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樂樂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嘉康看到了。
“你怎麼了呢?”嘉康放下睡熟的孩子,坐到了靳樂樂的身邊。
“你有沒有覺得,我去拍戲,你在家帶孩子,對你不公平?”靳樂樂看着嘉康,他一臉好笑的看着自己。
“這是我兒子啊,你是我老婆。怎麼不公平了呢?也沒有人規定,媽媽一定要在家看孩子啊?”嘉康十分的疑惑。
“可是……”靳樂樂有點出乎意料。
“你是不是想說,可是別的人都是這樣子的?”嘉康知道靳樂樂沒有說出口的意思是什麼。
靳樂樂點點頭,她十分的不開心。
她想堅持做自己,想追求自己的理想。那是她十幾歲就想做的事情。現在小有成就,前天經紀人說,有一個本子找她,是個電影。
她不想放棄,不想因爲有了孩子和丈夫,就不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首先,媽可能是表達的不對,她一直對你的職業不理解,這是觀念的代溝。好好溝通就好了。
其次呢,我一直不認爲,孩子的事兒是媽媽一個人的事兒,我們三個從小,我媽的事兒就比我爸的多。但是她每次也都會盡力的陪伴我們。
到我自己身上,我也不認爲,孩子的事兒是你一個人的事兒。只是你的角色是不可代替的,媽媽永遠是孩子的第一選擇。
所以,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診所的事兒,我跟媽商量過了,選址裝修還有執照也需要大半年的時間。這個時候我跟你去拍戲也行啊!
這不是兩其全美啊?”嘉康攬住了靳樂樂的肩膀,讓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嘉康,你說完了以後。我覺得我又行了。”靳樂樂心裡滿滿的。
從小媽媽就很忙,自己和姐姐都是爸爸帶大的,只是爸爸也很忙,就是姐妹倆相依爲命。
靳妙只比自己大三歲,她自己還是個孩子。所以靳樂樂從小就知道,事情要自己拿主意,吃飯要自己吃,穿衣要自己穿。
家人給自己的依靠很少,自己也不會主動去依靠別人。跟嘉康結婚這麼久,他是第一個讓自己想依靠的人。
“你本來就很美啊!樂樂,你去拍戲吧,我帶着白白。”嘉康拍了拍樂樂的頭,自己老婆就應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好!謝謝你嘉康!”靳樂樂抱住了嘉康的脖子。
心裡的不舒服解決了,還得解決母女之間的關係。嘉康有點頭禿,怎麼搞定丈母孃是個永恆的話題。
在霍斯年和嘉耘的訂婚禮上,嘉康把這個問題一說出來,霍斯年就默默的走開了。這個問題不能暴露,嘉禾倒是很有幾分心得。
他傳授了弟弟三招,一是要愛她們的女兒,二是投其所好,三是他觀察來的,上寶寶。
這幾招都是有點雞肋了,不過嘉康還是選擇了正面剛。帶着靳樂樂回了她們家。
一開始紀大夫還有點不是很開心,覺得自己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還得是自己的倆閨女。老太太別提有多傷心了。
後來靳妙家裡的孩子和白白一出現,她又有點鬆動了。再加上靳導一直在勸她。看在孩子的面上,還是算了,沒有給倆閨女臉色看。
靳妙和靳樂樂當了媽了,自然也知道自己說話不對。也故意討好媽媽。雙方的關係自然好了起來。
到了白白四個月的時候,靳樂樂就真的要去拍戲了。爲了住的舒服點,而且也爲了孩子。嘉康買了一輛很寬敞的車子,帶着阿姨一起去了。
到了劇組以後,條件不算是太差,在一個影視城裡邊。酒店也算是比較好,不過爲了更舒服,嘉康直接換了酒店,自己升級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幸虧現在是春天,不冷不熱的。等靳樂樂拍完了這部戲,白白也已經7個月了,已經會爬了。
“你這戲什麼時候殺青?姐姐下個月婚禮我們不能不出席。”嘉康一邊熟練的給白白換尿不溼,一邊問道。
“差不多還有5天我的戲份。要拖到最後。能不能來得及,姐姐不是下個月5號結婚嗎?”靳樂樂給白白衝奶粉,衝完白白就自己抱着奶瓶,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現在是混合餵養,靳樂樂的奶水不是很豐富,拍戲又不能喝太多的湯,所以就混合餵養,一半母乳一半奶粉。
“是呀,還有差不多二十多天,我不是怕你這邊殺青不了嗎?咱媽和咱爸應該是小孩子了,這幾天每天給我打視頻。”
嘉康出來這麼久也有點想家了,從前沒孩子也不會想家,現在有了孩子反而會想家了。
“嗯,還有5天我們就走,現在你可以收拾收拾東西。看看帶回去或者怎麼樣。”在總統套房住了這麼久,過得跟家一樣,到處擺滿了白白的玩具和用品。
“我每天就開始收拾,都是白白心愛的玩具,肯定要帶回去的,他看不到是要找的,要是車子實在放不下我就寄回去,估計我們到家幾天後,他的玩具也能到了。”
佳康抱着白白,白白喝完奶之後就還想再喝媽媽的奶,對着媽媽露出了無齒的笑容。
於是靳樂樂抱過去,滿足了孩子的願望。
“我恍然聽說大嫂有好消息啦?”靳樂樂一邊餵奶,一邊問起了司淺懷孕的事。
“是啊,大哥昨天激動的給我打電話說的。大嫂懷的是雙胞胎,不過大夫說了,不排除三胞胎的可能性,因爲現在太小,可能有一個看不到。
我昨天跟你說了,只是你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連王阿姨給你放的洗澡水,你都沒來得及。”
嘉康熟練地幫着靳樂樂,按摩一下肩部。拍戲真不是人乾的活,樂樂這部戲很多打戲的。經常弄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回來。
但是這一行掙的錢很多,在嘉康看來掙的這錢都是應該的,因爲太危險,也太累了,你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才能得到收穫。
他偶爾抱着白白去片場,也會把靳樂樂拍戲的一些視頻傳下來,打算剪一個花絮,帶回去給丈母孃看看。
他得讓紀大夫知道,樂樂的工作沒有那麼輕鬆,不是坐在鏡頭前說幾句話就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