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聞言撇了撇嘴,看着阿爾薩斯不屑的說道“撒謊?你也配讓我撒謊?我當然不會否認這一點了~甚至於說,我做這件事是理所當然的~”
說罷,灰燼換換的站了起來,來到證人席邊上,緊盯着這個緊張的士兵微笑着說道“小夥子不要怕~來,跟大家說說,你當時是準備怎麼殺死奧格瑞姆的?是不是…被他救下之後,準備從他背後偷襲他啊?”
士兵有些緊張的看着盯着自己的灰燼,有些緊張的縮了縮脖子,眼神飄忽不定的看向阿爾薩斯,阿爾薩斯輕輕的點了點頭。
士兵彷彿受到了鼓舞一般,輕輕的點了點頭,挺起了自己的胸膛驕傲的說道“是的!但那又如何!他是獸人,不管他有沒有救我的命,我都要殺了他,不管是不是偷襲,殺死他,就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殺了他,我也會被那羣獸人撕碎,我當然知道!但我是人類!”
看到這個小子在這煽風點火,灰燼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轉過頭看着陪審團的成員們,輕笑一聲說道“就是如此了~這小子準備偷襲奧格瑞姆,然後我阻止了他,因爲奧格瑞姆是我的獵物!而且像他那樣的戰士,不應該被一個這樣的人從背後偷襲殺死,僅此而已…”
阿爾薩斯聞言不由得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誰知道你救下奧格瑞姆的命是爲了什麼,但是…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你,可以留下在場的所有獸人,這沒錯吧!”
灰燼輕輕的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輕而易舉的事情,想要將獸人全部留下,對我來說是在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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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彷彿上鉤了的灰燼,阿爾薩斯興奮的高喊道“可是你最後卻只留下了奧格瑞姆!讓其他的獸人在你眼前逃走,你能解釋嗎?這難道不是你和獸人串通一氣,殺死奧格瑞姆只是爲了博取我們的信任嗎?”
阿爾薩斯連翻的質問,讓陪審團的成員們竊竊私語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視線投向了灰燼,不信任…質疑…憤怒…等等等等,當然了,灰燼從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灰燼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看着彷彿抓住自己小尾巴的阿爾薩斯不屑的說道“問你個問題~一羣螞蟻,從你的腳下經過,你會刻意去踩死他們嗎?”
阿爾薩斯不由得一愣,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正了正神色嚴肅的說道“不會,但是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灰燼咧嘴一笑,戲謔的說道“當然有關係啦~因爲那羣獸人,在我眼裡就是我腳邊的螞蟻!想要碾死他們,輕而易舉,無視他們,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至於爲什麼留下奧格瑞姆…我剛纔說的不夠清楚嗎?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那個部落的大酋長!剩下的雜魚,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灰燼那副自信的模樣,還有他眼中睥睨天下的神色,讓陪審團的成員們都有些動搖。
阿爾薩斯咬了咬牙,看着灰燼氣憤的說道“狡辯!窮兇極惡的獸人在你眼中是螞蟻,那麼我們呢,在座的聖騎士們,在你眼中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真的很誅心,獸人是螞蟻,那麼跟獸人浴血奮戰,付出了無數犧牲才獲得勝利的聖騎士,人類諸國又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對於其他人來說,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但是灰燼卻輕輕的轉過頭,直勾勾的看着一副被我駁倒了吧的表情,得意的阿爾薩斯微微一笑,理所當然的說道“沒有區別,你們也好,獸人也罷,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螞蟻!額…也許戰爭勝利了的你們是稍微強壯一點的螞蟻吧!反正區別不大就是了。”
灰燼的回答讓觀衆席和陪審團一片譁然!謾罵聲此起彼伏,阿爾薩斯也沒有想到,灰燼竟然敢如此蔑視聯盟,還是當着諸位聯盟領導人的面!
有些不爽的戴琳國王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雙眼之中冒着氣憤之色,直勾勾的看着灰燼說道“哦?我們英勇的兒郎在你眼中只是螞蟻?你想要和我們的勇士開戰嗎?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嗎?”
灰燼毫不畏懼的看向這個國王,咧開嘴戲謔的說道“說真的,我爲敵的後果非常嚴重,但是…其實我並不介意親手摧毀一個王國,所以…與你要試試嗎?國~王~陛~下!”
看着笑容猙獰的灰燼,戴琳國王皺起了眉頭,佈滿老繭的手掌緩緩地按在了自己腰間的軍刀之上,眯着眼睛盯着灰燼,一副一言不合準備大打出手的模樣。
一旁的金髮女孩突然站了起來,拉住了戴琳國王嚴肅的說道“父親,稍安勿躁,這一切與我們無關,不要當這個出頭鳥。”
聽到自己女兒的話,戴琳國王冷哼一聲,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到戴琳國王坐了下來,灰燼突然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觀衆席,然後張開嘴大喝一聲“你們這羣臭蟲給老子閉嘴!”
