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端着一碗粥吹了一口。wWW。QUanbeN。Com依舊不死心的扭過頭去問旁邊另一位大夫,這幾天他們絞盡腦汁尋思着這個病症,卻是各自有各自的看法,幾人都是較真的人,加上也沒其他的事情做,便與這個病較上勁了。
個個折騰的蓬頭垢面不說,連吃飯也是要人催上好幾次纔會去吃。
這會兒端起碗來,便又想到一個問題,又放了下來,“張大夫,你說,此病和蠱毒有無相似之處?”
張大夫聞言露出沉思的表情,旁邊的學徒便嚷嚷開了,“師父!您就不能吃完了再說麼?好容易準時吃上一頓飯……”
張大夫很是喜歡自己這個機靈的學徒,聞言笑了兩聲,“呵呵,好,吃了再說……”
話聲未落,就聽見門發出啪的一聲,一個人撲通一聲滾了進來,後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小姐,小心!啊……”
定睛一看,地上滾進來的不是程水若還是誰?
屋子裡盡數是男子,不好上前去扶,只有連聲問道,“程姑娘,你沒事吧?”
程水若被門檻給狠狠的絆了一跤,腳也疼,手也疼,全身上下都疼,滾在地上眼淚水鼻涕一起往下掉,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小環和霽風兩個遲了片刻才跑進來,將程水若從地上扶起來,霽風則是搬了根凳子過來,讓她坐下。
“程姑娘沒事吧?”鄭大夫盯着程水若很是擔心的問道,剛纔那聲響好生嚇人,雖沒瞧真切,可瞧程水若的鼻子就知道摔的不輕,還有那腳,彎曲的那個幅度,很讓人擔心有沒有扭傷到。
坐在凳子上被一羣人噓寒問暖,程水若好半天才緩過氣來,狠狠的盯着那道高高的門檻道,“以後我家的房子堅決不能要這玩意兒,就是個謀財害命的東西!”
所有人本是擔心程水若摔出個什麼毛病來,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門檻有防水的功效。若沒這個,一旦下雨屋子裡怕是要灌水進來的。”
程水若哼了一聲,很是不解氣,“房子修在高處,屋子外面修成斜坡,我就不信那水灌的進來!咱們不是柴火不夠麼,把這玩意兒給劈了吧?反正我瞧這房子也挺高的,水都沒淹過前面的走廊!”
衆人聞言皆是捂着嘴笑,小環在旁邊連連拉程水若的袖子,這劈了門檻當柴燒的話通是別人哄小孩兒的,她一大姑娘了,說這種童言豈不是讓人笑話。
程水若覺察到有點兒沒對勁,扭過頭來看見旁人都是淡笑不語,越發的惱羞成怒,又要開口,旁邊有人拿了艾草來,小環一把接過,狠狠的塞進程水若正鮮血長流的鼻孔裡,“小姐,別說話了,流了好多血呢!你的腳有沒有事?”
程水若低下頭去試了試腳。雖然還隱隱作疼,都是給摔的,這身體的韌帶還真是不錯,那麼摔下去竟然都沒擰到,搖了搖頭甕聲甕氣的道,“沒事。”
旁邊雖然都是醫生,小環擺明也沒有讓所有人都瞧一眼程水若的腳的打算,看她臉上表情漸漸恢復正常,也就不多話了,扭過頭瞧見桌子上擺着的粥還沒動過,唔了一聲道,“讓小姐別那麼着急吧,大傢伙都還沒吃飯呢,您也該用了飯纔過來的。”
程水若捂着鼻子嘿嘿笑了兩聲,這小環越發有管家婆的氣質了,“這不是着急麼?”
小環聞言秀眉一橫,到底瞧着人多,沒給程水若沒臉,只是掏出手絹兒替她擦拭臉上的灰塵,衆人見到程水若沒事,又吩咐了下人倒來茶水,鄭大夫問道,“既然大家都沒吃,程姑娘可樂意隨我們一同用飯?”
程水若剛要點頭,她看來,既然來了,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談事情,工作吃飯兩不誤,否則耽誤別人吃飯她還真不太好意思。小環瞥見程水若的表情,搶聲道,“謝謝鄭大夫的好意了,我家小姐過來原是有事要與諸位說,既然諸位還沒有用飯,不妨用過了以後再說吧。”
說罷接着擦拭程水若臉上污漬的由頭,湊到程水若耳邊低聲道,“小姐,奴婢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規矩!又見規矩!
程水若咬牙,吃飯的規矩,走路的規矩,她這還在落難呢,就有那麼多的規矩了,真恨自己爲啥不乾脆穿成個男人?
她恨古代!
