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豐!你找死!”
幸正雅勃然大怒,接連翻身後而從袖口處射出三把染毒的飛鏢。
“雕蟲小技!”
南宮玉豐不屑冷笑,一劍彈開了朝他飛射而來的飛鏢,持劍再度施出凌厲劍招。
幸正雅當下駭然,見南宮玉豐朝着她逼近,不得已抽出腰間細劍與之近身搏鬥。
“鏗鏗鏘鏘”
兩劍碰撞之聲響起,隱約在彼此的劍刃之上看到了一陣火星。雖然看似有來有回,但額頭流汗的幸正雅顯然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先前與江寒搏鬥就留下過暗傷,現未痊癒又與南宮玉豐對壘,自然不是對手。
就算全盛時期的她也不敵南宮玉豐,更何況她現在舊傷纏身。
南宮玉豐劍招神奇,一劍又一劍的斬出,幸正雅則是不得不防。兩兩僵持之下,竟已過了數十招。而幸正雅此刻已經面露疲態我,她左手聶這樣一顆丹藥大小的圓球,似乎時刻在準備着什麼。
南宮玉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已經不打算再跟幸正雅這麼玩鬧下去了。刺目亮光從他的白劍中綻出,一到凌厲劍氣直接將幸正雅的胳膊斬出了一道血口。
幸正雅自知不敵,接連後退,握着圓球的左手猛然一捏。那被捏爆的圓球瞬間釋放出濃濃的煙霧,而這煙霧之中竟然還帶有着無色無味的毒藥。
南宮玉豐卻沒有向她如願的倒下,反而在她捏爆圓球的一瞬間就退開了數米,並且速度極快地再度斬出一道劍氣。
嗡鳴之聲響徹階梯,煙霧之中的幸正雅終於中招,十分淒厲地大聲慘叫起來。
南宮玉豐非但沒有留情,反而拋出手中白劍,那長長的劍刃瞬間沖霄而起,直接貫穿了煙霧中幸正雅與半死不活的牛平.......眼前血腥而又慘烈的一幕徹底把重陽山的幾位弟子看傻眼了。南宮玉豐冷漠的臉上露出邪氣的笑容,轉手爲掌,一掌悍然轟出,那三名重陽山弟子受到掌風的凌厲進攻,一個個都雙眼瞪大地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沓沓沓.....”
腳踩死屍,鞋底滿是猩紅的血跡,但南宮玉豐臉色沒有半點不適,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他走到幸正雅與牛平的屍體面前,面無表情地將貫穿兩人的白劍抽了出來;甚至他還略有些優雅的揮去了劍上的血漬。
“你這弟弟真是個狠人吶。”
遠在第十二層階梯的江寒目睹了全程,感嘆出聲道。
南宮悅夢表情淡漠,看向第九層的那個背影眼神裡充滿了陌生感,她不鹹不淡的出聲道:“他那老孃是三房,從小就給他灌輸了不少扭曲的思想。他現在這樣我一點都不奇怪。”
談及南宮玉豐,她好像跟談及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這兩姐弟的關係倒是耐人尋味的很。
江寒適當的岔開話題:“咱們就別往上走了吧。我估摸着第十三層的守塔魂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南宮悅夢面露不解:“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剛剛上去過?”
“不。”江寒先是搖頭,後解釋道:“我的元魂在增強過後對其他的魂體感應變得敏感許多。我感應到第十三層的魂體強度要強出我們太多了。恐怕已經比肩天王境的修士了。所以貿然闖入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南宮悅夢聽後蹙了蹙眉,“若真是如此,咱們只好就此止步了。”
“往下走吧。你們姐弟都碰上了,不打個照面怎麼行?”
江寒見南宮悅夢答應不再往上闖塔鬆了口氣。其實更重要的是,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龍子瑜那個傢伙。要說對這荒原金塔最熟悉的人,在這秘境之中只怕只能是他了。
“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咱們直接下去最底層出塔吧。”
南宮悅夢說罷,頭也不回地朝着下層的階梯走去。
江寒有些無語,但好在南宮悅夢的行爲跟自己所想一致,所以他便也跟着往下走去。
兩人就這麼一路暢通地下至第十層,當走入第十層時,江寒和南宮悅夢發現,南宮玉豐正與第十層的守塔魂進行纏鬥。而且南宮玉豐似乎還落入了下風,他那外放的魂體一直在避讓着守塔魂的進攻。
“叮叮叮......”
南宮悅夢雖然嘴上說着不喜歡這個弟弟,但此刻還是掏出了自己的消魂鈴,陣陣鈴聲響起。那守塔魂瞬間變得有些萎靡起來,而這消魂鈴的鈴聲可不會認人,守塔魂不好受,南宮玉豐的元魂也好不到哪去。
感受着刺耳鈴聲的干擾,南宮玉豐的元魂十分艱難地吐出一口火焰,那火焰形成一個火球,瞬間將守塔魂的魂體燃燒起來。在遠旁觀戰的江寒心下無語,世家子弟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剛剛南宮玉豐吐出的那口火球應該是他修習過專門針對魂體的剋制法術。否則這第十層的守塔魂不會就這麼快的敗下陣來了。
果然,被消魂鈴干擾過後變得虛弱的守塔魂又受到了火球的進攻,半柱香的時間便被燃燒成灰。而南宮玉豐的魂體這時也重回自己的肉身。當他站起身來睜開眼看到了南宮悅夢和江寒二人後,神色有些詭異的道:“你怎麼和這傢伙待在一起?”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南宮悅夢收起手中的消魂鈴,態度很是冷淡。
南宮玉豐聞言臉色一沉,“你以爲我願意管你?堂堂南宮家主的女兒跟這麼一個小城城主的弟子搭夥。也不怕丟了我南宮家的臉。你和這小子怎麼在這荒原金塔?莫不成你們闖塔成功了?”
“我沒有那麼多閒心解答你這麼多的問題。”南宮悅夢態度很是冷淡,“至於我跟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塔中,自然是爲了闖塔。同爲南宮家的人,我善意提醒你一句,若你能夠闖過十二層就不要再往上走了。當然,你執意要送死我也樂意瞧見。哦,對了,我覺着以你的能力應該闖不過十一層纔對。”
說罷,南宮悅夢根本不理會臉色陰沉的南宮玉豐,跟着江寒徑自朝着下塔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