靈魂的威懾和磅礴的殺氣從灰燼的體表席捲而出,猛的撲向觀衆席上的觀衆…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灰燼發現有人察覺到克拉娜和防火女是跟自己一起來的,甚至將矛頭指向了這兩人…對着還坐在觀衆席上的兩人冷嘲熱諷。
隨着灰燼的一聲怒喝,觀衆席上的平民如同木偶被剪短了提線一樣,齊刷刷的陷入了昏厥。
克拉娜看着自己身旁剛纔還在嘴臭自己的人像是丟了魂一樣倒在自己的身旁,嘴角微微勾起,但是片刻之後,克拉娜還是臭着一張臉,衝着下方的灰燼嚴肅的說道“小灰燼!你做的有些過分了哦!”
灰燼衝着克拉娜和防火女無奈的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然後轉過頭看着陪審團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啊~抱歉,有人騷擾我的女伴,我有些生氣,失禮了…我們剛纔到哪裡了?啊~你們誰想來試試與我爲敵來着?”
“你…你剛纔做了什麼?那是什麼?單純的靈魂!怎麼可能,單靠靈魂的威懾就讓人失去意識!”鬚髮皆白的老者猛地站了起來,看着灰燼難以置信的問道。
灰燼輕輕的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是啊,我覺得這樣的懲罰對這羣無禮的傢伙來說已經足夠了,不然呢?我直接把這些傢伙的靈魂撕碎你才滿意?沒想到你這個老傢伙還蠻狠的~”
法師打扮的老人張了張嘴,是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誰跟你說我想把這羣人的靈魂撕碎了啊!你這傢伙不要亂說啊!
看着有些呆滯的陪審團,灰燼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放心啦,沒把他們怎麼樣,就是讓他們昏過去了而已,誰叫他們大老師和小姐姐無禮呢?我們繼續,剛纔說到哪裡了?”
阿爾薩斯有些下不來臺,一羣圍觀羣衆,其中還有不少是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正式騎士,就被灰燼這麼一吼,竟然全部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傢伙用殺氣讓自己難堪,本以爲這就是這個傢伙的極限了,但是沒想到,他還能做到這種事,而且…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在諸多國王之前,做這種事,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人類諸國在他眼中,只是一羣強壯一點的螞蟻嗎?
甩了甩腦袋,阿爾薩斯揮了揮手,讓沒有被波及到的聖騎士將已經嚇得癱坐在證人席上的士兵拉了下去,然後輕咳一聲繼續說道“還…還沒有結束,在那之後的敦霍爾德之戰,你作爲斥候前去探查情況,回來之後彙報說,敦霍爾德已經淪陷,守將戰死,獸人奴隸被全部救走了,是這麼一回事吧!”
灰燼輕輕的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是啊,我是這麼說的,情況也就是這麼個情況來的啊~難道不是嗎?”
阿爾薩斯冷笑一聲,看着灰燼認真的說道“你很聰明,你沒有說謊,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你沒有說完!準確的說…是在你的幫助下,獸人殺死了敦霍爾德的守將,布萊克摩爾中將,也是在你的挑唆下,獸人才攻擊了敦霍爾德,而在你趕到的時候,一切明明都沒有發生!獸人的新任酋長在和敦霍爾德的布萊克摩爾中將試圖和談,難道不是嗎?”
說完話,阿爾薩斯也懶得等灰燼反駁,直接招了招手,大喝一聲“來人!把證人帶上來!”
幾名穿着樸素的農民和農婦在幾名騎士的帶領下,來到了證人席。
阿爾薩斯走過來,微笑着問道“你們當時就在敦霍爾德城堡,那麼…請你們將你們看到的,聽到的…全都說一遍吧!”
這羣平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站出來一個人,謹小慎微的說道“是…是的,騎士老爺,那羣獸人…他們包圍了敦霍爾德城堡,然後…然後喊話給布萊克摩爾老爺說,只要他放掉獸人奴隸,他們就不會攻城…然後老爺帶着人馬出去,好像在談論什麼,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天而降,站在那個獸人頭領的面前,將一把錘子塞在了那個獸人的懷裡,然後…然後幫着那個獸人,殺死了布萊克摩爾老爺…”
聽到這話,阿爾薩斯冷笑一聲,看着灰燼戲謔的說道“你…你讓一場和談化爲烏有,你挑唆獸人和人類相互戰鬥!是你害死了敦霍爾德城堡之中所有的戰士!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