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門的十大弟子艾元龍排在前三,但是這傢伙仍舊不敵龍子瑜,甚至在重陽山龍子瑜手下都沒有撐過十招,由此可見修羅門弟子的總體實力跟重陽山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羅勇說到這又露出了戲謔的笑容:“不然你以爲剛剛那重陽山的蘇琪爲何敢如此託大,自認絕不會輸給修羅門的弟子。”
聽到這話,江寒點了點頭,想必是重陽山內部弟子競爭就不小,而且整體強度更高。這也就側面造就了重陽山弟子自信過甚的問題。
不知爲何,江寒總覺着羅勇在談及重陽山與修羅門這兩大名門之時語氣多有調侃,似乎對這兩派頗爲不屑似得。江寒也不知道這羅勇哪來的底氣,只是對這羅勇的身份更爲好奇起來了。
羅勇將茶水飲盡後,這才擡起頭仔細觀察起江寒等人,待他發現坐在側邊的戾劍與血刀時,那雙眸子閃過一道亮光,有些驚訝的道:“你們二人是刀修與劍修?”
戾劍和血刀同時一愣,繼而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刀修和劍修在整個天域都不常見吶。”羅勇意味深長地看了戾劍與血刀一眼,隨後又轉頭衝江寒道:“各位與我相識不久,我卻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若我猜的不錯,幾位現今只怕有些囊中羞澀吧?”
聽到這話戾劍和血刀臉皮都抽搐了一下,有些害臊起來。就連秋雪瑩也忍不住撫了撫額頭,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尷尬。
江寒則是哈哈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羅兄真乃火眼金睛,我等的窘迫你這一眼就瞧出來了。”
見江寒仍舊不以爲意的跟自己打着哈哈,羅勇此刻都有些佩服起這傢伙的厚臉皮了,撫額道:“諸位不如去人家下榻吧。我在任家有座偏院,諸位住下應該是夠得。”
江寒聞言微微一怔,隨後發現羅勇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望着身旁的戾劍與血刀。他頓時瞭然,這傢伙看來是看中了戾劍和血刀這兩個珍稀的刀修與劍修。
“這怎麼好意思麻煩羅兄呢。”
江寒訕訕地笑了起來,羅勇以爲他要開口拒絕,正欲再度開口。誰料江寒轉頭就望向戾劍道:“你去客棧收拾下咱們的行禮,順便把剩下的兩天房錢給退了。”
衆人都是一愣,羅勇更是大跌眼鏡,眼前這長得如此俊俏的傢伙,怎麼臉皮厚的跟城牆似得。
秋雪瑩只是捂嘴偷笑,戾劍則是滿臉苦色地走出茶館前去客棧退房錢去了。
江寒似乎沒覺着有什麼不妥,依舊神情自若的道:“羅兄,多有叨擾,只怕要麻煩你了。”
羅勇滿臉黑線的強笑道:“沒事,沒事,正好讓我那偏院熱鬧熱鬧。”
很快,退了房拿了房錢的戾劍重新與衆人會和。就這樣,在羅勇的帶領下,衆人朝着城中的任府走去。
任府坐落在風興城城中心地帶,那宛若天宮般廣闊的宅院饒是江寒都不由得爲之一驚。這任家的宅邸的裝修也頗有講究,東南西北都設立分院相接中心的主宅,隨處可見的綠植最次的竟然也是上了近五十年份的。用奢侈已經不能夠形容這般排場的任家了,這放在俗世之中哪怕是皇家宅院都不過如此。
羅勇在任家的身份似乎非同一般,一路之上任府的下人們對他都頗爲恭敬,不少人都尊稱一句“羅爺”。待羅勇帶着江寒一行人來到自己所屬的偏院之時,讓江寒等人又是爲之一愣。
說是偏院,可裝潢之精美,佔地之廣,只怕比得上一般宅邸的主宅了。
這偏院便是任府的西院,共設有十間廂房,外帶一個極爲寬闊的花園。甚至那花園的中心地帶還修有一座習武臺。上上下下無不顯露任家的財大氣粗。
江寒與秋雪瑩以夫妻關係示人,所以羅勇便爲二人留了一間廂房。至於戾劍與血刀,羅勇對他們二人似乎頗爲客氣,專爲這兩人各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間。
至於偏院最中心的那廂房看起來應該是羅勇平時自己居住的房間。但此刻那房門被拉開,走出來的竟然是兩個男子。
兩位走出的男子分別穿着竹青色的長衫和淡黃色的錦服。
那竹青色長衫男子身材頎長,五官端正,整個人充滿了陽剛之氣。說是個硬朗俊朗也不爲過。至於身穿淡黃色錦服的男子身材比例就不如那竹青長衫男子般頎長挺拔了。他足足比竹青長衫男子捱了半個頭,但那秀氣的五官卻是極爲賞心悅目的,頗有幾分文雅之氣。
“楚師兄,連師兄。”
羅勇對走出房間的兩人頗爲尊敬的模樣,一見二人走出便打了招呼。
那身穿竹青長衫的楚師兄笑着點頭,瞥了一眼江寒等人,問道:“羅師弟,這些人是?”