旁邊王大夫也是個伶俐人,見狀示意旁邊的學徒將飯收拾下去,笑道,“程姑娘如此着急的過來必然是要事,索性說完再吃,真要這麼掛心着,咱們也吃不下呀!”
旁人附和道,“是極!是極!程姑娘先喘口氣再說吧。”
程水若這會兒疼也疼過了,跟人一起吃飯是不行了,可是。基於禮貌別人也不能讓她看着別人吃着,道,“這樣也好!我過來便是想起了一些東西,興許對這病有些幫助。”
“這到底是什麼病呀?程姑娘?”王大夫納悶許久了。
“這是一種寄生蟲。”程水若道,
“寄生蟲?”王大夫納悶。
程水若想了想,古代的用詞不一樣,只有比方道,“就像是蛔蟲一樣,不過蛔蟲多半是寄生在腸子裡,這個蟲是寄生在肝臟裡。”
衆人一陣恍然,鄭大夫忙問道。“這可按照蠱來治療麼?”
程水若點點頭,又搖搖頭,“這病叫血吸蟲病,蟲卵從宿主糞便中排出,如糞便進入河水,蟲卵便在水中孵化成毛蚴。毛蚴並不感染人,而要先鑽進釘螺體內寄生,釘螺被稱爲中間宿主。一條毛蚴在釘螺體內可發育、繁殖成上萬條尾蚴。尾蚴離開釘螺後在淺表的水面下活動,遇到人或哺乳動物的皮膚便鑽人體內,唔,哺乳動物就是牛啊羊啊這些,進入血液,長成成蟲,然後再繁衍生殖。”
“前期中期和末期的症狀我都與你們說過了,現在如何驅蟲滅蟲是首要的,你們可有什麼法子?我要說明一下,這蟲可不像蛔蟲那般一大條一大條的,且是寄生在腸道內,這是寄生在肝臟和血液裡的,以吸取人的養分來養活自己,想要清理沒那麼容易。”
程水若說完問道,“便是蠱,可有人會解?”
幾乎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他們和鄉下的那些赤腳大夫不一樣,見識的更多的是富貴病,像這種蠱和寄生蟲的病都很少碰到,不過若是這樣,他們也不發愁,過了這段時間下山有藥有書了,辯證治療,總能找出法子的。
程水若聞言呼出一口氣,心道,果然如此,笑笑道,“其實,根治幾乎不可能,不過要殺死尾蚴還是有辦法的。咱們經常用的一些東西都有這個效果,比如說,咱們今天午飯吃的那個南瓜!”
南瓜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治病上可以防癌、杜蟲、治高血壓、治哮喘、治久咳、治浮腫、腹水、小便不暢、治慣性流產、治燒傷、燙傷、治支氣管哮喘及老年慢性支氣管炎、治痢疾、止痛、治糖尿病、治熱燥性症候、治腎臟病、防神經性脫髮、壯陽、精強、預防男性攝護腺腫脹、解毒、保護胃粘膜,幫助消化、防治糖尿病,降低血糖、消除致癌物質、促進生長髮育、通便,防止結腸癌。
“南瓜?”衆人一愣,隨即有人恍然道,“程姑娘說的是倭瓜吧?”
程水若唔了一聲,支吾過去,“就是那個東西,那個倭瓜子可以炒熟了做零食的,去皮去油,研磨成粉,一天一錢六分的樣子服下。還有幾樣東西也是,鴉什麼子來着?”
“鴉膽子……”有人小聲的補充道。
程水若驚喜的連連點頭,“就是那個東西,檳榔,這幾樣都能驅蠱驅蟲,怎麼製藥我就不太清楚了。”
衆人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些東西他們有些聽過,有些聞所未聞,聽過的未必聽說有什麼藥用價值,王大夫略有幾分謹慎的問道,“程姑娘確定這些東西沒問題?”
程水若道,“萬物相生相剋,這才能生生不息,這世間就沒有治不了的病,只是沒有找到法子罷了。這幾樣我卻是能擔保能讓他們減輕些病症,只是效果未必能好,好在這病一時半會兒也要不了人命,能多拖延些時日咱們才能找到更好的法子。”
鄭大夫是衆人中最爲相信程水若的,聞言道,“程姑娘既然如此說,那便沒有問題,何況其他的咱們不知道,那南瓜子可以食用卻是沒有問題的,如今咱們手上也只有這個,姑且一試又有何妨?”
此言引得衆人紛紛點頭,說做便做,幾個會製藥的大夫也是性子急的人,拱拱手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耽擱了,咱們這就去廚房要了南瓜子來,遲了怕是被貪嘴的給吃了去。”
幾人匆匆離去,廳中就餘下鄭大夫和王大夫兩人,程水若正要告辭,外面卻是生生的闖進來一個管事,大聲叫道,“不好了,那位病人突然吐血不止,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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