸磨墨立字據,主要是永琸覺得就弘晝的本事也寫不出故事書來,因此很大方的和人家當場立字據。
可哪知,門外卻傳來打鬥聲,兄弟三人自然是要出去看了。
弘晝三人倒不是想拉架,只不過,就想看熱鬧,特別是永琸,覺得人家打架打得厲害纔好呢,最好是把客人全部趕走,那豈不是以後全到自己家去了?
而和人打架的,自然是富察容月。
今天的故事說到鍾姑娘追段公子,容月自然是覺得值得表揚和效仿的。
這在草原上,大家都這樣,哪個是巴圖魯,哪個本事高,就會有很多的姑娘傾慕。
可隔壁別家的公子哥兒就說什麼鍾姑娘爲人太輕浮,怪不得段公子不喜歡,說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婆娘就是玩過了丟的諸如此類的。
倘若只說人家鍾姑娘太輕浮,容月也就忍了,畢竟京城人的想法和草原上的人想法不一樣,咱不能苛求人家的思想和咱同步。
可隔壁的人越說越難聽,有人說,這女的這麼喜歡送上門,可以轉送給同窗啊,同年啊,同鄉啊,有些人說甚至還可以拿來招待客人諸如此類的。
容月的脾氣本來就火爆,一聽這個,哪還容忍得下去,便立即找人家理論去了。
她倒不是想和人家打架,她也知道,一打惹出事來,自己倒黴,可哪知,那幾個人還是真輕浮。
容月雖然穿女裝在大家看來不好看,但穿着男裝還是很英姿颯爽,因此,那幾人便說容月是不是兔兒爺,要包容月諸如此類的。
此話一出,別說容月忍不下去,她身邊的奴才自然也忍不下去的,便立即開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