羅勇摸了摸鼻頭解釋道:“這幾位道友是我在城中偶然相識的。只覺與他們一見如故,繼而邀請他們來我這偏院居住幾日。”
“羅兄不妨介紹介紹這兩位英傑。”江寒一點也不怯場的露出笑容,似乎對眼前的楚師兄與連師兄頗爲好奇。
那楚師兄倒還算是熱情,淡笑道:“在下乃是名叫楚東晟。”隨後,他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男子,“這傢伙不喜歡說話,我代他介紹吧。這傢伙叫連旭鵬,莫要看他這樣,他可是天域稀少的劍修呢。”
一聽“劍修”二字,戾劍與血刀同時擡起頭望向那連旭鵬,眼神之中都充斥着無窮的戰意。
似乎是感受到戾劍與血刀身上的氣勢,那連旭鵬猛地一睜雙眸,道:“你們二人是刀修與劍修?”
“不錯,這兩位兄臺是劍修與刀修。”羅勇站上前來引薦道:“戾劍兄與血刀兄現再並無師門,也未加入其他門派,此次特意將這二位找來偏院,也是想讓楚師兄見見,天域稀少的劍修與刀修,在我天山也只有一兩位而已。”
天山?
聽到這兩個字江寒等人都是一驚,尤其是江寒看向羅勇的目光頓時釋然了。原來這羅勇是天山的人,怪不得如此熟知修羅門與重陽山的情況,怪不得在談論到修羅門與重陽山之時語氣多有調侃,似有不屑。原來這傢伙是天山弟子,要知道天山與逍遙門,那纔是這西疆真正頂級的勢力,傳說西疆只有這兩大門派有傳說中的天君鏡高手坐鎮。
楚東晟看了一眼戾劍與血刀,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眼神,笑着說道:“就是不知這二位兄臺意下如何?是否願意加入我天山?”
戾劍與血刀聞言都是一愣,加入天山,那是西疆無數修士的宏願吶,沒想到這麼一大塊餡餅就砸在了自己身上,這兩人此刻都有點緩不過神來,朝着江寒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楚東晟自然也發現了戾劍與血刀的眼神,原來這最爲年輕,長得頗爲俊俏的年輕男子纔是他們一行人的主心骨。繼而,楚東晟又轉頭望向了江寒。
只不過還未等楚東晟與江寒開口,那站在楚東晟身旁的連旭鵬卻不鹹不淡的開口了:“這兩人,我要了。”
聽到這話,衆人又是一愣。楚東晟更是無奈地扶額道:“旭鵬,你這傢伙什麼意思。”
“別忘了上次咱們比試的賭約,你還欠我一個條件。今天我就用了,我要這兩人加入星象派。”
連旭鵬說這話時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楚東晟沒想到連旭鵬竟然如此堅決,當下也有些糾結起來,皺起了川字眉,“你這得讓我想想,再說了,你得問問人家的意見。”
連旭鵬聽到這話望向戾劍與血刀,道:“星象派你們二人可能沒怎麼聽說過。但我敢保證,你們加入我星象派,刀劍之道的提升一定比去外強中乾的天山強的。”
“你這傢伙,外強中乾是什麼意思?”
一聽宗門被辱,楚東晟臉都脹紅了起來。
連旭鵬卻置若未聞,繼續自顧自的道:“我星象派可不像他們五大派這般追求俗名。我星象派作爲隱世大宗同樣不弱於天山。而且我明告訴你倆,我星象派除了我這樣的劍修外,還有一位天王境的劍修長老。除此之外,本門宗主更是修習本宗正宗功法星象天功大成的劍修,修爲在天王境巔峰。要知道,天山實力雖強,但不適合你們。你們去了天山只是明珠蒙塵。在我星象派,刀劍之道都有前輩指點,若你們想要提升這刀劍之道,除我星象派再無選擇。”
聽到這話,戾劍和血刀都是心頭一熱,不得不說,這連旭鵬乾脆的話語讓他們有些動心了。
至於楚東晟此刻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堂堂天山,被連旭鵬說的這般不堪,若不是這傢伙是自個多年的好友,他肯定是要揮拳了的。
戾劍與血刀雖然心動,但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江寒,畢竟江寒在他們心中才是唯一的主心骨。哪怕是星象派拋出橄欖枝,若是江寒說一句“不去”,這兩個傢伙絕對會頭也不回地跟着江寒走。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心思,江寒輕聲笑道:“這是關乎你們二人修煉的大事。這種事你們不用聽我的意見,也不必看我的臉色。再說了,我覺得那位連旭鵬連兄說的不錯,加入星象派對你們的提升的確很大。”說到這兒江寒又將嘴湊到他們耳邊,悄聲道:“再說了,現在咱們初臨天域正愁缺個去處。你們加入星象派學得一身本事,到時咱們兄弟再見,這天域還有何處去不得?”
一聽這話,戾劍和血刀都是心神一震,彷彿打開了什麼心結似得,雙雙轉頭望向連旭鵬,異口同聲的道:“我們願意加入星象派。”